許輕舟施禮說道:“不敢不敢,貧道也隻是無奈而已,不知尊駕怎麼稱呼?”
來人說道:“我……哈哈……一個野人罷了,我叫慕容長恭”
許輕舟聞言大駭,又仔細打量一番,說道:“你就是“世外野叟”慕容長恭?”不由得暗道:“這個人竟然沒有死,他還活著,消失了江湖二十年的魔頭,而今重見天日,看來我茅山浩劫難躲,唉……一個小小的珠子就要毀了茅山千百年的基業不成。我許輕舟又怎麼對得起曆代宗師……。”
許輕舟思付,慕容長恭點頭說道:“難得許掌門還記得我。”
許輕舟施禮,略帶譏諷說道:“慕容大俠的威名怎麼不記得。您可是名聲在外,江湖上老一輩的應該不會不記得。慕容大俠所作所為可謂是令人膽寒啊!”
慕容長恭絲毫不介意,說道:“我隻不過是嫉惡如仇罷了。我也不在乎你們怎麼看我,我的確做了但我不後悔,犯我者必殺之。”
許輕舟說道:“我茅山素來與慕容大俠無有瓜葛,不知慕容大俠何意?”
慕容長恭直言不諱說道:“如今我也是身不由己,二十年前流落漠北,幸得陛下恩賜,如今奉了陛下旨意前來借取“回天珠”不過許掌門似乎不肯配合,沒辦法我也隻好親自和道長談一談了。”
許輕舟長歎一聲,說道:“茅山這場劫難恐怕在劫難逃,那好吧!慕容大俠我也實不相瞞,我茅山鎮觀之寶“回天珠”早已不翼而飛。”
“哦?”慕容長恭看著許輕舟,眼神裡是滿滿的懷疑,說道:“不翼而飛?許掌門恐怕是打趣了吧?這等大事許掌門還能如此泰然自若,為何方才不說?”
許輕舟苦苦一笑,說道:“家醜不可外揚,若不是諸位逼人太甚,貧道可不想把這醜事說出,落個笑柄。但而今諸位苦苦相逼,我也不得不說了。”
尚沒等慕容長恭開口,早都不耐煩的辯都聽了,一臉不信的說道:“老道你若是敢騙我們,就把茅山給你踏平。你說丟了就丟了,我可不信,不然我們進去找一找如何?”嘴上說著,心裡暗道:“這群牛鼻子,定是在說假話,唉,二哥也是……非要用江湖規矩,要是我早都提兵滅了這裡,通通殺光,一個不留。”
許輕舟稽首說道:“無量天尊!貧道怎敢妄語。”
辯都邪魅一笑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進去搜一搜可以吧。你可要知道欺瞞陛下的後果。”
許輕舟說道:“自是知道所以才不敢妄語,出家人有一說一,絕不敢妄言。”
慕容長恭可不會輕易放過許輕舟,他這一次來的目的就是要威震江南豪俠,許輕舟的茅山是最好的選擇。
慕容長恭說道:“許掌門,憑你一張口又怎麼能夠服眾。我看還是把門打開,讓我等進去看一看。”
“三清重地,豈能擅闖。慕容大俠也是江湖名宿,難道這一點你不清楚?”許輕舟鄭重說道。
慕容長恭冷笑,身後的辯都說道:“慕容大俠你可是來為皇上分憂的,太子危在旦夕,若是誤了事你我可都有罪。陛下怪了起來,咱們都要死的。”
慕容長恭說道:“辯都王爺說的極是,臣明白了。”說到這裡,看向許輕舟無奈含笑說道:“許掌門不是我不講情麵,奈何上指下派,還請許掌門開個方便之門,若不然也隻能論個輸贏了?”
許輕舟說道:“如此咄咄逼人,那貧道也隻好奉陪一二。”
阿速台一夥人個個興奮,呼喊嚎叫,竊竊私語,一場爭鬥便由此展開。
方才許輕舟與劉道真的較量就已經顯示出他的功夫不尋常,而今麵對慕容長恭,許輕舟還是有些擔心的,畢竟慕容長恭的實力非同小可。
許輕舟將浮塵一擺,說道:“還請慕容大俠指教。”
慕容長恭也深知許輕舟的能力,方才看的真切,許輕舟並沒有拿出實力,對劉道真並未下殺手。高手過招自然要有一番權衡利弊,都不想主動出手,相互試探,尋找戰機。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在期待這場結果,暗中的張珺雅眼神不措的看著,慕容長恭便是他方才注意的那個人,沒想到這麼快就現身了,而且那種壓迫感讓他覺得此人來曆不凡,更關注到了人群中還有兩個人的神態絕非一般。
“這回有好戲了,張公子你說他們誰能贏?”登雲子有些興奮的問道。
張珺雅要有說道:“我也不知道,感覺都很厲害。”
一陣風過處,樹葉紛落,沙飛石走,慕容長恭說了一聲:“許掌門接招!”身法如電,出手力道剛猛,勁力之大,實是驚人。
許瓔珞在一旁叫道:“三爺爺小心。”
許輕舟怎會大意,急忙閃躲,慕容長恭探手猛拍,許輕舟措步避開,慕容長恭旋身,張臂五指如鉤,許輕舟淩空翻轉,堪堪避開,一連三招,三招過後,各自錯位而站。
慕容長恭一笑說道:“許掌門好有待客之道啊!”
許輕舟稽首施禮說道:“畢竟我們有主客之誼,讓你三招!也是我做主的一片誠意。”
慕容長恭說著伸手示意的道:“那就請許掌門賜教!”
二人再也不多言,就見二人同時出手攻向對方,你來我往,一團人影之下,不分你我,施展拳腳,一躍多高,唰地憑空跳起兩丈多高,淩空下擊,許輕舟見勢不好,用個“怪蟒翻身”,急旋出去來,同時朝著慕容長恭立身之處又是猛的用拂塵一掃,迅如駭電,間不容發,就在這電光石火的霎那之間,但見慕容長恭疾的一塌身,腳步滴溜溜一轉,人影未散,已然繞道許輕舟身後,說時遲,那時快,慕容長恭趁著許輕舟勁道減弱,新力未發之際,猛喝一聲,拍出一掌。
驚人的爆發力,迅速而快捷,力道更猛,讓周圍的塵沙落葉都卷起多高,張珺雅在暗中偷瞧,也嚇了一跳,心說:“這個黑袍大猩猩果真如同一個長臂猿,這雙臂異常於其他人,而且手法刁鑽古怪,竟如鳥爪一般,指甲那麼長,烏黑光亮,咦……方才我怎麼沒注意到?難道是我看錯了?”
許輕舟“哼”了一聲道:“慕容大俠的五毒神爪的確狠辣,如此看來我也不得不亮點本事了!”
二人再一次一觸即散,各立南北,許輕舟將拂塵一甩,亮了一個架勢。慕容長恭說道:“久聞茅山掌法出神入化,我要領教一二,”說完,“呼”的就是反手一掌,身法好快,十指一伸一縮,雙臂箕張,十指成勾猛的插向許輕舟。。
許輕舟陡的避出一丈開外,抬手接住慕容長恭打來的一拳,你來我往,眨眼就是五六十個回合,未分勝敗,卻看得所有人忘乎自己。二人各占平生所學武藝,慕容長恭揮出一爪,拾起腿來,又向許輕舟猛掃。
許輕舟雙掌一分,左掌一接,順勢向上一躍,將掃堂腿避過,一粘一引,倏的化為巧力向外一推,又將慕容長恭的攻勢化解。
但見二人形如虎狼,爪如利劍,掌似奔雷,兩人仍是攻多守少。時而雙掌相對,掌力震開,又絞殺在一起。就這樣又過了四十多個回合,所有人都驚呆了,看的入迷,慕容長恭見到一線機會,忽而探臂,卷地猛掃,另一隻手如鉤攔腰疾刺。
許輕舟見勢不好,急忙閃躲,可就在二人難解難分的時候,就見一個臉色如有病態的人走到阿速台身邊,此人消瘦麵白,的大約三十五六的年紀,卻自有一股難以言喻的陰鷙氣質,尤其是他的那雙隱泛青芒的鼠眼,微微眯著,就像是毒蛇的眼睛。嘴角總是掛著一抹陰笑。
“王爺,事已至此。我們還是直接一點。這個許輕舟的確不好對付。但是我要和慕容長恭聯手,他必死無疑,已然到了這個地步,那就踏平茅山,乾掉許輕舟另立門戶,王爺或許大事可成。”
在一旁的辨都聽了說道:“我看曹天龍說的對。咱們的目的不就是拿到“回天珠”二哥,來點直接的,乾掉這個臭老道,誰還敢不服,若是不服直接大開殺戒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