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原件,那太子的麻煩可就大了!”
“糊塗啊!糊塗啊!”
皇後這時終於緩過神,在南齊帝之一的眼神下,她強裝鎮定地走到太子身邊。
“陛下,東宮私賬向來由專人保管,鎖在東宮暗閣中,怎會輕易流入翰林院?”
“喬編修怕是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還望陛下明察!”
這話一出,原本議論的朝臣們也安靜下來。
皇後說得有道理,東宮私賬何等機密,怎麼會平白出現在翰林院?
難不成真是偽造的?
“皇後說賬冊是仿製的?”
許蘭溪立刻反問,目光銳利地盯著於氏,從袖中取出一枚用棉紙小心裹著的令牌,高高舉起。
“那不知你要如何解釋這枚鳳紋令牌?”
皇後見到令牌,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身體往後踉蹌了半步,幸好被身邊的宮女及時扶住。
她死死盯著那枚令牌,嘴唇動了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令牌當時不是已經到了南齊帝手中嗎?
如今又怎麼會……
她忽然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南齊帝。
南齊帝依舊麵無表情,隻一雙眸子冷若冰霜。
“陛下,”
一直沉默的言鏘忽然開口,他穿著緋色官服,站在朝臣前列。
“私賬上的經辦人是戶部侍郎張啟年,此刻張大人就在殿中。”
“不如傳他上前對質,看他是否認得這筆五千兩的內庫撥款,也好辨明賬冊真偽。”
這話像一顆炸雷,瞬間炸懵了站在朝臣中的張啟年。
他本就因喬章林呈遞私賬而心神不寧,此刻被當眾點名,雙腿一軟,竟直接癱坐在地上。
他隻是慌亂地擺著手,聲音顫抖:
“皇、皇上……不、不是臣……臣不知道這筆撥款……臣也沒簽過字……”
他這副心虛到極致的模樣,已經說明了一切。
殿內徹底亂了,宗親們的議論聲、朝臣們的竊竊私語,像潮水般漫過太和殿,連炭盆的燃燒聲都被蓋了過去。
“張侍郎這反應,分明是心裡有鬼啊!”
“五千兩內庫銀子說用就用,東宮這是把內庫當成自家庫房了?”
“原來祁郡主失蹤真的和東宮有關,當年太子年幼,這事隻怕皇後娘娘怕也脫不了乾係!”
南齊帝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將手中的私賬狠狠扔在太子麵前,聲音冷得能凍住空氣:
“許承玨!你來說!這五千兩內庫銀子是怎麼回事?”
太子被問得啞口無言,雙手攥得發白,目光下意識地往於國公那邊瞟。
他知道,此刻隻有於國公能救他。
於國公坐在宗親席上,見局勢越來越糟,右手悄悄伸到桌下,對著身後的小廝比了個更隱蔽的手勢。
小廝會意,趁著殿內混亂,腳步輕得像貓一樣往後退,眼看就要退到殿門。
時念一直留意著於國公的動作,見小廝要溜,立刻對身邊的阿福使了個眼色。
阿福會意,不動聲色地往殿門方向挪了兩步,寬厚的身子正好擋住了小廝的去路。
想走?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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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改越是一坨……蚌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