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珺雅將六年前抵押在茅山派新掌門許墨白手裡的寶劍,從新拿了回來,一場比鬥之後,許瓔珞負氣離開,張珺雅卻也沒有任何反應,畢竟在他的心裡隻有一個人,其他人隻是視若罔聞,無動於衷而已。
於堯堯看著張珺雅手裡的寶劍,接過來,有些難以置信,說道:“這是給我的?哥哥……這柄劍就是當年你救我用的那柄劍嗎?”說著輕輕撫摸這病絕世名劍,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暖意。
張珺雅點頭說道:“對,這柄劍屬於你了。本來我是想在……嗬嗬……現在給你我覺得更合適。”
於堯堯說道:“謝謝哥哥!”
張珺雅看到於堯堯那淡淡的笑容,心裡就很高興,說道:“謝什麼,傻丫頭,這柄劍就是你的了。”
這可是羨煞旁人的,張君策看了一眼武玄霜,有些羨慕嫉妒,說道:“這可是天雲宗至寶,兄長就這樣輕易的給了這丫頭。”
武玄霜微微一笑說道:“你要是對我像張大俠對容蘭一樣我就知足了。”
張君策連忙奉承的說道:“當然,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武玄霜抬臉看著張君策說道:“你能目中無她人嗎?你能守心如一嗎?護我此生嗎?”
張君策很認真的說道:“能。”
武玄霜一笑說道:“你可記住了,你要是敢負我,我就用你手裡的劍親手殺了你。”
張君策鄭重的點頭,說道:“若是負你不用你親手,我自己親手來。”
武玄霜壞壞一笑,說道:“我還是想自己親手殺了你。”
返回頭再說許瓔珞,此時怒氣未消,站在樹下的她,望著明月,心情複雜,又氣又怒又恨,一時間無處發泄,便抬手對著樹木,一掌一掌啪啪啪拍打樹乾,隻打的樹木搖光,哢哢作響。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許瓔珞的身旁,看著眼前發瘋一般地女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心說:“她或許可以利用一下。如此怨恨的眼神,那麼必定心中的怨念極深,報複的心念就更加的強烈。”想著,便開口幽幽說道:“哀莫大於心死。人家根本就對你無意。這回可好賠了夫人又折兵。許真人……。”
話未說完,許瓔珞怒從心起,停止拍掌,扭頭冷眼看著來人,說道:“你給我閉嘴!”
來人沒有一點怒意,反而眼神裡是對許瓔珞的同情,莞爾一笑,身子向後一退,驚愕後說道:“莫要動怒,你已經看清了。那麼你是否想要報仇雪恨?”
許瓔珞聞言,又狠狠朝樹乾再擊,一塊樹皮脫落下來,說道:“我要讓他付出代價,哼,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聞言來人從幽暗中走了出來,不是彆人正是薛紅蓮,原來薛紅蓮上次未能如願以償,便另想計謀,直到今晚她潛伏在暗處看到張珺雅和許瓔珞的一番較量,便有了一個計劃,她的出現就是想要讓許瓔珞為她實現複仇的重要一步。
單說薛紅蓮一臉關切的說道:“許真人莫要生氣,氣壞了可不值得。”
許瓔珞嗔目瞧她,恨意未消,冷聲說道:“你是誰?你是來取笑我的?”
薛紅蓮擺手,正色說道:“怎敢怎敢,我怎麼敢取笑許真人,我隻是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你……合作,難道你和張珺雅也有仇怨?”許瓔珞半信半疑的看著薛紅蓮。
薛紅蓮點頭說道:“自然,我們有不共戴天的仇。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許瓔珞瞪瞪眼,說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合作,我自己可以殺了他!”
薛紅蓮哈哈一笑,眼神一寒,說道:“難道許真人沒聽過一句話嗎,殺人誅心。殺一個人容易,一劍便可以解決。但是讓其心死豈不是更好。讓他此生都活在內疚痛苦之中,看著他心傷而死多麼痛快。”
“什麼?”許瓔珞一時間未懂其意,看著薛紅蓮。
薛紅蓮陰惻惻的一笑,說道:“殺了張珺雅不如讓他這輩子都活在悔恨之中,你覺得這種折磨是不是比殺了他還要痛快許多?”
許瓔珞聞言,沉思片刻,眼神一寒,滿臉氣怒,啪啪聲又起,薛紅蓮驚疑睜大眼。看著許瓔珞揮拳又是數十下,聲音不如剛才清脆,卻比方才打出的力道要狠數倍,問道:“你的計劃是什麼?”
薛紅蓮說道:“張珺雅最在意的是什麼?”
許瓔珞緊握拳頭,說道:“最在意的……嗯,就是那個丫頭吧。”
薛紅蓮冷眼含恨說道:“對,所以我們要從她入手,許真人若是將她控製在手,我不信張珺雅他不就範,到時便任許真人生殺。”
許瓔珞此時恨意入心,失去了理智,回想起往事,回想起張珺雅的冰冷,讓她更難受,說道:“你要如何做?”
薛紅蓮邁步走到許瓔珞身旁,伏在許瓔珞耳邊低低細語一番。
與此同時的冷啟敬和蒲鮮留哥,蕭咪等人也來到了此處,手下人將這裡圍的水泄不通,蒲鮮留哥邁步走進宿所,瞧了瞧,說道:“看來他們已經離開了。”
蕭咪也瞧了瞧,伸手在牆壁上劃了一下,說道:“淡淡的香氣,看來不止一個人啊!”
冷啟敬環視著四周,眼神銳利,他似乎可以看到每一個人的位置,說道:“我們晚了一步。看樣子他們還沒有走多遠。看腳步他們走得匆忙。”
蕭咪一揮手,說道:“冷大人,我的人已經在周圍查看一番。卻也沒有見到他們蹤影。”話剛說完,一個暗影斥候來至麵前,蕭咪吩咐道:“帶幾個人按照留下的蛛絲馬跡給我再仔細尋找。”
手下領命帶人而去……
蒲鮮留哥說道:“難道他們憑空消失了,不會吧。會不會是躲起來了。”
冷啟敬說道:“無論怎麼樣,一定要將他們找到。哦,對了蒲鮮大人,樂府的那些殘餘可有下落?不能因為張君策等人而忘了樂府的劉飛燕等人,他們的死活和我們也有很大關係。斬草除根。”
蒲鮮留哥輕舒一口氣,說道:“我的飛虎衛在尋找,放心隻要他們還活著,就會有蛛絲馬跡,找到他們隻是時間問題。”
冷啟敬說道:“這些人都是帝國的不安因素。樂府雖然名存實亡,但是不要忘了春風吹又生。所以要將他們趕儘殺絕。”
蒲鮮留哥回道:“這是自然,隻是我們對這裡不夠熟悉,還要花些時間。”
蕭咪很是無奈的說道:“恐怕我們對付的不隻有這些江湖人,還有西北的叛軍啊。這些人對這裡也是垂涎三尺,趁我們消滅樂府的時候,他們占據了塞山的幾個要點。我的人來回報,這支叛軍可能是海都的手下,叛軍軍隊已經與我們帝國軍隊在不遠的地方展開廝殺了。雁門將軍集結了萬人在鎮壓,卻不知道現在如何。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
冷啟敬說道:“軍事上的事情我們就不去管了,那是我們帝國高層去解決的事情。這次的目的就是將對帝國不利的江湖因素全部瓦解掉。”
蒲鮮留哥顯得很是無奈的說道:“如今帝國一統,綠林江湖就有一些人非要與我們為敵。”
“沒辦法,這就是江湖,哈哈……不過我們在那些人的眼力似乎也不是什麼很好的東西啊!”蕭咪自嘲的說道。
“哼,不識時務。”蒲鮮留哥說著,實則心裡高興極了,暗道:“鬨吧!哈哈他們不作亂,我怎麼可能成就大業。而今我的人已經安插到了每一處。不過冷啟敬這個人很是狡猾,蕭咪也是不好對付。我還要靜觀其變,最好鷸蚌相爭讓我漁人得利。”
於是三個帝國的殺手團在這一刻組成了聯盟,怯薛衛,飛虎衛,暗影斥候,三支帝國殺手團合兵一處,雖然三人各懷心事,卻相視一笑。
就在這時,一個暗影斥候來至,來到蕭咪的身邊,施禮,附耳在蕭咪的耳旁低語,蕭咪聞言柳眉一挑,說道:“好,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蕭咪看了看蒲鮮留哥,略帶傷感的說道:“你的手下杜千鋒和十幾名飛虎衛的殺手都死了。我的人在距離這裡三十裡處的一片野地發現了他的屍體,是失血過多而死的。”
蒲鮮留哥說道:“可知道是誰殺的?”
蕭咪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暫時不知,但是應該可以猜到是張君策等人所為,我的人描述下,打鬥的現場,應該不止一個人。”
“那麼可有霍枳蝶的下落?”蒲鮮留哥問道。
“沒有,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蕭咪說著,看向冷啟敬。
冷啟敬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霍枳蝶應該落到他們的手裡了。要不然那些人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不是嗎?張君策的確很聰明,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蕭咪看向冷啟敬,詢問的征求著意見問道:“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呢,冷大人你的意思是……?”
還未等冷啟敬回答,這時候有一個怯薛衛來到近前施禮說道:“冷大人,西門總管要您馬上回大都,似乎大都出事了。”
冷啟敬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說完看向蕭咪和蒲鮮留哥說道:“我看這樣吧,我把怯薛衛的人手分給二位帶領。分頭行動,蒲鮮大人去追查劉飛燕,蕭咪去尋找張君策和武玄霜的下落。無論是你們任何一方發現他們下落,定要不死不休。我要趕回大都,這裡的事情就有二位處理了。”
返回頭再說張珺雅等人,不敢在此久留,為了安全離開,張君策和武玄霜請求斯琴圖雅郡主幫忙,斯琴圖雅沒有拒絕,讓幾個人換了衣裝,扮成自己的衛士一同而行,就這樣在斯琴圖雅的掩護下離開此地。
路上遇到了一隊官軍攔路,斯琴圖雅冷眼看著官軍,隻是一抬手,手下的護衛,邁步上前,喝道:“混蛋,你們真是有眼無珠。可知道這位是誰嗎,乃是圖雅郡主,還不讓路。”
官軍見了雖然心中有所疑慮,但是職責所在,說道:“上麵有交代,無論何人都要例行檢查。”
護衛聞言把眼一瞪,說道:“哦,難道陛下的金牌不好使嗎?”說著取出親賜腰牌,當官軍看見了都不敢阻攔,紛紛跪倒。
由於斯琴圖雅郡主的身份,路上遇到元帝國的軍兵,亮出腰牌也沒有人敢阻攔,一路還算平安,離開塞上,進了雁門。竟然大搖大擺的住進了將軍府內。
駐守雁門的官員怎敢得罪,騰出一個大院,讓眾人住下,這一夜還算穩妥,沒有任何人打擾。
次日天明,斯琴圖雅帶著張君策等人離開雁門,一路向西,走到安全的地方後,雙方分道揚鑣,斯琴圖雅說道:“我也隻能送幾位到這裡了,前途保重!”
張君策躬身施禮說道:“多謝郡主的好意,郡主的大恩我等銘記於心。”
斯琴圖雅含笑說道:“張大俠太客氣了,雖然我們道不同,但我相信你們都是好人。我知道我師父和帝國的殺手團,江湖各路高手都在尋找張大俠和武樓主,希望你們還是找一個安穩的地方,不要再露麵了,等到日後事情平息再作打算吧。”
武玄霜應道:“多謝郡主提醒,郡主西行路途艱苦,還望多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