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知撿起來一看,居然是隻紙鶴……
這紙鶴的意思是?
她心裡一動,到底是牽動了久遠的記憶。
難道他知道了?
這隻紙鶴不是她當年用的那種紙折的,看起來,是新的。
她把紙鶴拆開了,裡麵果然有字,是溫廷彥的筆記,她很熟悉,寫的是:我的知知永遠幸福平安。
看來,他是真的知道紙鶴和誌願者的事了。
可是,那又怎樣呢?
他的知知?
已經不是了。
早就不是了。
如果在過去的十二年裡任何時刻,她收到這隻紙鶴,看到這行字,她都會心潮澎湃,熱淚盈眶,然而,卻是在這個時候才看到。
俗話說,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他這番舉動是不是深情還不一定,但比草賤是一定的了。
她把紙鶴往垃圾桶裡一扔,合上了行李箱的蓋子。
身後的簡覽笑出了聲。
她轉身,瞪著她哥。
簡覽雙手一攤,笑著說,“人人都說我小羅西眼裡隻有錢,認錢不認人,看來,這是我們祖傳的優良品質。”
簡知噗嗤笑了。
“做得好。”簡覽表揚她,“走,收拾一下,叫奶奶一起,哥請你們吃大餐去,然後再陪你去做康複。”
一想到馬上要去吃白人飯了,簡知毫不猶豫,“好!”
溫廷彥從簡覽的彆墅離開後,馬不停蹄開車前往公司。
阿新在等他。
一見他出現就跟著他去了總裁辦公室,追著他問,“你找我有什麼事?你剛剛去了哪裡?”
溫廷彥進門後,把門關上了。
“阿彥,你到底在忙什麼啊?成天神神秘秘的,你從哪裡來?”阿新見他額頭都是汗,給他倒了杯冰水。
“剛從簡覽家來。”溫廷彥一口氣把水喝光了。
阿新眼睛都亮了,“還得是你啊,哥,你搭上小羅西了?咱們的合作有望了?哥,你快給我講講,你是怎麼重新讓羅西看上咱們的。”
溫廷彥:……
你想多了。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上話,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咚咚敲響了。
溫廷彥進來的時候刻意反鎖了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突然衝進來。
“肯定是阿文,我去開。”阿新邊去開門邊說,“阿文今天慘了,真的。”
說著,阿新就把門打開了,來人果然是阿文。
當然,還有駱雨程。
“阿彥,你去哪裡了?”駱雨程捧著外賣進來的,“我和阿文擔心你,想去你家看看你,結果,你家的密碼都換了,阿彥,你怎麼回事嘛……”
溫廷彥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