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楊南的懷疑,我幾乎有口難辯,任憑他指責大鬨一番,我隻能忍氣吞聲,誰讓我做賊心虛,做了虧心事肯定理虧呢。
楊南說有人告訴他我昨晚和張美在一起,我追問他是誰說的?他守口如瓶。大鬨了一早上,他終於氣呼呼的開車走了。隨之,我洗漱完畢,也上班去了。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是誰告的密?除了程桃和伍慶外再也沒有彆人了,一定是他們,這對狗男女,我簡直恨透了他們。到公司的時候,遠遠地,我看見程桃開著她那輛破車和伍慶一起過來,我瞬間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見麵他們和我打招呼,我冷冷地對他們道:“你們兩個真夠義氣呀,消息發布的很快嘛!”
“什麼消息?”程桃問我。
“自己心裡明白,咱們走著瞧。”
他們兩個麵麵相覷。我氣憤地上樓,剛進電梯,沒想到迎麵碰到了楊南,他把頭一扭,轉過身去。隻見他穿著一新,化著淡妝,令人眼前一亮。我本想和他打招呼,但又不好意思開口。畢竟,是個人都要麵子。
中午吃飯回來的時候,我看見楊南在公司門口和一個年輕的女人握手,那個女人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梳的油亮,就算是螞蟻都爬不上去。隨後,那個女人坐進他的轎車,走了。這時,同事王力和梁珺邊說邊笑地走過來。梁珺笑著調侃我說:“林鳳,老公和彆人跑了,著急了吧?”
聽到梁珺的戲謔,我非常生氣,剛要發作,王力對我道:“彆聽她瞎掰了,那是我們公司的客戶,瑞祥科技公司的章老板。”
“姑娘家可是大老板,年輕有為,30歲不到就擁有了三家公司,資產好幾個億,聽說還是優秀青年企業家,不簡單呀!”
“你好像個長舌婦,也喜歡八卦?彆人再有錢和你有什麼關係?”王力指責她。
我沒有再理會他們,轉身走了。我相信楊南的為人,不允許有人玷汙他的人格。說實話,我很愛楊南,也很信任他,我支持他工作,從不打亂他的生活。他出門應酬,朋友交往,同學聚會,不管是公事還是私事,和誰一起吃飯,我從不盤問。他的電話,郵件,QQ,微信聊天,我從不乾涉。但是,他呢?對我疑神疑鬼,幾乎到了瘋狂的地步。他限製我的出行,不讓我和朋友聚會,不讓我參加任何活動。
為了監視我,他有段時間搬來和我同住,寸步不離。就連去市場買菜這樣的小事,他也要和我一起出門。不管我有什麼事情,他決不允許我在外麵晚一點點回家。此外,他還經常查我的手機和通話單,隻要有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電話或者發來短信,他都會警惕地查看,追問半天,是誰?叫什麼名字?住哪裡?多大年紀?什麼關係?不僅這些,他還查我的微信聊天記錄,還查我的電子信箱,甚至查我的行蹤。我不管到什麼地方辦事,他都會準時地電話查崗,和什麼人在一起?在什麼地方?就連上廁所呆的時間久了,他也會盤問半天。
有一日,我在楊南的辦公室裡,看到他打印出了我的手機通話單,上麵很多個電話都做了標記,成為他的懷疑對象。他逐個給所列的被懷疑的號碼打電話,查證我們的關係,警告彆人不要和我來往。我怒火中燒,和他大吵了一架,他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搞的我所有的朋友都不敢和我聯係,仿佛避瘟神一般躲著我。我痛苦難當,作為一個女人,在朋友麵前顏麵丟儘,一點點做人的尊嚴都沒有。
想想楊南的這種所作所為,我很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樣?我一點點隱私和個人的空間都沒有了,甚至一點自由都沒了。完全是生活在真空之下。
琴弦,繃的太緊了,往往容易折斷。這樣隻會讓我們的感情產生裂痕,給彼此造成傷害,難道他不懂?
有人講,婚前要把眼睜大大的,婚後隻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太較真了,隻能使婚姻產生裂縫。一個女人究竟會喜歡一個怨男,還是會喜歡一個懂得在適當的時候“裝傻”的睿智男人?婚姻中的另一方,是你深愛的人,沒有必要迫她太緊,小到襪子領帶的顏色,雙休日和誰在一起,大到公司裡的人事安排,事無巨細,統統在你的管製範圍,時間長了,對方就會產生逆反,猶如生活在高壓氧艙,心裡的壓力可想而知。
再者說了,距離可以產生美,兩個人之間要是沒有距離,未必是件好事,肯定會產生審美疲勞的。
我覺得,夫妻間要經常保持一種距離才能做到永遠充滿激情。就像有人說的那樣,若兩個人之間沒有距離:他當著你的麵打響亮的飽嗝,或者放很響的屁;她他在你麵前撕麵膜,摘隱形眼鏡,禦妝、換血跡斑斑的衛生棉,他挖鼻屎,甚至磨牙……上衛生間不關門。你可否不審美疲勞呢?你能否忍受呢?若有自己專用的私人抽屜,偶爾含蓄,同房不同床,也可以製造出一種心跳的距離。難道不是嗎?
我心煩意亂,想借酒消愁,於是,獨自去一家名叫風葉紅的酒吧喝酒。我找了一個靠窗子的位置坐下來,在音樂的流淌中慢慢地品嘗著葡萄酒的味道。俊男美女在搖曳的燈光下曖昧,一對對,或者一群群地親密交談。
喝了一杯後,一個年輕黃頭發的男孩走過來和我搭訕,我看了看他,妝化的很濃,很誇張。他穿著夾克,露著性感的小肚臍,下麵是牛仔褲,他道:“女士,可否聊聊?”
“可以,您請坐。”我用手指了一下對麵的地方。
“可否喝一杯嗎?”
“當然可以,請!”我打了個手勢。
我叫來服務生,又送過來兩瓶葡萄酒。
他笑著說:“啪啪?價格你隨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