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沒用就是那麻醉師,一點貢獻都沒有。渾身上下除了命根子是原裝的,其他全是機械義體。
花輕氣不過。
乾脆把那根多餘的東西扔了,然後將滿地機械義體殘骸收進空間。
回頭拆散拿到黑市去賣點廢鐵錢。
綠茶係統有一句話提醒了她,在賽博世界,人腦沒死透都能複製成機械腦,那機械腦豈不是更容易複製了?
那家夥全身上下都是機械義體,萬一沒死透,回頭重新組裝一下又活了,再來找她麻煩怎麼辦?
可不能給自己留有隱患。
想了想,又將其他人身上的機械義體全拆了收走。
她總不能白白被宰一頓吧?
你先拆我的,我再拆回你的。
這才公平。
花輕將七個箱子逐一放進輸送艙,正想研究下步操作,輸送艙便自動識彆了標簽。
隨即管道裡傳來金屬鏈條轉動和摩擦的聲音,聽著不止一條,而是有成千上萬條,錯綜複雜,縱橫分布。
就像裡麵藏著一個龐然大物!
又等了一會,估摸著收貨人已經離開,花輕才將自己塞進輸送艙。
雖然隻有三十厘米的空間。
但正巧縮骨功她也略懂一二。
加上這具身體本就柔軟無骨似的,花輕輕輕鬆鬆就把自己折疊起來塞進去,還能騰出手來按下輸送按鈕。
輸送艙的門再次打開時,便來到了某中餐館後廚。
原來竟是“快遞+外賣”艙。
她記得曾去過的一個現代世界,機械化智能化發展日益成熟。技術員研究出送餐機器人,還有無人機來送快遞。人們驚歎高科技的同時,也在擔憂就連快遞員和外賣員的工作,也會被機器取代。
顯然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那種煩惱。
快遞和外賣會像自來水一樣,直接通過龐大的管道係統輸送到家。
花輕嘖嘖稱奇。
旁邊的六手賽博小夥子正忙著四隻手玩全息遊戲,剩下兩隻手機械地打包著外賣,壓根沒注意到花輕從外賣艙溜出來。
時間隻剩不到十五分鐘。
花輕抓撓,就想問在陌生的異世界,占了彆人的身體,卻不認識回家的路該怎麼辦?
在線等!挺急的!
這題貌似無解。
想報警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報警電話……
突然。
花輕挑著眉看向那上班打遊戲的家夥。
也不知道玩什麼遊戲,竟連她揮手將打包好的外賣全部收入空間也全然沒反應。
花輕無語,乾脆給他一個大比兜。
賽博小夥一臉懵逼,“你丫誰啊?有病吧!”
花輕撐著病軀,用最義正辭嚴的架勢說著最中二的台詞:“我乃正義使者,路見不平一聲吼,誓要替牛馬界清理叛徒!”
賽博小夥一臉懵:“我犯什麼天條了?”
花輕冷哼一聲,“全世界牛馬都在鏟糞,憑什麼你能摸魚打遊戲?”
賽博小夥:“?”
靠。這是個思覺失調的賽博神經病?
花輕挑眉:“怎麼?不服?不服報警抓我啊!”
一分鐘後,身穿鋼鐵盔甲、一身班氣的稽查員來了。
聽完餐廳敘說,二話不說就將花輕銬在一口一米寬的大鐵鍋上。
花輕:“……”真不至於。
她一殘廢病嬌,還怕她跑了不成?
餐廳報警,告她偷了中餐館五十幾份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