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期行比你高一點,你身上這條裙子吻合了這個特征,但你又沒見過自己的衣櫃,哪裡分得清誰是誰的衣服。
這時候辯解些有的沒的再把侍女拖出來,隻會被人當做是在推鍋,你看著氣焰囂張一步步走過來的溫期行,慢慢解開了自己的披肩。
溫期行:“?”
應觀棋:“……”
應觀棋給了你一個難以評價的眼神。
你說:“那我現在脫了還給你?”
溫期行在拿的起放的下這方麵隻能被你欺負,還在大腦宕機的關口,溫父一拍桌子打斷了這場荒謬的爭端:“做什麼!”
繼母對溫期行叱道:“一條裙子而已,讓外人看見,還以為溫家苛待了你姐姐。”
她轉頭對應觀棋解釋道:“我這個二女兒總是耍小孩子脾氣——”
“母親!”溫期行氣得跺腳,眼看著自己鬨的事要被輕飄飄揭過去,她瞥了你一眼,直接在廳上跪下了,“姐姐平日裡就對我不客氣,你和父親總叫我忍讓,可這條裙子是我笄禮那天送我的禮物啊,這樣的東西也給她搶去了,我不甘心!”
她說完,就低下頭哭得肩頭聳動,你懷疑她正在裙子底下掐得自己流眼淚,耐心地等了會,等她把自己的淚水逼出來,反正疼在溫期行身上。
好拙劣好無聊的表演。
溫期行圖的是什麼呢,她這麼一鬨,應觀棋可能覺得他的未婚妻是個刁蠻無理的家夥,然後心疼被欺負的妹妹,事情就那麼順利嗎,你要是應觀棋,最大的感受大概是莫名其妙。
溫期行哭了一會,但你不說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你身上,按理說你這個被指控的當事人還有點反應啊,就算一開始呆住了,現在就算和她跪下來對拜開始哭訴冤情也合理。
結果你動都沒動,隻是默默把啃了一半的點心放下了。
繼母盯著你:“煌煌,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我一定為她和你主持個公道。”
你坐直身子,在萬眾期待你唱大戲的時刻,開口道:“有茶嗎?”
應觀棋最先反應過來,比侍女手更快,為你斟了杯茶遞到手邊,溫期行見此哭得更大聲了,第一個字還破音了:“溫……姐姐,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你被茶水燙得一激靈,緩了緩說:“對不起。”
在看熱鬨的溫望歸:“哈?”
她年紀最小,繃不住麵子也正常,隻怪此刻前廳落針可聞,她的聲音就格外大,所有人便也看她,急得溫期行臉都紅了,憋了半天說道:“煌姐姐是什麼意思?”
你說:“她來控訴我,我便道歉,不然呢?”
現在前廳更安靜了。
應觀棋知不知道你的處境不重要,在場每個人都知道溫煌在溫家過得有多不受待見,不過你不用做雜活,比起辛迪瑞拉還是要幸福一些,可見東西方望族對於喪母女孩過得能有多慘有不同的認知。所以溫期行倒打一耙,完全是演給應觀棋看的。
然而應觀棋看了眼溫期行,也說道:“對不起。”
溫期行:“??”
應觀棋解釋,卻是對著溫父的:“既然我不日要和溫大小姐成親,夫妻之間自然要同進退。”
他緊接著對溫期行道:“你先起來,溫煌奪人所好,不過這條裙子也不太合身,我叫人把錢補給你,再另附一本心法,能不能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