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碾過青藏高原的碎石路時,車窗外的風裹挾著雪粒,砸在車窗上發出細碎的聲響。楊清宇望著遠處雪山腳下那座斑駁的風蝕古堡——牆體被歲月啃出深淺不一的溝壑,頂端的殘垣在風中微微晃動,像位佇立千年的老者,正等待著什麼。
“前麵就是‘風蝕古堡’了,”陳默握著方向盤,指了指儀表盤上跳動的信號,“昨晚收到消息,黑石集團的人已經到了附近,我們得小心。”楊清宇點頭,摸出手腕上的守火石——石頭此刻泛著淡淡的紅光,與口袋裡的水脈秘符產生了微弱的共鳴,像是在提醒他危險將近。
兩人剛把車停在古堡外的避風處,就聽到遠處傳來引擎聲。陳默迅速拉著楊清宇躲到一塊巨大的風蝕岩後,隻見三輛越野車朝著古堡的方向駛來,車身上印著黑石集團的標誌。“他們想先找到風脈秘符,”陳默壓低聲音,“我們得繞到古堡後門,那裡有我爺爺筆記裡畫的秘道。”
沿著岩壁繞到古堡後門時,雪下得更大了。後門是一道半掩的石門,門楣上刻著與風脈紋路相似的圖案。楊清宇掏出葉笛,輕輕吹出《峽穀暖歌》的調子——旋律剛起,石門就發出“吱呀”的聲響,緩緩向內打開,露出一條漆黑的通道。
“果然需要風脈的旋律才能開門,”陳默興奮地說,打開手電筒率先走了進去。通道裡彌漫著乾燥的塵土氣息,兩側的岩壁上刻著古老的壁畫,畫著人們吹著樂器、圍著風脈跳舞的場景。走了約莫十分鐘,通道突然變寬,眼前出現一座圓形的大廳,大廳中央立著一根刻滿風紋的石柱,石柱頂端,隱約有微光閃爍。
“風脈秘符肯定在石柱上!”楊清宇剛要上前,腳下突然傳來“哢嗒”一聲——地麵裂開一道縫隙,無數尖銳的石刺從縫隙裡升起,朝著兩人刺來!陳默反應極快,拉著楊清宇往後退,可身後的通道已經被落下的石板封住,兩人被困在了大廳中央。
“是機關!”陳默看著周圍不斷收縮的石牆,臉色發白,“筆記裡說,風脈機關需要‘順風順音’才能破解,可我們該怎麼做?”楊清宇閉上眼睛,回想起在川西峽穀時阿依教他的葉笛技巧——風是活的,要順著它的節奏呼吸。他再次舉起葉笛,這次沒有吹《峽穀暖歌》,而是將自己的呼吸與風的流動結合,吹出一段全新的旋律——調子時而輕快如春風,時而沉穩如山穀長風,像在與古堡的風脈對話。
旋律響起的瞬間,地麵的石刺慢慢收回,收縮的石牆也停了下來。石柱頂端的微光越來越亮,最後化作一道光帶,落在楊清宇的手心——光帶散去後,一塊刻著風紋的青銅片靜靜躺在他的掌心,正是風脈秘符。
“我們成功了!”陳默剛要歡呼,大廳的穹頂突然傳來“轟隆”的聲響——黑石集團的人竟然炸開了穹頂,正順著繩索往下滑!“快走!”楊清宇將風脈秘符遞給陳默,自己則掏出錄音設備,按下播放鍵——《地脈安魂曲》的旋律在大廳裡回蕩,黑石集團的人剛滑到一半,就被突如其來的氣流掀得東倒西歪,根本無法靠近。
兩人趁機從大廳另一側的暗門逃出,剛跑出古堡,就看到一位穿著藏袍的老人站在雪地裡,手裡舉著兩串五顏六色的風馬旗。“孩子們,拿著這個,”老人把風馬旗遞給他們,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這是‘風脈護身符’,能幫你們擋住邪風。”楊清宇接過風馬旗,旗子剛入手,就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住全身,遠處黑石集團的越野車竟在風雪裡迷了路,朝著反方向駛去。
“謝謝您,阿爺!”楊清宇深深鞠了一躬。老人笑著擺手:“你們是守護地脈的人,風脈會護著你們的。”
返程的路上,陳默看著手裡的風脈秘符,突然開口:“我爺爺的筆記裡還畫了一個地方,叫‘地脈祭壇’,說那裡藏著關於‘地脈之心’的終極秘密,而且……筆記裡還畫了一個人的畫像,跟你長得很像。”楊清宇心裡一震,接過筆記——畫像上的人穿著古老的服飾,手裡拿著與他相似的葉笛,眉眼間竟與自己有七分相似。“難道……我與地脈的緣分,從很久之前就開始了?”
回到科考基地後,楊清宇將兩塊秘符放在一起——水脈秘符與風脈秘符相觸的瞬間,竟投射出一道全息影像:影像裡是一座隱藏在雪山深處的祭壇,祭壇中央,放著一個空的石盒,石盒旁刻著一行字:“四方秘符歸位,地脈之心覺醒,守護者將見其宿命。”
“我的宿命……”楊清宇喃喃自語,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目標——不是簡單地尋找秘符,而是守護地脈之心,不讓它落入壞人手中,更要讓這片土地永遠保持生機。
接下來的三個月,楊清宇和陳默又先後找到了藏在滇南火山群的火脈秘符,以及塬上村老槐樹下的土脈秘符。每一次尋找,都有驚有險,卻也總能遇到溫暖的人:火山村的阿依帶著孩子們為他們引路,塬上村的杏花提前準備好乾糧和草藥,甚至連深海探測中心的研究員們,都遠程為他們提供數據支持。楊清宇越來越清楚,自己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身邊這些人的溫暖,才是他最強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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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後的一個清晨,楊清宇在整理地脈數據時,收到了一封來自市立博物館的郵件。發件人是博物館的文物修複師蘇晚,郵件裡說,博物館最近收到一批捐贈的古代樂器,其中一件陶管的紋路,與他在社交媒體上分享的土脈紋路高度相似,希望他能來幫忙鑒定。
楊清宇抵達博物館時,蘇晚正蹲在工作台前,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那支陶管。她穿著米白色的工作服,頭發用發繩束在腦後,陽光透過窗戶落在她身上,竟讓楊清宇想起了塬上村清晨的陽光。“你就是楊清宇老師吧?”蘇晚抬起頭,眼裡帶著笑意,“我是蘇晚,一直很喜歡你的《地脈安魂曲》,尤其是裡麵的土音管部分,特彆溫暖。”
兩人聊起陶管的紋路,聊起地脈的故事,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蘇晚對古代樂器與地脈的關聯有著獨到的見解,她提出的“樂器共振能喚醒古代地脈記憶”的想法,恰好解開了楊清宇一直以來的疑惑。接下來的日子裡,楊清宇常去博物館找蘇晚,有時是討論秘符上的符號,有時是分享各地的地脈聲音,蘇晚也會帶著他去博物館的庫房,看那些藏在角落裡的古代樂器——有刻著水紋的骨笛,有帶著火紋的編鐘,每一件都像是在訴說著地脈的往事。
一次,兩人一起去溪村采集溪水的聲音。傍晚時分,他們坐在溪澗旁,看著夕陽將溪水染成金色。蘇晚突然開口:“其實我小時候也住過這樣的村子,後來因為環境惡化,村子慢慢沒人了。所以我才想修複古代樂器,希望能通過它們,讓更多人想起要保護這片土地。”楊清宇看著她認真的側臉,突然覺得心裡某個角落被填滿了——他終於找到一個能懂他、能與他一起守護地脈的人。
半年後的一場地脈保護論壇上,楊清宇作為主講人,站在台上分享著尋找四方秘符的故事。台下,蘇晚坐在第一排,手裡拿著那支陶管,眼神裡滿是鼓勵。演講結束後,楊清宇走到蘇晚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盒子——盒子裡,是他用四塊秘符的邊角料打磨成的一對吊墜,一塊刻著水紋,一塊刻著風紋。“蘇晚,”楊清宇的聲音有些緊張,卻無比堅定,“尋找地脈的路還很長,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用音樂,用熱愛,守護我們共同的家。”
蘇晚接過吊墜,眼眶微微發紅,笑著點頭:“我願意。”
那天晚上,楊清宇在“清宇的地脈小調”上上傳了一首新的曲子,取名《心之歸處》。曲子裡,有溪水的潺潺聲,有長風的呼嘯聲,有火山的低沉聲,有黃土的厚重聲,還有蘇晚用陶管吹出的溫柔調子。評論區裡,粉絲們紛紛留言:“聽著這首歌,感覺找到了回家的路”“楊老師終於遇到了能和他一起守護地脈的人”“原來最好的守護,是有人與你並肩同行”。
楊清宇握著蘇晚的手,坐在窗前看著遠處的星空。手腕上的守火石與蘇晚手裡的陶管輕輕共鳴,口袋裡的四方秘符安靜地躺著。他知道,尋找地脈之心的旅程還沒結束,未來或許還會有危險,但隻要身邊有蘇晚,有那些溫暖的朋友,有對這片土地的熱愛,他就永遠不會停下腳步。
因為他的目標,從來都不隻是守護地脈,更是守護每一個與這片土地相連的人,守護這份屬於所有人的、溫暖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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