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是很狼狽地回到了家裡,這叫什麼事啊?本來一番好心,卻沒想到反而像做了件惡事。
我有些窩火,越想越氣,同時又覺得很奇怪,這麼帥氣的男人,身邊的美女應該一抓一大把,怎麼會找了這麼醜的女人呢?而且還這麼沒有修養和禮貌,簡直太粗魯,太野蠻了,思考問題都不經過大腦,完全是用腳指頭在想問題。
真不知道章北看上了她哪一點?唉,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醜女配帥哥吧!
不想這個問題也罷,我不甘心的是,本來以為他是單身,我還可以追求,現在倒好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人家好歹也是“名草有主”了,我隻能望洋興歎,而且還不住地為他感到惋惜了,可惜了一個如此帥氣的男人,就這麼被毀了,糟蹋了嗎?!
躺在床上,我心裡亂亂的,也不知道章北現在的傷怎麼樣了?會不會毀了容,當時他滿臉是血,要是破了相,那就徹底完了。
我想給他打電話,但又不敢打,怕那個死女人又疑神疑鬼,不打,心裡又擔心,左思又想,算了,還是不打為好,免得又給他添麻煩。
第二天上班,我心裡膽顫心驚,我不知道章北會不會來上班,他好點了沒有?我在辦公室裡坐立不安,我想去他辦公室看看,但又不敢去,那種心情,就仿佛一句詩說:“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中午的時候,我出去吃飯,在公司的電梯口遇到了章北,奇怪地是,我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一點傷口。
我問他:“昨天,你沒什麼事吧?”
他不好意思地說:“沒事,隻是鼻子流血了!”
“她後來沒打你了吧?”
“沒有。”
“真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我給你添了麻煩!”
“沒關係,你沒事,我就放心!”
下班的時候,我路過他的辦公室,見他還沒有走,我走進去問他:“你怎麼還不回家?”
他說:“我手裡的資料還沒做完。”
“要我幫忙嗎?”
“謝謝,我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呢?”
“沒關係的,反正我現在也沒事。”
我坐下來幫他打資料,他在旁邊休息,我打了一會字,他說:“我幫你倒杯水吧!”
他彎腰倒水的時候,不經意間,我從他腰部露出的一段皮膚上,看到了一處青紫色的淤痕。
我問他:“你身上怎麼有傷?”
他尷尬地道:“沒事,昨天摔的!”
“不像是摔的,是她打的吧?”
“真不是。”
等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淚象短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我急忙安慰他,問他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這才告訴我,原來,昨天從醫院回去後,她就開始步步逼問他,問他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有沒有發生什麼?他說沒有,她就開始嚴刑逼供,對他下手,一直折磨他到半夜。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現實生活中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女人?簡直是不可思議。如果男人和女人接觸一下就有關係,那他和我們公司的所有的女人都接觸過,難道都有關係?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哪有女人這樣小肚雞腸的?
打完了資料,章北連聲道謝。下了樓,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隻能搖頭,可憐的男人。
一連幾天,我上班的時候都發現章北精神不太好,再也沒有往日的神采,私下裡,我經常問他是不是過的不好,他總是搖頭,我不知道他是故意不說還是另有什麼隱情?
周末前一天上班的時候,我在公司門口和他打了個照麵,我看見他的眼眶有些淤青,不過,他化了妝,用粉底遮蓋住了,不注意的話根本就看不到。可是,這些絲毫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當然,他是彆人的老公,我心疼什麼呢?不是瞎操心嗎?
下班的時候,我忍不住想問他究竟怎麼回事?我剛想去找他,他打來了電話,問我晚上有沒有空?我說有,他約我去一家茶廳坐坐。
我開車載著他,很快來到了一家環境還不錯的茶廳,停好了車子,我們找了個比較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問他:“你眼睛還痛嗎?”
他吃了一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的眼睛痛?”
“我看到了,是不是她打的?”
這回他沒有回避,點了點頭。我說:“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居然敢動手打你?”
“唉,我習慣了!”
“你沒想過要離開她嗎?”
他沉默不語了,我接著說:“一個大女人,居然經常打男人,簡直太野蠻了,這樣的女人,連狗都不如。”
聽到我罵她,她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沒辦法!”
“打老公的女人,不配做人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