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生物鎮靜劑效果足以讓他們感知到周圍的環境,卻又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恐懼如同冰冷的毒液,浸透了他們的每一根神經。
眼睛因極度驚恐而圓睜,布滿血絲。
淚水、鼻涕和不受控製的唾液弄濕了他們肮臟的臉頰,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被抑製的嗚咽聲。
“求……求您……”其中一個最為強壯、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從牙縫裡擠出微不可聞的乞求,“放過……我們……我們什麼都……給您……”
陳瑜的目光掃過這些“材料”,如同打量一塊礦石或一塊合金。
他的光學傳感器記錄著他們的生命體征——所有這些都是低效生物係統在麵對不可逆邏輯結果時的冗餘反應。
他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隻有絕對的精準和效率。
“生物組織活性還不錯。老夥計,準備開始轉化程序吧。”他平靜地宣告,“保留基礎運動機能,去掉所有低效和不可控的部分,我們需要的是絕對服從的戰鬥單元。”
機械觸手如同擁有獨立意誌的精密蛇群,悄然探出,末端閃爍著各種手術工具的光芒。
首先是對大腦的改造。
一根纖細的探針,在伺服顱骨的激光引導下,精準地從眼眶上方刺入,抵達額前葉區域。
高頻微電流被精確釋放,燒蝕掉負責個人意誌、複雜情感、恐懼和創造力的神經簇。
求饒聲戛然而止。
那雙原本充滿了極致恐懼和哀求的眼睛,光芒迅速消散,變得空洞、呆滯、毫無焦點。
所有的掙紮、所有的個人曆史、所有的貪婪與恐懼,都在這一刻被徹底抹去。
“前額葉切除完成。生物情緒乾擾排除了。”陳瑜對伺服顱骨說,語氣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老夥計,準備植入控製芯片和傳感器接口吧。”
接著,機械觸手開始進行身體的全麵強化。
皮膚被劃開,肌肉組織被剝離,露出下方的骨骼。
強化合金製成的骨骼支架被精準地植入並與原有結構結合。
原有的光學眼球被移除,替換為低光增強型的光學傳感器,閃爍著單一的無情紅光。
武器接口被預埋在臂膀或肩部,連接線纜直接接入新植入的處理中樞。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消毒劑、血液和生物電解液的混合氣味。
(普通戰鬥機仆)
(普通戰鬥機仆)
(機械教重型戰鬥機仆)
“老夥計,這四台戰鬥伺服單元,大概四個小時後就能完成基礎初始化了。”陳瑜對伺服顱骨說道,像是在評估一項投資:“雖然比不上咱們老家那些頂級貨色,但對付這裡的麻煩應該夠用了。性價比還不錯,你說呢?”
伺服顱骨的下頜骨哢嗒一聲,表示認同。
陳瑜轉過身,目光掠過資源堆、穩定運行的供能模塊、以及平台上正在轉變的鋼鐵衛士。
一種微妙的滿足感在他的邏輯回路中平靜地流淌。
雖然回家的路依舊遙遠,但眼前的每一步推進都清晰可見。
他拿起一件能量烙鐵,再次投入到供能模塊的擴容工作中。
機械觸手在他精準的意念操控下無聲舞動,藍色的電火花偶爾濺起,短暫地映亮他暗紅色的袍角、冰冷的機械臂以及那張毫無表情的金屬麵甲。
“好了,老夥計,讓我們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