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講到了許瓔珞劫持了於堯堯,引張珺雅來到天雲宗後山的雨花台前,二人見麵自然沒有什麼好言好語,一個為了救人,一個為了調虎離山,各懷心思,話不投機。
在許瓔珞的內心深處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抵觸的。可心裡有一團無名的嫉妒,讓她不惜壞了自己名聲也要試一試。
張珺雅緊鎖眉頭,語氣不善的說道:“許瓔珞我來了,你把容蘭放了,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便是。你我之間的仇怨就不要讓他人受到牽連。”
許瓔珞淡然一笑,說道:“自然要算,不過讓你來這裡可不是我的本意,是她們的意思。”
話音未落,就見薛紅蓮和薑翎姍等人出現在眼前,張珺雅頓時明白了對方的用意,可現在進退兩難,也隻有儘快解決眼前的事,救出容蘭,回轉天雲宗。
“張公子我們又見麵了。哈哈哈……彆來無恙?”薛紅蓮一臉笑意的問道。
張珺雅卻也沒有說話,此時的他心懸於堯堯,想著自己對她的承諾,心情鬱結難解,幾次衝動得想直取許瓔珞,不過也深知許瓔珞的能耐,若是冒險救人最後得不償失就麻煩了,想到這裡又頹然而止。
張珺雅麵無表情的說道:“好一招調虎離山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有事衝我來,許瓔珞你也算是江湖地位顯赫的世家宗門,如此卑鄙你真的讓茅山派蒙羞。不如你我之間論個高下,我輸了任你發落,你若是輸了放了容蘭。”
許瓔珞無言以對,隻是緊緊地握著劍,不言不語,心裡卻是恨得要死,越想越氣,咬牙切齒,忍了又忍還是說道:“你為了這個小妮子難道連命都不要了?”
未等張珺雅回複,薛紅蓮嘲笑一般說道:“既然知道還自投羅網。哈哈哈……果然是一個癡情種。”
張珺雅說道:“薛紅蓮,許真人你們兩個幫助她們作惡。那就不要怪我了。至於容蘭我必須救走,所以你們應該清楚,有些人很重要有些人也不過如此。心意所屬又何必強求!如果她有什麼意外,那你們都要付出代價。”
這番話許瓔珞痛心疾首,眼神透著怨恨。反而是薛紅蓮滿不在乎的說道:“哪又怎麼樣?好漢難敵四手,你覺得你真的可以?當然是要取你性命。不過我看許真人是對你心有不甘,無法痛下殺手。那也隻好我們來動手了。”
“就憑你們?”說著眼神一寒,掃了一眼圍上來的人們,這些人竟然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心頭一震。
薑翎姍已經領教張珺雅的本事,知道他的厲害,暗道:“這個人不除掉對我們絕對是一個很大的後患。”想著,眼神看向薛紅蓮。
可她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張珺雅竟然突然出手,腳步移動,朝著許瓔珞而去,眾人見事不好,都知道張珺雅的厲害,若是被他搶了先機,那麼今天就功虧一簣了。
薑翎姍叫道:“攔住他……”急忙圍堵而上。
可張珺雅行至中途見眾人圍攏而來,嘴角露出一絲狡詐的笑。一招“峰回路轉”那詭異的步伐,穿柳扶風的輕快,人已經到了薑翎姍的近前,隻見一道寒氣侵襲,頓時薑翎姍如同泥塑一般,渾身沒了知覺,動彈不得,張珺雅冷笑說道:“你們最好不要動,不然你們的主子可就要受儘折磨。”
這一句話自然讓所有人有了顧及,不敢輕舉妄動,薛紅蓮首當其衝,點指說道:“張公子也如此卑劣?”
張珺雅聞言竟然想到了張君策說的一句話,不禁含笑說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你們用卑劣的手段抓走了容蘭,那我也隻好同樣的手法抓住你們的頭頭,我也沒彆的不會傷她,許瓔珞你放了蘭兒就此罷手。”說著根本不理會薛紅蓮,神色不容置疑的看向許瓔珞。
許瓔珞見了反而一笑,說道:“你認為我會這樣放了她?”
張珺雅篤定的說道:“你難道想要被元廷和“狴犴之瞳”追殺,甚至連累你們茅山派?你應該是一個明智的人不會這麼衝動吧?”
話語裡自然是威脅和提醒,許瓔珞怎麼會不知道,但是現在騎虎難下,放了不甘心,但不放薑翎姍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得罪了元廷還有“狴犴之瞳”的確是一件不明智之舉。
就在這時,被許瓔珞製住的於堯堯蘇醒過來,在地上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許瓔珞心裡恨得癢癢,怒目而視,破口叫道:“你這個壞女人,你放開我,有本事你我一決高下。哼,你等著,哥哥會來救我的。你這個壞女人……。”
許瓔珞本就心煩意亂,聞言惱怒,抬腳踩在於堯堯的小腹之上,冷若冰霜,眼神中殺氣騰騰,說道:“你給我閉嘴,不然……。”
話音未落,張珺雅叫道:“蘭兒,蘭兒……我來了……許瓔珞你不要傷害她。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於堯堯聞言叫道:“哥哥……哥哥……不要放過這個壞女人。哼,好好教訓教訓她。”說著惡狠狠的看著許瓔珞,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倔強和不服氣,繼而說道:“哼……我是不會怕你的,哥哥會保護我的。”
許瓔珞聽到於堯堯這樣說自己,尤其最後一句“哥哥會保護我的”深深刺痛了這個傲視所有人的女子的內心,從小到大她都是最好的,許多人都疼愛她,寵著她,讓她高傲的不可一世,加上又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
可她的內心也有脆弱的地方,尤其是被張珺雅斷然拒絕後,她就更加的無法接受,想到這裡,許瓔珞俯身將於堯堯拎了起來,臉若冰霜的直視著於堯堯說道:“哦,是嗎?我要看看他怎麼保護你。嗬嗬……你哪一點讓他如此寵愛有加?”
“壞女人,哥哥是最好的。你是不配得到哥哥的寵愛有加。”
“你……哼……我看你嘴硬還是我的劍鋒利。”許瓔珞扭頭看向張珺雅,此時的張珺雅心情忐忑,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聲音提高道:“張珺雅……你不是想要這個小女人嗎?好呀!我可以和你換人。嗬嗬……不過我會讓這裡成為你的噩夢。”
一股無形的硝煙彌漫在周圍,情況變得微妙,所有人都拭目以待,不知道接下來什麼場麵…………
且不說張珺雅與這些人怎麼交換於堯堯,如何纏鬥,是否救走於堯堯能否平安。暫且不表,單說追趕張珺雅而來的溫情。溫情的速度自然沒有張珺雅快,走到中途便被張珺雅甩開好遠,溫情隻能沿路尋找,七走八拐,溫情發現自己似乎走錯了方向,停住腳步,暗罵自己竟然如此慌不擇路,有些惱怒,心裡牽掛師父和於堯堯,她很清楚許瓔珞抓走於堯堯的目的就是師父。
不禁環視四周,分辨方向,暗道:“他們會在哪裡?這裡皆是山林,岔路很多,唉!我怎麼這麼笨,生在這裡多少年了還能被師父甩開。可我是沿著足跡而行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由得蹙眉懊悔起來。
徘徊片刻,溫情繼續朝著前麵而行,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道:“到底是在哪裡。不要慌張,後山林深草密不能再又錯了。要儘快找到師父才是。”
可似乎老天就是要和溫情過不去,正行間,溫情猛然掃過右邊的樹林,心裡“咯噔”一下,暗道:“有人……。”
溫情趁人沒有發現,躍身而起,好似一隻狸貓,躍上樹杆,隱在枝葉中偷眼觀瞧,隻見林中確實隱約有三五人的身影,這幾個人鬼鬼祟祟,交頭接耳,聲音微弱,聽不清說的是什麼,溫情緊盯著這幾個人,心裡暗道:“他們是誰,看不清相貌但憑感覺是江湖人,出現在這裡要做什麼?難不成是薑翎姍,孫匡等人又有什麼陰謀不成?”想著,定睛瞧看想要找到答案。
可溫情卻沒有想到,突然一支冷箭飛來,破風之聲,劃開長空,發出鳴鏑之音。溫情的身手也是不錯,聽聲辯位,急忙閃身避開,隱藏在樹杆內,那支鳴鏑支箭不偏不倚的釘在了樹上紮進寸許。
如此一來,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引來了那幾個人的注意。
溫情想要離開為時已晚,這幾個人身手不錯,被幾個人圍在當中,此時已經看清這幾個人的麵目,雙方均是一愣。
對方開始的差異,然後是相視一笑,似乎找到了寶貝一般。其中一老者,肥大的身軀扭動著,手裡的大鐵棍晃了晃,粗聲大氣說道:“原來是你這個小丫頭,哈哈哈……冤家路窄,咱們可彆讓她跑了。”
“跑不了,把這個小妮子拿住。我就不信張珺雅他會不管?”另一個白麵老者說道。
溫情戒備的看著五人,暗道:“真是晦氣,竟然是這幾個敗類。沒想到他們也來搗亂,唉,多事之秋,這些家夥趁火打劫啊!趁我天雲宗勢微這是來複仇的。當初師父就不應該手軟放過這幾個敗類。”心裡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凝眸看著五人。
圍上來的五人也看清了溫情,相互對視一眼,眼中有說不出的複雜,但卻都帶著殺氣。似笑非笑,搖頭晃腦。
那麼這五個老者又是誰?原來這五個老東西在江湖上也有些名頭,江湖人稱“五方鬼王”聽起來就很嚇人,各門派和江湖中的好漢們對其也是嗤之以鼻。
可這五個老家夥我行我素,絲毫不在乎彆人的看法。五個人氣味相投,說起來這五個人分彆是:老大“閻羅鬼”遲茶,老二“花麵鬼”陳柏,老三“嗜殺鬼”王天禮,老四“雲中鬼”田牧成,老五“鬼手神王”李晃。此五人在相識於宋國的牢房之中,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喜好,那就是偷墳掘墓。原本五人沒有交集,可或許老天弄人。
因為盜墓被宋國通緝,五個人均是逃犯,犯了王法自然東躲西藏,可還是被宋國第一神捕王孝章先後在三年時間把這五人擒拿入獄。
奈何天不佑宋國國運,蒙古南下宋地失手,這五個人得以生還,因在獄中熟識,後來結義成為兄弟。五個人便行走江湖,以偷盜為生,尤其盜墓是一絕。
數年前,也不知道他們在那裡得知一個消息,說天雲宗有一份無上秘寶,藏在總壇內,若是得到此物可謂價值連城。五個人也沒有仔細查明,由於亂世當頭,生活匱乏,一時貪念起了歹心,商量一番,最後決定上千雲峰將天雲宗的寶物據為己有。
商量之後,便開始行動,五個人神速一般上了千雲峰,夜入天雲宗盜寶。萬萬沒有想到遇到了張珺雅和溫情等人,雙方話不投機,自然是一場廝殺,奈何這五個老東西太自以為是,卻不知道麵對的是一位武學奇才,最後皆敗給了張珺雅。
張珺雅念及這五人年事已高,不想過於聲張,便讓五人在神龕前發下毒誓,然後放了五人離開。原本以為這件事就此了結,可萬萬沒想到就在前不久,五個人在江湖遊蕩,路上遇見一個朋友,這個朋友說了一番話,大致意思就是天雲宗現在成了元廷的眼中釘肉中刺,聽說江湖幾大門派聯合起來要打壓一下天雲宗,你們報仇的機會到了。
一番話引得五個人心潮澎湃,似乎看到了希望,想到往事那種屈辱使得五人麵色難看,一個個躍躍欲試,想借此機會挽回顏麵,這才來到千雲峰想要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