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著卻將手抽了回去,一旁的溫情苦笑的搖搖頭,叫道:“小二,來一壺茶。”
簡短說來,那老漁夫酒足飯飽,站起身來,將那短杆拿在手裡,嘴角勾勒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捋了捋胡須,覺得那些人應該等的焦急了,這才緩緩站起來,嘴裡說道:“吃飽喝足應該美美的睡一覺。不成想還要去打狗。也好,不打就亂叫,打一頓睡的會很香吧。”
於堯堯目送著老漁夫離開,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哥哥,這老頭難道不怕?就算是一個練家子。可老爺爺應該也年歲很大了,他們人多勢眾啊!”
溫情含笑說道:“蘭兒,你沒看出來嗎,這位老前輩絕非一般人。我想吃虧的應該是那幾個人。方才我留意了一下,這幾個人的確都是高手,尤其是那個道士。看他的打扮應該是北全真的人。另外還有那兩個苗人讓我覺得古怪。”
張珺雅抿了一下嘴,看著美酒卻不敢張揚,溫情給張珺雅斟茶,然後又說道:“久聞苗人皆是高手,深藏不露,善用一些巫術。而且我看那個似有病態的婦人,她眼神裡偷著一股子邪氣。”
於堯堯大眼睛眨了眨,說道:“情姐姐好細心,我就沒有看出來。”
張珺雅喝了一杯水,站起來,說道:“都出去看熱鬨了,走吧,我們也去瞧一瞧。”
就這樣溫情取出一塊碎銀丟在桌上,說道:“店家結賬。”
隨後三人走了出來,外麵燈火通明,圍觀的人很是不少,張珺雅不願擠在人群在,找了一個人少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凝神看著,此時的老漁夫麵對著承坤道長七人,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是一臉的笑意。
首先出手的並不是承坤道長,反而是那個婦人,這婦人麵目陰沉,氣色很是不好。輕咳了一聲緩步而出,似乎患了多年癆病一般。
距離老漁夫不過一丈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說道:“老東西,你還不配與承坤道長一決雌雄。”這女人說話都有氣無力,但語氣卻強硬得很,“嗬嗬……就讓我這把老骨頭陪你走上幾合。”
老漁夫哈哈一笑,說道:“裝的還有幾分意思,他們或許不認識你,可是老朽這雙濁眼還是能夠辯清的,骷髏門的謝箐,善使五毒破甲掌,你在江湖上失蹤了二十多年,竟然在此地出現,而且承坤這個老雜毛混在一起,果然是一丘之貉。”
婦人聞言一震,眼神頓時寒芒湧出,暗道:“這個老東西怎麼會認得我,我似乎沒有見過他,他到底是誰?”心裡暗自盤算,嘴上說道:“哦,你竟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又是誰?”
老漁夫手撚須髯,說道:“打狗之人,謝箐你本就是一個罪人,不思悔改還要踏入江湖,恐怕你要晚節不保。”說著,又看了看其他人,冷聲說道:“不要耽誤老朽的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這句話很是霸氣,更是一種藐視,這可讓承坤道長身後的兩個漢子大為關火,其中一獐頭鼠目的中年人瞧了一眼身旁的兄弟,沉叱一聲,聲出刀出。喝道:“口出狂言……找死!”
隻見兩道寒芒左右夾擊,老漁夫單手於背,右手將短杆翻轉,一道銀芒破空,迅速飛來,劍鋒攻取老漁夫肩頭,狂妄己極。
可老漁夫隻是平平凡凡毫無奇處的一揮一蕩,所有的人都看清了,可這看似無奇的招式,輕而易舉的封開兩個人刀劍。那短杆卻劃出的孤高寒芒。老漁夫嘿嘿一笑,說道:“不過如此。”
這二人頓時心中憤怒,其中一人說道:“狂妄至極,老東西受死吧!”
承坤道長見狀,也按耐不住,想要速戰速決,一陣傑傑怪笑,從幾條黑影中掠了出來,緊跟著,陰森森的聲音,說道:“老東西,還真有兩下子,想找死是不是?我就成全你。”隨著這一聲大喝之下,一陣狂風,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兩道山崩海嘯的掌風,猛然撞在一起。
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禁向後一退,凶猛的掌風,就象是天塌下了一樣,直震得沙石四處飛濺,大地也戰栗地抖動了起來,地上留下了四個深深的腳印。
承坤道長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看著老漁夫說道:“老匹夫,還有些能耐?”老漁夫泰然的一笑,身子一抖,力道凶猛,承坤道長被反震的力量,迫得倒飛一丈多遠始落下,剛好與稍後一步趕到的謝箐,站了一個並排。
“這老匹夫還真有些本事。嗬嗬……既然如此咱們就送他一程。”承坤道長語氣中帶著一種恐怕的意味。
“好,那我也該出手了。”謝箐語調中帶著駭異的口吻,凝視著老漁夫,射出兩道綠滲滲的嚇人寒光,象幽靈似的,飄晃而至。
於堯堯看著這陣勢,還是很擔心,對張珺雅說道:“哥哥,我怎麼感覺有些害怕。那幾個人身上似乎有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息。”
張珺雅說道:“我看皆是左道旁門。不過方才那老前輩的功力很不一般。可人多勢眾,我也有點擔心。”
溫情說道:“嗯,我看還是再看看吧!方才那個道人用的的確是全真派的拳腳。”
張珺雅輕歎一聲,說道:“全真派,嗬嗬……唉,不知道若是王重陽真人泉下有知該作何感想。”
於堯堯說道:“全真那些家夥沒一個好的,我在江湖走走,就聽到了很多關於全真道士乾儘壞事的事情,真想好好揍他們一頓。”
張珺雅不禁眉頭一挑,問道:“怎麼全真門人欺負你了?”
於堯堯嘿嘿一笑,壞壞的樣子,回道:“他們欺負我,嘿嘿……哥哥,你應該知道你妹妹的厲害,欺負我我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三個人正說著,此時,七個人竟然圍攻老漁夫,承坤道長陰惻惻地說道:“老匹夫,你就算通天本事那又如何?”
老漁夫仰天一笑,說道:“就你們幾個我還沒在乎,來來,今晚老朽也要活動活動筋骨,哪你們幾個練練手,晚上睡一個好覺。”
一場廝殺,就這樣在酒肆門前展開,老漁夫力戰七人,這七人的確都是高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活,尤其是承坤道長和謝箐二人,二人實力相當,一個拳腳凶狠,一個掌力陰毒,其他五人刀劍更是咄咄逼人。
老漁夫手中短杆翻轉,舞動如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迎招而動,進招有度眨眼間,二十幾個回合過去,老漁夫鬼影縱橫,寒風匝地,承坤道長更是一片漫天蓋地的掌影,迎麵向老漁夫的身上罩來.瞬息之內,謝箐也已經對老漁夫攻出十七八招,並且招招都是精奧無比的毒辣絕學。
老漁夫見招拆招,反而給另外五人驚懼的心情,其中一個漢子一時措手不及,登時被老漁夫迫得一退再退,毫無還手的餘地,情勢驚險到了萬分。
承坤道長見狀,馬上大喝一聲喊道;“老匹夫休得猖狂!”話音一落,人跟著閃電似的朝著老漁夫撲去。
老漁夫陡地一陣哈哈狂笑,叫道:“來得好!”人隨身起,嗖嗖兩聲,早已縱橫裡一個急竄,擋住了承坤道長攻來的兩掌三拳.奔雷的速度。
承坤道長不由心裡大急,猛的掌化驚濤,腳演駭浪,一口氣之下,瘋狂地向著老漁夫硬碰硬,手足並用地攻出七八招,直恨不能馬上將老漁夫斃命於此。
謝箐也躍身襲來,雖然承坤道長和謝箐兩人聯手。還不是他的對手,但老漁夫想要在十招內,就想把兩人收拾下來,還辦不到。因此,激戰還在繼續。
身後又撲來兩人,這二人也同時暴喝一聲,刀劍寒芒,近在咫尺。老漁夫立即還以顏色,手中短杆揮舞,一片密不透風,配合無間的掌勢之下,那二人的身形,登時被阻得停頓下來。
這一場廝殺看的張珺雅三個人,目瞪口呆,於堯堯大氣不敢喘,小拳頭攥的緊緊地,看著張珺雅說道:“哥哥,那幾個人圍攻老爺爺,雖然老爺爺很厲害,可是好漢難敵四手,我還是有些擔心呢。”
張珺雅安慰於堯堯說道:“蘭兒,不用擔心的,現在老前輩還不至於敗在他們的手下的。”
耳中聽到,有人嘿嘿地冷笑了一聲說道:“趁現在送這個老匹夫上路。”突然就見其中一個苗人,手中苗刀寒芒四射,凶殘如一條怪蛇,奔著老漁夫的肋下刺來。
幾乎與這苗人並駕齊驅的另一個人,揮劍砍向老漁夫的雙腳,數人同時攻擊,可讓於堯堯心裡猛的一驚,為老漁夫憂心的程度,不禁又增加了幾分.再也忍不住的把自己躁動的心。驚呼一聲:“老前輩,小心呀!”身子不由自主的躍了起來。
張珺雅見了自然不願意於堯堯隻身犯險,跟著也躍了起來,叫道:“蘭兒……。”
就在二人騰空而起的時候,場中的變化瞬息,當於堯堯眼光往那邊一瞟的時候,連身影還沒有看得清楚,高手搏鬥,講究的就是氣定神凝,精神貫注,否則一毫之差,必將失之千裡。那二人已經被老漁夫用短杆一牽一引,搏擋出去,同時一掌擊得那苗人飛出兩三丈在外,掉倒地麵,騰起一陣灰塵。另一個人也沒落得好,被老漁夫一短杆削在手腕處,手段頓時骨裂有聲,慘叫如狼嚎。
其他五人被驚得都暫停下來,承坤道長登時如遭雷擊的驚叫道:“兄弟……二位兄弟……。”嘴裡叫著,暗自想道:“混蛋,該死的老匹夫,竟然功力太高,恐怕今晚是一場惡鬥了。”
就在這時,於堯堯飄身落下,叫道:“你們幾個真是好不要臉,欺負一位老人家。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混蛋,住手!”
這一聲,引得所有人再一次將目光聚攏在於堯堯身上,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手裡拿著一柄寶劍,丁字步,立在當場,很是有範。而後,身邊又落下一位公子。
於堯堯和張珺雅的出現,更讓承坤道長感到了壓力,反而是老漁夫樂嗬嗬的看著二人,撚著胡須點點頭,說道:“多謝這位小友敢於直言。”
於堯堯俏皮的一笑,說道:“老爺爺你不要拍,他們雖然人多勢眾,我也不怕他們的。他們欺負人我就看不下去。”
老漁夫嗬嗬地笑道:“嗯,小友俠義。真令老朽欣慰。可你要知道這幾個人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得罪他們還有他們身後的勢力你可要受儘苦難的。”
於堯堯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不就是全真教的老雜毛還有什麼骷髏門,哼,我可不在乎。敢惹我……那就讓他們來好了。”
這番話老漁夫聞言撫掌大笑起來,上下打量於堯堯看了一會,讚道:“嗯,的確是一個正直的丫頭,可這江湖險惡,還是要知難而退,他們找的是我這個老頭子,我可不想牽連了小友。”
於堯堯點點頭說道:“知難而退,我可不知道什麼事知難而退,我喜歡越挫越勇。我才不會害怕那些邪門歪道。”
身旁的張珺雅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靜靜地聽著,眼神卻是看向那五個躍躍欲試的人,生怕他們對於堯堯下毒手,如果他們幾個人敢,那麼張珺雅便會第一時間送他們離開這裡,讓他們去見閻王。哪怕是得罪了他們身後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