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放寬心,我大軍所過之處那些叛軍反抗的賊子皆是烏合之眾。陛下英明神武帝國江山永固。”這漢子見狀說道。
月烈淡然一笑,說道:“哈哈哈……真會拍馬屁。江山永固……這一路來我們看到的又是什麼?滿目瘡痍,希望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吧。”
正說著,那個不言不語的青衣人,猛然睜開眼睛,兩道寒光閃動,動作奇快無比,閃現門口,破門而出,手腕翻轉,出劍便刺,一氣嗬成,毫無拖泥帶水,而且那股子內勁厚重深沉,令人窒息。
門外的張君策武玄霜二人向左右一閃,各自亮出寶劍,橫檔在胸前,兩個人都感到了胸口被一股氣息壓著,各自運氣周天把對方的氣息散去。
此時,青衣人挺胸昂首,倒提寶劍,掃視二人,暗道:“好身手,我出去江湖三十年,還沒有人能躲過我的突然一擊。看來這兩個人來者不善,他們是什麼人,難道是對公主不利,那就彆怪我劍下無情。”正自思索,房間內的人也都戒備的看向門外。
月烈公主並沒有慌張,淡然的看著,嘴角微揚,身旁的老者和漢子亮開門戶護在月烈左右。
“你們是什麼人?”青衣人冷冷問道。那雙眼掃過張君策,不由得眉頭一挑,仔細一瞧,張君策風流倜儻,相貌堂堂,器宇不凡,身上有一股文人風骨,更有江湖俠義之氣。
張君策平靜的看著青衣人,心裡暗道:“此人好手段,劍氣非常,身手矯健,方才的壓迫感是我出入江湖至今未能遇到的幾次之一,他是誰,我似乎沒有見過這樣的高手。如今江湖高手如雲,況且胡元朝廷內更是不計其數。”
想著張君策先禮後兵,抱拳說道:“閣下不要誤會,我們隻是過路之人,因為不知這裡發生了什麼,所以冒昧的闖進來一探究竟,我們並無惡意,也不想打擾諸位,隻是方才的琴音令人神往,冒犯諸位還望海涵。”
可青衣人又怎麼會相信張君策的說詞,但江湖規矩,對方沒有出現惡意,也敷衍的隻是抱拳還禮,接著馬上雙臂一分,劍鋒響動,一股急風推了過來,那風回跌宕,竟有千鈞之力,震得周圍廊柱都有些搖擺。
“你的冒犯是罪該萬死!”青衣人話到人到,劍鋒直刺張君策咽喉。武玄霜見勢不好,提醒道:“君策小心!”可她卻沒有動,眼神撇向房中。
張君策見了,暗自一驚,不敢輕敵,抽劍迎擊,劍鋒猶如龍吟虎嘯,二人出手就是殺招,招招致命。兩股力的氣流相撞,發出陣陣轟鳴。把這樓廊震得嗡嗡作響,窗欞紙破碎紛飛。
青衣人連發數招,未能取勝,眼神殺意漸濃,又是一連三招,快如疾風,然而都被張君策化解。。青衣人眉頭一皺,把心一橫,縮身退步,一招“峰回路轉”劍招虛中有實,實中帶虛。
張君策見招拆招,可沒想到青衣人手腕一場,連發七顆梅花釘,形成一個北鬥七星之勢,分上中下三路向張君策打來。
張君策見暗器急如閃電,寒光森森,迅速閃身,手中寶劍舞動,罩住周身撥打暗器。
不禁心中火氣,心說:“好歹毒的家夥,暗器傷人算什麼江湖高手。”立時大怒,打落暗器,身法如電,劍光唰唰唰,直奔青衣人刺去。
青衣人接架相還,你來我往,劍中也夾雜著拳腳,青衣人舉掌以力相搏,張君策抬手化拳相擊,聲如雷鳴。
青衣人身子微微一晃,腳步退了一寸,心想:“這個人的確有些紮手,劍法拳腳都有造詣,若是歹人那可對公主不利。這個人不能留。”想著,不由把式一變,左掌上翻,右手劍撩,招數並施。走險不險,變化無常。
隻見縷縷白光順手指揮灑,柔中有剛,利如刀刃。
張君策不由得暗驚,但手上可絲毫不弱,雖然不識門路,卻也巧妙化解,隨即閃展騰挪,得勢進招,又打了兩個照麵。隻見青衣人突然縮身退步,縱身跳了起來,然後一個閃現,繞道了張君策身後,使出陰陽腿直踢張君策腿部“陰穀”“曲泉”二穴。
張君策感到惡風不善,縱身欲閃,躲過一腳。同時寶劍橫掃,朝著青衣人小腹丹田之處劃去。青衣人急忙退避,待要再戰。
就在這時,月烈公主卻用本族語言說道:“布日固德,住手!”
月烈公主的話青衣人不敢不從,抖身形來到房中,橫劍看著張君策。張君策將寶劍倒提含笑看著房中幾人。
月烈公主微微點了下頭,臉上帶著笑,說道:“張大俠風采不減當年,儒雅之氣俠骨丹心,隻不過張先生難道身處險境就沒有畏懼?”
張君策麵對眼前的幾人,他很清楚這幾個人絕非一般人物,尤其是看著那老者,麵慈心善的模樣,可雙眼閃現的寒光令人窒息,當聽到月烈公主一語道破自己身份,暗暗吃驚,卻也鎮定自若,聞言說道:“你知道我是誰?”
月烈公主很自然的說道:“當然,我們十年前還有過一麵之緣。你的身份背景我還是知道七八。我也不瞞你,我是大元皇帝的女兒,我們可以說是雙方敵對。但我很欽佩張先生的俠骨豪情。”
張君策聞言,一頭霧水,十年前自己又何曾與這位公主見過,不免本能的看向武玄霜,武玄霜翻了一個白眼,邁步走了過來,又酸又澀的說了一句:“張先生真是豔福不淺啊!我都不知道張先生還與帝國的公主有過一麵之緣。”
張君策是有苦說不出,又不知如何解釋,當月烈公主看到表情尷尬的張君策,含笑說道:“沒看錯,你就是武樓主吧。今日能在這裡見到二位月烈真的好驚喜。”
武玄霜說道:“我一個江湖女子能讓帝國公主驚喜而不是驚嚇,我真的很高興。”
月烈公主絲毫沒有任何不滿,依舊平淡的說道:“既然有緣在這裡相見,二位可否賞臉進來一敘。你們二位也不要過於擔心,帝國各地都在通緝捉拿你們,我到認為二位還不可能對我大元構成威脅。反而我覺得我們可以交個朋友。”
武玄霜說道:“朋友?我們隻是一介草民,又是帝國通緝的要犯。怎麼敢和公主殿下稱為朋友。”
“我知道你們對我大元有敵意。我也知道你們很不滿我們。可是天命如此。長生天將這天下賜予了我們孛兒隻斤家,我們也不會拱手讓人。天下大事誰又能說得清楚。不過眼前的人和事,我月烈還是能夠做主的。”說著看向張君策,繼而說道:“難道張先生是害怕了?我絕無惡意,或許還能幫你們,你們的處境很危險,自然你們應該也知道了天雲宗的事情。”
張君策聽了之後,稍有思索之後,說道:“怎麼公主就不怕我們會對你不利?”
月烈公主嗬嗬一笑,說道:“張先生君子俠義不會做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吧!況且張先生我身邊的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既然故友相遇,我們就品茶閒談如何。不講朝堂不論江湖是非,說一說先生該何去何從吧。”
張君策點了點頭,看了看身旁的武玄霜,說道:“承蒙抬愛!那我們二人就叨擾了。”
就這樣,二人走進房中,月烈看了看老者說道:“老師您辛苦了。天色不早您去休息,這裡有布日固德和郭寧在不會有事的。況且我也相信張先生也不會對我如何。哦對了,您正好把下麵的那些人打發了,我怕董玉一個人力量不夠。”
老者點頭說道:“明白,公主仁愛之心。老朽這就去看看。”說著看了看張君策,老者隻是輕輕點首,說道:“張大俠,武樓主!老朽就先告退了。”
張君策回禮說道:“恕不遠送,老先生慢走。”
老者點點頭,依舊是那副慈愛的笑,邁步朝著門外而去,老者的背影如此仙風道骨,儒雅俊逸,給人一種超凡脫俗,張君策不免多看了幾眼,武玄霜似乎看透了張君策的心,衝著月烈公主含笑說道:“敢問公主殿下的老師是哪一位世外高人?”
月烈公主說道:“我的老師其實也是一位江湖人物,不過已經早都退隱江湖多年,我們也是經過張大帥的引薦才認得。我老師名叫慕容真或許張先生有所耳聞吧?”
張君策聞言表情有些震驚,一臉難以置信,說道:“原來公主的老師是江湖大名鼎鼎的人物。恕我無禮他有一個綽號“今世大儒義蓋武林神行絕地無形劍客”慕容真老前輩。回想起七年前有過一麵之緣。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又有一麵之緣。”
武玄霜自然也是驚訝,暗道:“久聞這位高人名姓,原以為已經隱居那座高山不問世事。沒想到竟然也……或許吧!每一個人的選擇都是有自己的抉擇……。”
武玄霜隻是看了一眼張君策,並沒有多言,反而是月烈公主點頭說道:“看來我們的確有緣,我與老師也是十年前在雞鳴山相識。十年前得見張先生的風華,雞鳴山上真是好一股俠義令我佩服。能在群雄圍攻令狐白之時挺身而出,這一點我是真的動容。”
月烈公主提到十年前,尤其說到自己的義兄令狐白心情一揪,不禁被帶回了十年前的雞鳴山,那一天的雞鳴山真是群雄逐鹿,好不熱鬨。各大門派齊聚,還有江湖各路高手紛紛踏來。
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爭奪盟主之位。這次江湖大會明著是江湖人的一次比武切磋,推舉新一任的武林盟主。實則是各方勢力借此機會拉攏江湖高手為自己所用。
一場武林人士的聚會,竟是爾虞我詐,機關算儘,每一個人都有他的目的和想法,所以雞鳴山十分熱鬨,來的人也不計其數,天南海北,東土西域,有胡元的高手,有西夏亡國後裔,還有千裡迢迢的大理段氏,吐蕃的喇嘛,西域的劍客,更有宋朝許多仁人義士等都想將江湖這塊肥肉收入囊中,作為一股力量為自己所用。
那一天,張君策自然也來到了雞鳴山,起初他隻是來看看熱鬨,長長見識,自從離開天雲宗,在江湖闖蕩,結交了很多朋友,也得罪了一些江湖高手。
當英雄帖拿在手裡的時候,張君策也不過莞爾一笑,並沒有在意,可架不住朋友相邀,把那雞鳴山說的美不勝收,如此如此的好。就這樣便踏上了趕往雞鳴山的旅途。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江湖中人,這些人三五成群都是前往雞鳴山的。
在這些江湖人的話語中張君策才知道,這一次雞鳴山武林會是為了推選新一任門宗盟主,所以各大門派,江湖高手紛至遝來,都想展現自己,若是能取得盟主之位,就可以號令江湖。可這一遭,也改變了張君策的日後……預知這武林會會有怎麼樣的風生水起,江湖跌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