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翻白眼,毫不留情補刀:“強屁用啊?最後還是讓人攆出去了唄。何大哥,要是換作我是親弟弟,這種貨色早揍斷腿扔豬圈養肥宰年豬吃肉。”
何雨生深吸一口冷風,將怒火壓下去幾分。
他盯住自家兄弟片刻,忽然語調緩下來。
“記好了,這是最後一次。我教你怎麼對付這種混賬玩意兒:第一步,該硬的時候絕不能軟;第二步,對方若搬出老婆孩子裝可憐,更不能信邪,否則隻會變本加厲;第三步,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為他們掉半滴眼淚、不爭饅頭,那皮帶照舊伺候,到時候彆怪哥哥翻臉。”
他說完轉身朝屋裡走去,每一步踩得地磚直響。
背後傳來傻柱弱弱應承:
“大哥,我記住啦,下次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而許大茂則叉腰冷笑:
“嗬,下次估計還是一樣,到底是舔狗改不了吃屎!”
可沒等他反駁,何雨生那帶著冰碴子的話語已經貼著他後腦勺響起。
“下次?還想有下次?”
傻柱一個激靈,隻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竄上天靈蓋,趕緊小雞啄米似的猛點頭:“沒!絕對沒有下次了!大哥,我懂了,真懂了!”
他此刻看何雨生的眼神,比見了軋鋼廠廠長還敬畏。
“懂了就跟上。”
何雨生不再廢話,轉身邁開大步,目標明確——中院,賈家。
他一步踏出,整個人的氣場驟然一變。
那是在戰場上屍山血海裡滾出來的煞氣,平日裡收斂得嚴絲合縫,此刻卻肆無忌憚地傾瀉而出。
傻柱和許大茂跟在後麵,連大氣都不敢喘。
三人徑直殺到賈家門口。
中院裡幾個正在水池邊洗菜的鄰居,感受到這股逼人的氣勢,手裡的動作都慢了半拍,眼神驚疑不定地望過來。
何雨生停在賈家緊閉的房門前,那門板上的漆已經斑駁脫落,顯得寒酸又頑固。
他側過頭,眼風掃過傻柱。
“看好了,我隻教這一次。”
許大茂在一旁,興奮得兩眼放光,搓著手,活像一隻等著看好戲的猴兒。
他倒要瞧瞧,這位從戰場上下來的何家老大,到底有什麼通天手段能治得了賈東旭這種滾刀肉。
何雨生深吸一口氣,胸膛鼓起,隨即,一聲石破天驚的暴喝炸響在整個四合院的上空!
“賈東旭,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嗓子,中氣十足,震得窗戶紙嗡嗡作響。屋簷下打盹的野貓嚇得一弓腰,喵地一聲竄上了房頂。
屋內。
剛剛還在為自己機智脫身而得意的賈東旭,正端著碗喝棒子麵粥。
這一聲吼,嚇得他手一哆嗦,半碗粥全灑在了褲襠上。
“哎喲!”
滾燙的粥湯讓他跳了起來,可他顧不上疼,臉上血色儘失。
是何雨生的聲音!
那個煞星怎麼來了?!
賈東旭渾身的骨頭都在發顫。傻柱那夯貨好糊弄,三言兩語就能讓他心軟,可何雨生不一樣!
那是真敢動手、也真下得去死手的狠角色!
他那套賣慘的說辭,在何雨生麵前,連個屁都算不上。
“誰啊?”秦淮茹也被嚇了一跳,扶著腰站起來。
“彆……彆出聲!”
賈東旭一把拉住她,壓低聲音,麵如土色,“是何雨生那瘋子!裝死,就當家裡沒人!”
門外,何雨生等了幾秒,見裡麵毫無動靜,冷冷一笑。
他早就料到賈東旭會來這套。
“行,不出來是吧?”
他聲音陡然壓低,卻更添幾分陰森,“我數三個數。數完你再不滾出來,我今天就把你這房給拆了!”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