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去找亂枰】
亂枰背後究竟是誰，你已經隱約有了猜測，不如去問問到底有何居心——順便也能製止他們這種把靈石當冥幣用的豪橫行為。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亂枰在哪。
而你隨便抓了個浮金閣的黑衣人就問到了，那人隻說，亂枰的人交代過，如果萬重山的人要找他們，隻需要帶路就好。
沈懸珠還沒開口，雲出岫當即道：“我和你一起去。”
這可不行。
在雲出岫這裡，還有一個誤會被心照不宣地沿用了下去……那就是兩個應觀棋他都見過，而且粗線條地當成了一個人。這種事也隻有雲出岫看不出來。但凡撞見兩個應觀棋的人是沈懸珠或者奚雲骨，恐怕應觀棋的前因後果都得被細細盤點出來。
你還在思考怎麼甩出一個合理的借口時，沈懸珠突然道：“你留下吧。”
雲出岫愣了愣，你也心跳一滯，下意識回頭盯著沈懸珠看，他卻隻是看著窗外，神色輕鬆，好似隻是隨口一說，聽見你腳步聲停下，才抬頭看向你：“怎麼了？”
他的表情倒顯得是你小題大做了，果然心虛的人總是先露破綻，你咳嗽一聲：“那我去了？”
沈懸珠如果隻是發揮他長輩的風範擔心雲出岫出去惹事呢，你的懷疑也許隻是毫無意義的杯弓蛇影，你迅速收斂神情，聽見沈懸珠繼續對雲出岫說：“浮金閣規矩多，你行事莽撞，還是留下吧。”
雲出岫鬱悶道：“那她為什麼就能出去？她不是去找亂枰的麻煩嗎？”
沈懸珠沉默了，這下輪到奚雲骨說：“替我和他打個招呼。”
……
奚雲骨好像比你還清楚亂枰背後到底是誰。
跟著引路人走過三個拐角，看到門上繪有一黑一白兩枚棋子，你總覺得這個圖案在哪看過，還沒來得及細思，門已經從內打開，有一個穿黑衣的人對你點點頭，示意你進去。
今天穿黑衣的人可真多。
不過浮金閣的衣擺用金線繡了一圈半圓形的鱗紋，而眼前這個人，身上的黑衣怎麼看怎麼眼熟，他身著的黑衣是交領，領口處用黑白兩色繡出黑白兩色棋子，各一個，一左一右……
這不是應觀棋第一次見你晚上穿的衣服嗎？
你還在思考要不要往前翻到前幾章，應觀棋就已經笑著回頭招呼你：“你果然來了。”
這處包廂站著的人更多，隻有正中央的桌案，應觀棋一個人坐著，應觀棋不慌不忙地伸手，拈起小爐上的火鉗，將半燃的銀炭輕輕撥正，火星微微濺起。再將火上的一盞小銀壺提起，拂過茶案，將水注入白瓷杯。
盞口白瓷，薄若蟬翼。應觀棋置茶潤茶衝泡一套操作下來行雲流水，待你在他的引導下落座時，茶杯已經被輕輕放在眼前。
想起周越川和你抱怨這裡杯具的那晚，你忍不住盯著應觀棋給自己斟茶的手看，他的手指森白，唯有指尖被燙出一點血色，這些繁瑣的茶藝被他一一做來，無論外行內行，都能看出這一定是經常喝茶研究茶道的人。
你沒來由地想要歎氣。
周越川和應觀棋究竟是現在和未來，還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存在？
“不燙嗎？”你問。
應觀棋笑：“你知道泡茶的秘訣是什麼嗎？”
你摸了摸茶盞，被燙得縮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