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66選擇b】
“我要你的左眼。”你說。
這句話落地時，你屏住了呼吸。
紮希爾是這個世界原初的三位神明，儘管祂從未對你展示過任何尖銳的惡意，但眼睛涉及紮希爾的本源，你篤信祂會給你左眼，這是未來的必然。但你並不知道走到未來的路徑究竟如何，而你為了走到未來，會付出什麼代價。
紮希爾在你的懷抱中微微睜大了眼睛：“我的……左眼？”
“是的，”你硬著頭皮道，“不過我也想知道，我要付出什麼代價？”
你不太想步上厄利涅的後塵，一定要魂飛魄散的話，至少存活時間不能短於你還剩下二十來天的倒計時。
紮希爾沉默了一會，祂落到地麵，薩摩耶一直在你的腿邊瑟瑟發抖，不知道它能不能看到你周圍站滿的人。
“我不喜歡它。”紮希爾看見你蹲下身安撫性地拍了拍薩摩耶的頭。
你喜歡的。
你在心裡默默反駁，你甚至讓它和廷達羅斯和刻爾柏洛斯共用一張嘴，能達成這個協議，紮希爾恐怕把另外兩條狗都揍了一頓。
“第一次，收到這樣的願望，”紮希爾慢慢道，隨著和你的對話，祂的語言能力突飛猛進，畢竟黑暗之神在無聊時不能自言自語，以免追著祂跑的亡靈以為祂失心瘋，“我居然想不到該讓你付出什麼代價。”
於是你說：“那可以免費送我嗎？”
紮希爾：“你一定不是維茲羅的信徒。”
你說：“我是無信仰者。”
“左眼對我而言非常重要，”紮希爾說，“你要付出的代價也會非常高昂。”
你迅速道：“如果是魂飛魄散或者給你做牛做馬這種代價，我就不要了。”
紮希爾：“……”
“說出口就沒有反悔的道理。”祂說。
“可是你也沒有實現我的願望。”你說。
對峙半晌，紮希爾道“代價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到底誰是惡魔誰是冒險者啊，你默默吐槽。
“我不認為我能實現神明的願望，”你說，“如你所見，我隻是一個羸弱的人類，還死掉了。”
紮希爾對你說：“我要求你的這件事，不會對你造成肉體，或者靈魂的損害，不會讓你失去金錢，或者自由，亦不會超出你的能力範圍。我以死亡之神的名字向你起誓，我對你的要求，隻是一個無害的小願望。”
你盯著祂：“你說這種話就很順暢，看來騙了不少人。”
紮希爾說：“我不向凡人要求什麼，都是他們親手奉上的。”
“所以我應該以此為榮？”
“是我應該以此為榮，”紮希爾笑起來，“我遇到了神明也會感興趣的存在，如果你最先到達的是北部，我會很難見到你。”
是你選擇了紮希爾。
在歎息長廊的生死交界處，你已經走向了祂。
你下注給了眼前的神明，你的心臟已經偏向了祂。你告彆了無垠的雪原，墜入了這雙紅色的眼睛裡。
未來的紮希爾見到你時，還說要實現你無數個願望，祂記不記得幼時的祂狡猾得像一隻狐狸，纏著撬開你的嘴，要你實現神明的願望？
“好吧，”你說，“我答應你。”
你也想知道紮希爾會對你說出怎樣的願望，神明在這個世界近乎無所不能，紮希爾索求的，不會是金銀，對祂而言這毫無意義，也不會是助力，神明的戰爭你為無力插手，總不可能是愛情吧，祂現在也不認識你……祂隻能向你求取你已經擁有的，想到這裡，你好整以暇，正對上祂那雙應該擺在絲絨上的寶石眼睛，鴉羽長睫下，流光暗藏，光華流轉間，你的心臟也忘了步調——
紮希爾說：“不許騙我，永遠。”
小小的神明，斷絕了你全部的謊言。
真是太過分的願望，你想，對祂和對你都一樣過分。
人們依賴謊言，是因為真相和死一樣殘忍，掌管死亡的神明不會畏懼死亡，也不會逃避真相。
所以祂不要你的靈魂，不要你以眼還眼，祂向你索求的東西，更多時候隻會刺傷祂自己。
【設定已更新】
【設定一：你是溫煌。
設定二：在三十天內知曉這個世界的本質和你的身份。剩餘時間：25天
設定三：完成設定二後解鎖
附加設定：你得到了愛神的祝福，在愛情中，你永遠毫發無傷。
你答應了紮希爾的交易，在祂麵前，你沒有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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