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珺雅為了救於堯堯也是毫無顧忌,在他的心裡於堯堯是很重要的,其他的對於他而言什麼名利什麼聲譽,那都不過是毫無意義的存在。
為了救於堯堯親往茅山,遇到了茅山浩劫,追找“回天珠”來到此地,救了許瓔珞,隻為了索要“回天珠”。古人講的是男女授受不親,迫不得已,張珺雅無所顧忌,出手製住許瓔珞,在她身上拿到了“回天珠”
可一切都沒有那麼容易,不知從哪裡竄出一條巨蟒,這龐大的家夥,陰冷無比,對著張珺雅就是一擊,最後惹怒巨蟒,在逃跑中張珺雅將“回天珠”遺落在巨蟒的身下。
與此同時天空一隻黑影撲下,一聲鶴唳對準巨蟒的眼睛啄去。這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蛇鶴生性相克,巨蟒雖凶遇到這鶴也是不敢大意,兩個家夥在地麵攪成一團。
廝殺一陣,各奔東西,一個騰空而起,在上空不斷盤旋,找尋機會,巨蟒也在地上隨著那白鶴的身體移動,目光緊視,嚴陣以待。
張珺雅躲在一棵樹後,壯著膽子偷眼瞧看,本能的伸手一摸,心下一沉,暗道不好,“回天珠”不見了,驚魂初定,四下尋找,一眼看到那小盒子就在巨蟒身下。
張珺雅想著辦法,心理期望那白鶴能夠打跑巨蟒或者殺掉它。注視這一場惡鬥,嘴裡說道:“看來做了虧心事,還真的是要得到報應啊!可是我也是為了救人,老天就不能開開眼。她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此生無她我又如何,不行……一定要將它拿回來。”
正在張珺雅全神貫注的想著辦法的時候,猛然聽得頭頂白鶴一聲高鳴示警,急忙抬頭一看,原來那白鶴一擊不中,巨蟒躲過白鶴的攻擊,竟狡猾的直奔張珺雅而來,這巨蟒念念不忘吃掉張珺雅,乘著白鶴離地衝霄直上的一刹那,驀地將身子散開,一條巨尾,對準張珺雅的身子掃來,唰的一聲,橫掃千軍之勢,這一尾,力量何止萬斤,給它掃上,若是不死都已殘廢,怕不攔腰打成兩段才怪。
幸虧張珺雅警覺得快,聽得鶴鳴示警,已經發現蛇尾像箭一般掃到自己的麵前,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兩腿猛一用勁,朝地麵一蹬。就在蛇尾掃到瞬間,騰空約有兩丈高,躲過了蛇尾的橫擊,在半空一個翻滾,飄然落到兩丈以外的地方。
再看去那顆樹已經被攔腰打斷,轟然倒地。張珺雅倒吸一口冷氣,心也在跳個不停,可卻依然念念不忘,那遺落的“回天珠”這可是他能救於堯堯的東西,絕不能得而複失,要失而複得。
那條巨蟒,暗算張珺雅沒有成功,卻讓白鶴抓住機會,沒等它再動,白鶴在半空裡,一個急轉,像流星一樣,唰的俯衝而來。伸出兩隻鋼鐵般的腳爪,正好抓著巨蟒的七寸,腳爪堅硬無比,可謂無堅不摧從鱗甲的縫隙處鑽進去,深深地嵌進巨蟒的肉體,隻痛得巨蟒將蛇尾亂擺,周圍一丈的地方被掀起塵土一片,枝葉亂飛,折枝聲清晰入耳,還有那叫聲讓人驚恐。
那巨蟒也是發了瘋一樣,凶猛的張開大嘴,鋒利的毒牙陰森如刀,巨蟒一個盤身,開始反擊,巨蟒身體太重,白鶴抓不起來,腳爪又嵌進蟒身,陷得緊緊地,一時之間,拔不出來。
巨蟒幾擺,沒有把白鶴甩掉,身子卷了起來,正好把白鶴圈在當中,雖然白鶴幾欲掙脫,奈何由於巨蟒力道太猛,一雙翅膀,展不開來,兩個東西便在此又是一番廝殺,巨蟒被白鶴抓著要害,痛得失了常性,在那裡亂滾。
張珺雅見了心下琢磨:“正好借此機會拿回“回天珠”機會難得,趁這兩個家夥殺得起勁,是我的機會……。”想著看到這種情形,心裡急得要命,熱血沸騰,為了救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抽出寶劍,淩空一躍對準蛇頭就是一擊,無巧不巧,寶劍正好削到蛇頭那隻獨角上。
驀地火星四濺,那銀光閃閃,震得張珺雅人在半空裡都有些不穩,腳尖一點蛇頭,翻身向前,眼角餘光落到地麵,發現了土裡露出一角的盒子。那正是裝有“回天珠”的寶盒。
張珺雅顧不得許多,身子向下一縱,伸手一撫,五指一握,寶盒拿在手裡,剛要站穩,身後巨蟒狂怒,驀地一個轉身,張開巨吻,就一口向張珺雅咬了過去,力道凶猛竟然將白鶴纏的更緊,那白鶴一聲慘叫,用儘力道展翅,長頸一伸,鋒利的嘴巴猛啄一口,對準蛇眼啄了過去。
巨蟒的怒氣都用到了張珺雅身上,根本沒有顧忌白鶴如何,登時被白鶴啄瞎了一隻眼睛,痛徹心扉,激得身體在地麵上一躬,嗖的一聲,這一股猛勁,撞到了三四棵樹。
巨蟒此時也近瘋狂,眼睛瞎了,鮮血直流,隻當仇敵還在前麵,仍然張開巨口,毒牙尖利,朝前猛竄過去,所過之處,樹木東倒西歪,尾巴打得地麵的山石,四外橫飛,那威勢隻嚇得張珺雅麵色都變了幾變。
“珺雅,小心……”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出現,來得正是公孫騰,公孫騰伸手一把拉住張珺雅,向旁一丟,同時手裡的寶劍淩空劈斬,速度驚人,之間那巨蟒的鱗片被削掉,在空中揚起血花,晚霞之下,那種豔色令人恐怖。
張珺雅翻身而起,心裡暗呼好險不止,抬頭一看,自己的師叔公孫騰在力戰巨蟒,那公孫騰果然劍法了得,出手之快,力道之狠,每一招幾乎都是致命的,那巨蟒更是拚儘全力,雖然瞎了一隻眼,但依然瘋狂的攻擊,雙方你來我往,足足約有一刻功夫,那條巨蟒的身體,傷痕累累,公孫騰渾身也被血水染透,氣息都有些不穩,顫動不已,站在距離巨蟒兩丈處,看著巨蟒,那巨蟒高高立起,最後,轟然倒了下去,停止了擺動。
然而公孫騰卻也站立不穩退了幾步,張珺雅見狀急忙上前,叫道:“師叔,師叔……你沒事吧,師叔……。”
公孫騰看了看張珺雅苦笑說道:“沒事,你怎麼樣?”
張珺雅說道:“我沒事,讓師叔……。”
公孫騰強忍著痛,兩眼露出堅毅的光色,說道:“你沒事就好,你這孩子怎麼一個人下山。你可知道江湖危險,這世道不太平,唉……。好了,我們先離開這裡,回山我在收拾你。”
張珺雅唯唯諾諾說道:“弟子知錯了。可是……我要救蘭兒。”
公孫騰搖頭,知道他的心意,說道:“快走……事情以後再說。”
於是二人離開,就在二人離開不就,辯都等人趕到,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都震驚了,相互對視,一臉的驚訝。
付秋寒驚異的說道:“這茅山真是一座神山啊!這蛇和鶴都成精了。”
紅衣女子也抖抖手,一臉的嫌棄,說道:“我們還是彆管了,這種妖怪打架可能是在渡劫,或者搏殺爭奪什麼仙物。”
辯都看了卻也不敢在囂張,草原對動物的敬仰也是一種崇拜,更何況這種龐然大物,視為神明,說道:“看來這茅山果真有神靈存在。”
付秋寒說道:“王爺我們該如何?”
辯都吩咐道:“追,一定要找到那個女子,拿到“回天珠”。”
就這樣他們繼續追趕,單說公孫騰帶著張珺雅向山下而去。
二人正行間,公孫騰聽到有異樣,拉住張珺雅,說道:“有聲音。”
張珺雅本能的將寶劍握在手裡,戒備的看著周圍,卻聽公孫騰說道:“跟我來,聲音在那邊。”
於是二人朝著聲音處而去,當來到近前,張珺雅一眼便看清了,有六個人圍住許瓔珞,許瓔珞仗劍怒視。
六個人嘻嘻哈哈,眼神裡偷著奸邪,一眨不眨的凝視著許瓔珞,似乎生怕一眨眼,許瓔珞會消失一樣。表情都是又深沉又冷酷還有戲謔。
而許瓔珞看著圍住自己的六人,就像那深山修煉成精的山魅木魃般,一個個陰森森地笑。
突然山風刮來,帶著淒厲的呼嘯,讓人不禁有些寒意,六個人一步一步逼近許瓔珞,許瓔珞看著六人喝道:“你們這六個家夥,趁人之危,好不要臉。”
“許小姐你逃得好快!可是你是逃不掉的,還是束手就擒,跟著我們兄弟回去交差。”六個人中,一位年紀稍長一些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茅山六鬼,你們為虎作倀,不得好死。”許瓔珞罵道。
原來這六人江湖人稱“茅山六鬼”是結拜的六個兄弟,這六人在茅山周圍乾儘壞事,幾次被許輕舟打敗,所以對茅山道士恨之入骨,這一次也是湊個人數,前來搗亂報仇,沒想到如此順利。茅山六鬼分彆是:老大陸天道,老兒遲人道,老三阿史那修羅,老四褚生,老五鄂鬼號,老六樸邸宇。
且說這年紀稍長的男子便是老大陸天道,陸天道笑了一聲,仿佛這笑是死亡一般。聲音也如同鬼叫。一陣寒氣掠過許瓔珞心頭。
許瓔珞心裡暗道:“如今丟了“回天珠”也不知道那個小子跑到哪裡去了。混蛋,又被這幾個壞蛋纏住,我怎麼這麼倒黴……。”想到這裡鼓足勇氣,將手中劍指著陸天道說道:“茅山六鬼,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另一個人是一種略顯蒼老的低沉聲音回答道:“還須問?在此專候你呀,如今那個蒙古王爺可是說了,抓住你可有重賞。”此人便是老三阿史那修羅。
“混蛋……”許瓔珞不耐煩了,罵了一聲,挺劍刺去。阿史那修羅心頭一震,一挺腰身,疾展雙臂,下落身形又向橫裡飄去,身法輕靈,落地無聲。
許瓔珞見沒有刺中,不禁柳眉一蹙,覺得這漢子,雖然體大如牛,看似粗笨,身手卻靈活無比,乾淨利落。
阿史那修羅哈哈一笑,得意說道:“許小姐,你可真狠辣啊!嘖嘖,長得也標致從,唉比那花樓的娘子們美多了,大哥不如捉回去咱們嘗嘗。”
說著,立即探手袍中,嘩啦一聲,順手抖出一條鏈子錘來,錘大如拳,鏈長近丈,錘頭綴滿了狼牙,在日光照射下,閃著烏黑亮光。
許瓔珞聞言,啐了一口,罵道:“閉上你的狗嘴,我要殺了你。”氣的滿麵通紅,柳眉立起。
反而是阿史那修羅,晃動著毛茸大手,一臉的壞笑,老大陸天道也緩緩伸向腰間,唰的一聲,順勢抖出一條九節亮銀鞭來。
同時,一陣喋喋怪笑,咬牙恨聲,說道:“許小姐,你今天恐怕是沒得選擇了。哥幾個小心彆傷了這小妮子,那個蒙古王爺似乎看上她了,哈哈……帶回去討賞。”
說話之間,六個人緩步向著許瓔珞逼來。許瓔珞把心一橫,隻氣得粉麵蒼白,嬌軀微抖,於是,柳眉一豎,杏目圓睜,舉臂翻腕,一聲厲叱,振腕吐劍,一道寒光,直向緩緩逼來的陸天道刺去。
陸天道暴喝一聲,飛舞手中九節亮銀鞭,宛如一條飛騰蛟龍,舞起滾滾銀光,直卷許瓔珞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