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我正在查一份重要的資料,副總經理楊南讓我到他辦公室,我又畢恭畢敬地去了。做秘書,簡直就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悲催啊!
說起楊南,不得不好好交代一下,在我眼裡,他是個非常非常特彆的人,很厲害。
其實,我很早就開始注意他了,他之所以引起我的注意,不是因為他帥氣,也不是因為他是我的領導,而是因為他上班從不穿什麼職業套裝,總是穿休閒裝,簡直太有個性了,我喜歡那樣的菜。
我上班也從不穿職業裝,T恤衫和牛仔褲就可以,簡單、乾淨、整潔,又不是什麼書記、市長,又不是會見什麼外賓,普通人穿那麼正式乾什麼?比爾蓋茨97年會見當時的德國總理施羅德還穿牛仔褲和破了洞的毛衣呢,難道還有誰比他有錢?
楊南大我三歲,不僅非常帥氣,而且很有氣質,光彩照人,一頭短短的黑色毛發,讓人感到無限地溫暖。那惹火的肌肉身材,簡直讓人無法控製內心的波瀾,太有誘惑力了。
他也是一個英俊的妖怪,不過,他不像狐狸精,倒像是一個黑熊怪。現在,我發現公司至少已經有兩個妖怪了。
楊南以前在英國留學,是管理學碩士,他負責公司的海外市場,可能從國外留學回來的人,身上都有一種特彆的氣質和光環。
每次見到他,不知為什麼,我總是顯得很緊張,也許因為我是觀音的原因,見到妖怪神經過敏。嗬嗬,我又想,可能是他身上的光芒讓我眼花繚亂。
我常常暗自幻想,要是能找到這樣的妖怪男人做老公那該多好啊,就是做夢也會笑醒的。
當初我進公司麵試,主考官就是他。在一番嚴格的考核後,我感覺希望渺茫,他卻破例錄用了我,我十分幸運,總算遇到了“識貨”的人。
此後,他一直很關照我,經常找我談話。我也一直滿懷著感激,恨不得以身相許。可惜,我是窮娃,窮的誰要啊?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複雜心情,走進他漂亮的辦公室,他正在寬大明亮的辦公桌前看文件。我輕輕敲了敲門,他笑著示意我進去。
他說:“林鳳,最近工作如何?好不好?”
“還行!”
“沒遇到什麼困難吧?”
“沒。”
“那就好,好好乾。”
“嗯嗯。”
“對了,最近我忙不過來,想讓你到我辦公室工作,願意嗎?”他問我。
“願意,聽領導安排。”我回複。
“不要緊張,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見。”他講。
“沒有,我真的願意。”我道。
“真的想好了嗎?”
“是的。”
“那好,你回去準備準備,明天過來辦公。”
“好的。”
走出他的辦公室,我總算鬆了口氣,剛才是有點緊張。和美男在一起的確有壓力,何況還是妖怪,我差點憋出心臟病。
第二天,我搬到了楊南的辦公室,雖然名義上我還屬於行政辦公室管理,但是做事可以不向主任彙報,實際上我成了他的秘書。
秘書是做了,可是,這以後的工作該怎麼開展呢?我的工作能讓這個好看的妖怪滿意嗎?天知道,一切都是未知數。我忐忑不安,如履薄冰。
離開原來的辦公室,第二日,我回去找U盤,看見習美林眼睛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
我問他:“小妖怪,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
他一言不發。
我悄悄地問伍慶:“小子,發生了什麼事?”
伍慶說:“剛才王主任讓他到檔案室找一份資料,他沒找到,王主任批評了他幾句。”
我聽了大吃一驚,檔案室裡的資料浩如煙海,短短幾天,怎麼可能熟悉那裡的資料?當初我在檔案室,整整花了一個月時間才熟悉,幾乎把檔案室翻了個遍。他剛來才幾天?這不明顯給他穿小鞋嗎?
我知道王力在故意為難他,我走到王力麵前說:“王主任,您以後需要找什麼資料讓我去,您要的任何資料,隻要有,我保證五分鐘之內找出來!”
王力愣愣地看著我,噎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下班後,我帶習美林到檔案室,詳細地告訴他哪些資料在什麼位置。
我對他說:“以後若他再讓你找什麼資料,你找我,如果我不在,就打電話給我,我告訴你在哪個位置。”
“嗯。”
習美林感激地看著我,我更加覺得他是那麼無助,楚楚可憐,我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保護他,不讓他再受委屈,可是,我的力量又在哪裡呢?
我一直擔心我走了以後,沒人照顧他,雖然伍慶經常幫他,可是一旦王力瞪他一眼,他保證不敢再做什麼,我很了解他們之間的關係。
總之,一句話:男人總是妒嫉男人,尤其是醜男人妒嫉帥氣的男人,老男人妒嫉年輕的男人。這是一個很常見的問題,自古以來就有。
現在不管是什麼比賽,隻要男評委或者是男觀眾一多,帥氣的男選手往往最先被踢出局。
這件事以後,我對王力產生了及其厭惡的情緒,我開始想一探究竟,想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其實,我不是一個喜歡打聽彆人隱私的人,可是無意中還是從彆人那裡隱約地了解了他的一些事。
聽說他曾和彆人哭訴,說七年前,22歲的他愛上了一個大他15歲的有家室的女人,而且,他也明知道那個女人不會為他離婚,可是,他還是死心踏地地愛上了那個女人,結果那個女人玩膩了後,把他拋棄了。這真是罪有應得,活該有此劫難!
聽說,他不要名份,不要錢,什麼都不要,隻要一份真愛。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和一個有老公的女人要真愛,她又不肯離婚,這可能嗎?簡直就是白癡蠢豬!我難以相信天下還有這麼愚蠢的男人。
虛假的愛情往往讓男人癡心,瘋狂,變得愚蠢,而真正的愛情,男人又往往視而不見。
從此以後,我對他更加鄙夷。這個男人,究竟安的是什麼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