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我下來!”
“彆……彆當著大夥兒的麵打我……給我留點臉……哥!”
傻柱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他徹底崩潰了。
被大哥打,他認!可被這樣吊在全院人麵前打,他以後還怎麼做人?!
“臉?”
何雨生冷笑一聲,那笑聲裡滿是譏諷和失望。
“你把咱們何家的救命糧拿去喂外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何家的臉?你在我這兒的信用,現在是零!”
話音未落,何雨生解下了自己腰間那根更寬更厚的軍用武裝皮帶。
黃銅帶扣在燈光下閃著森冷的光。
“我讓你知道為什麼!”
他猛地揚起手臂!
咻——啪!!!
皮帶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狠狠地抽在了傻柱的後背上!
“嗷——!”
傻柱疼得渾身劇烈一顫,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
“你他娘的為什麼要去要不回糧食?!”
何雨生雙目赤紅,一邊抽一邊怒吼。
“因為你蠢!你笨!你自以為是!你那點可憐的善良,在人家眼裡一文不值,就是個可以隨便拿捏的飯票!”
“我打你,不是因為那兩碗棒子麵!是因為你他娘的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
他猛地一指癱軟在門口的賈家人。
“她賈張氏,有手有腳,院裡分了地她不去種,就等著天上掉餡餅!她餓死活該!”
“你賈東旭,是個爺們兒就管好自己的老娘!沒本事養家,就彆他娘的拿我何家的糧食去填你家的無底洞!”
何雨生的話,字字如刀,不僅割在傻柱身上,也割在賈家人的臉上。
啪!啪!啪!
皮帶一下比一下狠,雨點般落下,傻柱的後背上,瞬間就綻開了一道道猙獰的血痕。
“我今天就是要讓你記住!記住這疼!把那點自我感動、自我犧牲的賤骨頭給我敲碎了!讓你明白,什麼他娘的叫何家的男人!什麼叫立棍兒!”
“你他媽前天是怎麼跟我保證的?啊?!這才過去一天!一天!你就把我的話當放屁!”
何雨生越說越氣,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你還知道要臉?你做的這些事,哪一件是長臉的?儘是些讓人戳脊梁骨的破事!”
“你以為你仗義?你以為你善良?我告訴你!”
何雨生一把揪住傻柱的頭發,逼他看向院裡那些探頭探腦的鄰居。
“在他們這幫吸你血的人眼裡,你就是個傻逼!”
“在院裡其他人眼裡,你就是個二愣子,冤大頭!”
傻柱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渾身汗如雨下,與背上的血水混在一起。
他從未覺得如此屈辱,如此疼痛。
大哥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燒紅的鋼針,紮進他的腦子裡。
何雨生喘著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他看著已經皮開肉綻、奄奄一息的傻柱,將所有的怒火、失望、以及恨鐵不成鋼的痛心,全都彙聚到了最後一鞭上。
他高高揚起皮帶。
“你就是個純純的大山炮!”
啪!!!
這一記,勢大力沉,幾乎抽斷了傻柱的骨頭!
傻柱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腦袋一歪,徹底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