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策怒不可遏,眼神裡都是怒火,咬著牙,說道:“跟你在一起,你是什麼東西,快放開她,若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輕紗女子笑的聲音更大了,說道:“哦,看來你真的不在乎她的死活。”
這句話一下子讓張君策冷靜了下來,心裡一陣痛楚襲來,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輕紗女子嘴角一勾,柔媚的叉著腰,說道:“我喜歡,咯咯哈哈……她可快要不行了,你的答案可以讓她生或死。你還放不下你的君子之態?人都有七情六欲,我就不信你張君策也能坐懷不亂,嗬嗬……我看你動不動心。”
輕紗女子話說到這裡笑著,隨即眼神裡透著一種詭異,再看眼前的女子,衣衫儘落,衣不遮體,妖嬈的媚態,纖細的腰肢,豐滿結實的胸膛,修長渾圓的小腿。赤裸的胴體是那麼的動人。肌膚白皙而光滑,散發著奪目的光華。而且肆無忌憚的抱住張君策,嘴裡說著不堪入耳的淫詞濫調。
這種極具的誘惑,讓此時心亂如麻的張君策感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張君策雖然不是那種斷了欲望的高人,可是對欲望也是可以控製自如的人,可眼前的女子極儘魅惑,無論是聲音還是動作,都令他心跳加速,血液膨脹。
張君策並不是一個重色欲的男人,一直認為感情事實在色欲之上,隻有有了感情才會去想色欲,也正因為如此,才會愛得深,念之切。然而現在張君策無法動彈,被這女子赤裸服體,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強烈衝動。動念間,張君策陡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也就在這個時候,輕紗女子從容地挪動了身子,依然我行我素。
喉嚨微動,為了消除雜念,喝聲言道:“夠了,你最好放尊重一點。身為一個女子怎麼會這般毫無廉恥。”
“嗬嗬……廉恥,張君策你方才是不是動心了,哈哈哈……為什麼要控製自己呢。我哪裡比不上那個快死的人。你若是不答應我的要求,嗬嗬……她可能真的就死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會有我這般豆蔻妖嬈?”輕紗女子笑嘻嘻的說著,纖細的腰肢開始蛇一般扭動。
然後她抬起左足,將動人的身子逐漸的在張君策的身上蜷曲起來,柔軟烏黑的秀發已散發開,雪白色的肉體,更顯得鮮明。魅惑極致的美麗已不像人間所有。耳邊倏地一聲呻吟,說道:“你還要想多久。答應我武玄霜就不會死,難道不好嗎?”
張君策閉著雙眼,極力的控製著自己,可是那蠢蠢欲動越來越強烈,這讓他很是不舒服,好像眼前那道光已經逐漸暗了下來。立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各種聲音徘徊。
黑暗中出現了赤身裸體的輕紗女人,幽幽說道:“你見過一個這樣的女人身體沒有?”充滿誘惑的聲音吐出來。
張君策沒有回答,可身子在顫抖。女子赤裸的身軀本來就誘人,現在更加充滿了強烈的誘惑。使得張君策氣息不由得粗重起來,甚至已聽到自己的心房在“砰砰”地不停跳動。
輕紗女子也聽到了,含笑說道:“用不著這樣緊張。隻要你答應了,我就是你的了。”
“不能這樣,絕不能這樣……我不能被控製,我要救玄霜……。”想著,為了克製自己的心緒斷然磕破自己的舌尖,這舌尖血據說乃是至陽之血,可以讓人心魂守靜,刺痛感鑽心,隨即吐出一口鮮血,血濺輕紗女子身上。
那輕紗女子如同鬼魅一般,抽身離開張君策的身體,躍到一丈開外,張君策緊握拳頭,活動了一下筋骨,眼露凶光,說道:“雕蟲小技!”
輕紗女子放聲大笑,說道:“哦,是嗎?可我感覺到了你的欲望,嗬嗬……男人就是男人,用不著給自己找借口。不過你是逃不出去的。”
張君策再看時,輕紗女子衣衫規整,紅衣耀眼,輕紗女子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們男人說的話就是這樣騙死人不賠命。哈哈……隻可惜武玄霜恐怕要因你死掉了。”語聲逐漸響亮起來,得意的笑讓張君策心亂如麻。
張君策瞧著眼前的景象又恢複了霧氣糟糟,手上的劍還在,可是武玄霜卻不見蹤影。與此同時,黑暗中逐漸出現了一團紫色的光芒。那團紫色的光芒赫然就是從地上鑽出來的就像是一團紫色磷火。
隨即看到的景象竟然是武玄霜跪在地上,衣衫不整,散發低垂,似乎受儘了折磨一般,其中一個人惡狠狠的抓起武玄霜的長發,發出一陣狂笑,另一人拿起寒光四射的刀,麵目猙獰,揮刀下去,鮮血飛濺,武玄霜倒在血泊之中。
“不……。”張君策怒喊著,眼神暴怒,心碎如刀割,看著心愛之人的慘死,是比自己去死都要難受千萬倍,可謂是惡向膽邊生,戳碎口中牙。渾身在顫抖,難以接受的如遭雷劈的感覺。
輕紗紅衣女子,笑著看著一副痛心疾首的張君策,語重心長的說道:“心痛了,嗬嗬……為了一個蕩婦你值得嗎?難道你不知道她的過去,不要騙自己了。嗬嗬……還有武玄霜死有餘辜,她就該死,我們隻是幫你而已,你看看你的樣子,嘖嘖……若不是武玄霜那晚袖手旁觀,你可能還不會失去沐婉然哦……你應該恨她。”
張君策嗬斥的叫道:“住嘴,你沒有資格品論她,你也不配。她的過去怎麼樣我不管,但是你們現在剜了我的心,傷害了她那就要付出代價。”眼中的淚滑落,麵無表情,眼神已經開始變得嗜血起來,一想到方才的畫麵,心在滴血。
突然嘻嘻哈哈的出現了一個頭戴牛頭麵具,一個頭戴馬麵麵具的人,這兩個人手上竟然拿著殘缺的斷臂和滴血的大腿,那紫色光芒緩緩地突起來,就聽到陰惻惻的聲音說道:“張君策你看這是什麼?”
張君策望去,就見那手臂五指纖細,一隻女人的手,手指上還有一枚戒指,不禁一聲怒吼,一口血出了出來,五臟翻騰,身子開始顫抖起來,聲音低啞的說道:“你們真的該死,很該死,你們對我如何都可以,但是你們不應該這樣對她,你們觸犯了我的底線,我會讓你們十倍奉還。”
那牛頭麵具之人發出譏笑,問道:“你在說什麼,嗬嗬……你這個模樣又能如何?你雖然破了“魅惑”的迷術可是你還在這迷陣之中,張君策你還是不要掙紮了。乖乖讓我們兩個也把你大卸八塊好了。”
張君策猛然間站直身子,那雙眼神已經變得可怖,今夜月光是那麼的淒冷,迷霧更加蒼白,給人一種森寒的感覺。
那嫉惡如仇的表情,麵對眼前的凶惡狡猾之徒,發出一陣淒涼的笑,說道:“是嗎,那你就是第一個。”
牛頭麵具之人突然警覺而非常敏銳的感到不安,反應亦相當敏捷。可張君策似乎被惡魔吞噬一般,“嗆”的一聲,手中的劍出鞘!“颯”的一聲風響,一條人影直逼牛頭麵具之人。
牛頭麵具之人尚未反應過來,張君策的劍刺到眼前!手腕一翻,迅速而淩厲!迅速的劍勢實在不容易閃避,牛頭麵具之人本能的向後退,但是還是被張君策的劍尖劃開了胸口的護甲。
“哎呀!”牛頭麵具之人,頓時心頭一凜,張君策一翻腕,劍勢突然再有變化。也就在這刹那,那紅衣女子在張君策欲變未變的劍勢時。躍身而至,手裡的刀劃向其肩頭,身形立展,人在半空,彎刀飛斬。“鳴”一聲破空更覺刺耳。
刀光一閃,張君策側步,瞧著輕紗紅衣女子,更是怒不可遏,方才被她戲耍,令他很是惡心,加上武玄霜竟然被他們辱殺,怒火頓生,好似惡魔一樣,叫道:“你們都該死,通通都要去死。”
輕紗女子,身形一擰,手腕翻轉,刀光點點,刀劍相交,眨眼間便是七八招,輕紗女子暗暗叫苦,心道:“這家夥似乎是瘋了。招招致命。”
你來我往,有過三五回合,突然張君策劍光飛灑,疾迎輕紗女子的刀路而上,劍勢快的驚人,輕紗女子輕咦一聲,繼而後退,用手中刀抵擋,奈何張君策已經瘋了一般,翻腕之間,輕紗女子左肩狠狠的被刺穿,鮮血飛灑。同時一掌擊出,直接將其打飛出去。
牛頭和馬麵同時夾攻,張君策雙眼如火,冷笑一聲,說道:“該死。”身形猛一偏,躲過馬麵之人的兵刃,甩手旋轉,劍光揮灑,蕩開對方的兵器。同時出腳,用腳尖點在牛頭的腕關節,牛頭咧嘴,左腕已有些酸麻,心頭雖然吃驚,手底可不敢稍緩,一振腕,兵器回刺。
張君策一眼瞥見,寶劍急落,“嗆”的震開了對方的兵器。心頭大駭,可已經來不及躲閃,劍氣繚繞之下,如山的劍光已蓋了下來.眨眼間,十幾劍劃過,一劍比一劍狠!牛頭麵具之人隻覺得身體陣陣痛感,隻有招架的餘地,馬麵之人雖然想助他一臂之力,可是才一接近,激烈的劍風便撲麵而來,令幾乎喘不過氣來。嚇得他便由心一寒,始終提不起勇氣衝上去。
牛頭麵具之人看在眼內,心中暗罵,可是他自己也到了絕境,也不禁由心寒起來。有一種感覺,眼前的張君策已經瘋了,已經成魔了,是一個瘋子野獸。
張君策此時對自己的生死毫不在乎。事實確實如此,打定了同歸於儘的目的,心愛之人不在了,他活著還有何意義。
現在的目的那就是將眼前的兩人碎屍萬段,因為他兩個人著實可惡,讓他沒有了一點留戀仁慈,寶劍迅速的劃出一道道銀弧,再看那牛頭麵具之人,倒在血泊之中,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三十條,張君策走上前去,一腳踩在他的咽喉處,麵無表情,毫不客氣的一碾,碾碎喉嚨,當時斃命。
馬麵之人嚇得倒退了數步,叫道:“東方大師快來救我,東方大師……”可他身形方動,張君策已經閃到近前,殺氣大盛,“鳴”一聲破空聲響,一道劍光迎麵疾向他飛射來,馬麵之人大驚失色,一聲驚呼,舉兵器急擋向那道劍光。
但對方的速度還是慢了。雖然全力揮擋,奈何張君策的力道,速度,驚人的爆發力,硬生生在他的胸膛上劃開四條傷口。鮮血飛濺,胸膛幾乎分成了兩半,當場喪命。張君策反手一劍而出,人頭落地。
張君策胸中鬱悶,不禁仰天怒吼,這嘶吼如同野獸一樣,哀嚎,落淚,可這也讓張君策察覺到了什麼,霧氣彌漫與周圍,可頭上卻是晴空,隱約的星鬥閃動。英眉一挑,緩緩的倒了下去,暗自思付:“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我在迷霧之中,方才為了沒有留心,原來隻有周圍是迷霧重重,那頭頂之上卻沒有半點霧氣。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然而看到張君策倒下去的時候,東方不懼嘴角動了,此時的樂櫻卻看著被兩個人架住的武玄霜,此時的武玄霜被樂櫻折磨的死去活來,這個女人的確狠辣,陰笑著說道:“沒想到為了一個女人,唉,這世間真的有真心的人嗎?為什麼你一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會有人真心以待?哼……我應該讓你看看他是怎麼死的。”
反而是東方不懼說道:“看來張君策已經急火攻心不行了,走我們過去看看,哈哈……我要親手取出他的心來看看是什麼樣的。”
樂櫻應了一聲,說道:“嗯,我也想看看。”隨即吩咐道:“你們幾個給我看好武玄霜,等會兒我還要給她點苦頭,哈哈哈……我要將她作成人彘,然後把張君策的心放在她的眼前,哈哈哈……。”說著,又瞧了一眼武玄霜,武玄霜沉迷不醒,麵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