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溫廷彥並沒有因此就消停,電話繼續打,當然,簡覽不會再接了。
簡知洗好澡出來以後,手機又響了一次。
看見來電顯示是溫廷彥,她猶豫著接不接。
“我接過一次了,你不會介意吧?他不知道外婆在哪,純粹隻是……”隻是如何,簡覽沒有說。
簡知猶豫的點也就在這裡,既然不知道奶奶的消息,那就沒有必要,她也沒這個心情跟他糾纏。
於是,溫廷彥的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都不再有回應。
溫廷彥坐在他公司的辦公室裡,外麵等了一波人。
“怎麼回事?開會呢,溫總還在忙嗎?”阿文過來問。
秘書麵露難色,“我已經催過幾次了,但是溫總一直沒出來。”
“我看看。”阿文敲了敲門,推門進去了,“阿彥,還沒忙完?都等著你開會呢。”
“來了。”溫廷彥終於收起了手機,起身。
會議室裡,公司高層以及部分中層已經全部就坐,就等著溫廷彥了。
“不好意思,有點事耽擱了,開始吧。”溫廷彥坐下來,仍然有點心不在焉。
阿文便接著他的話道,“今天的會議,我們就直接進入主題吧,ROSSI公司,作為我們這個行業全球最大的公司,想必大家都知道。據悉,老羅西已經去世了,現在的繼承人是他的獨子Gabriel·Rossi。現在小羅西有打算把業務重點放到國內來,甚至已經派過來執行ceo齊婁則落地海城,聽說,近期小羅西本人也會過來,ROSSI公司應該會在國內挑合作夥伴,我們公司今年最大的任務就是爭取跟他們的合作。”
阿文說完以後,看向溫廷彥。
溫廷彥從恍惚的狀態回神,“對,雖然ROSSI公司還沒有公開發布合作邀請,但是,業內已經心照不宣,我們公司……”
溫廷彥說到這裡頓了頓。
他內心的話是:我們公司今年不太好,連續兩次大動作都沒成,一次是跟吳先生的合作,一次是跟首都鄭家,都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黃掉了。
但這話不能在這個會上說,他隻把話在腦海裡默默過一遍,繼續道,“我們公司,這一次,必須把ROSSI公司拿下來,也就是,把小羅西拿下。”
接下來,這個會開了整整一個上午,就是研究策略和方案。
散會後,溫廷彥臉上愁色不減。
阿文陪著他一起出來的,看見他的模樣,不由道,“阿彥,你放心好了,這次的合作一定能行,我已經跟齊婁則搭上線了。”
溫廷彥點點頭,他現在心裡裝的倒不是ROSSI公司的事。
“不是我說,阿彥,今年咱們停滯不前,前兩次合作沒成真是主要原因。”阿文隨著溫廷彥一起進了總裁辦公室。
溫廷彥坐下後,捏了捏眉心,“所以啊,這次,隻能成功不能失敗。”
“阿彥,你信不信玄學?”阿文靠近他坐著,“你不覺得前兩次沒成是因為同一個原因嗎?”
溫廷彥:???
“全都是因為簡知。”阿文道,“這次沒有簡知在,肯定能成。”
“胡說八道什麼!”溫廷彥皺了眉,對這話表現出一些不滿。
“真的。”阿文道,“做生意,有時候不得不信玄學,阿彥,簡知跟你八字不合,你自從跟她結婚以後,有什麼好事?”
溫廷彥心不在焉,“少胡說了,公司是什麼時候上市的?難道不是我結婚以後?”
“不一樣啊,還要看年份的,我們順的時候,你自然能壓倒她的負麵影響,但是,人的氣運是流動的,她慢慢把你的氣運吸過去以後,你就隻剩倒黴了,真的,我特意找大師算過的,為什麼我們今年屢屢不順,原因就在這裡。”
眼看溫廷彥還不信,阿文繼續道,“你說,為什麼古人說妻賢家旺?她從前不跟你對著乾的時候,你就好好的,一旦她要和你鬨,你的運勢就下滑了,所謂家和萬事興,這都是老祖宗的智慧!”
“好了,公司的事你先盯著,我得出去一趟。”溫廷彥起身,不管阿文還在後麵說什麼,快步出去了,邊走邊給司機打電話,“你去籠溪看了嗎?奶奶有沒有在家裡?我那個嶽父家呢?他們也不在?”
阿文是追著他出來的,隻聽見這句。
然後立刻回了辦公室,馬上撥打了駱雨程的電話,“程程啊,阿彥好像知道簡知奶奶不見了,你小心一點,不要露馬腳。”
“我知道,簡知回來了,不過沒關係,我是用單獨的手機和那邊聯係的,而且,現在已經完全斷連了,手機卡我都扔了。”
“嗯,我怕你太實誠,不小心說漏嘴,反正,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關鍵還要那邊的人嘴嚴,彆亂說話。”
“沒有問題吧?我們這是做好事呢!把人老太太一個人丟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老太太兒子媳婦急了,要孝順老人家,我們這不是助人為樂積功德嗎?”駱雨程在那頭笑道。
阿文也笑了,“嗯,話是這麼說,但是阿彥現在應該出去找簡知奶奶了,我們之前是搶了先機,搶在阿彥前麵做的手腳,現在都在海城,阿彥要把人找出來恐怕不難,得保證簡家那三個草包不亂咬人,當然,這件事我去做就行了,不需要你出馬。”
“阿文……”駱雨程在電話那頭軟了聲音。
“嗯?怎麼了?”
“阿文,謝謝你,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是全心全意,不求回報,沒有任何雜質地幫我。”駱雨程嬌嬌的語氣,好像要哭出來。
阿文臉上動容,“還有阿彥呢。”
“阿彥他……”駱雨程哽咽了,“阿彥很好,可是,我們中間始終有個簡知,雖然他不愛簡知,但是責任心太強了,又要對簡知負責,還要對簡知奶奶負責……一個人背負了太多,就不可能對我全心全意了。”
“程程,阿彥他也是沒辦法……”
“我知道,這樣的他,也是我愛的,如果他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我就不會愛他了,可是,阿文,愛一個人很辛苦的,隻有你,你讓我最感動……”
“傻瓜。”阿文道,“我們誰跟誰?鐵兄弟是不是?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喝酒?”
“好啊!”駱雨程甜甜地回答。
溫廷彥自歐洲回來第一件事其實就是找奶奶。
落地首都,但完全沒有找到任何關於奶奶的痕跡。
不管是手機號碼、租房信息還是酒店信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