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通三人,堵住了陸臨的退路,眼泛寒光,如三隻餓狼,盯著陸臨。
“氣血丸?”陸臨麵色平靜如水,淡淡道:“李子通,你記錯日子了吧?距離三十天之約,可還有整整八天。”
“放屁!”李子通臉色一沉,厲聲道:“差點被你糊弄過去,算算時間,你前兩日就該領了第三枚氣血丸,其中兩枚,是我們的,交出來!”
見陸臨沉默不語,李子通眼神愈發冰寒,踏前一步,周身隱隱有血氣浮動:“你…不會膽大包天,自己吞了吧?!”
他身後兩名淬體二層的幫凶也同時鼓動氣血,礦洞內的空氣瞬間變得凝滯而充滿壓力。
“怎麼會呢?”陸臨臉上忽然綻開一個燦爛笑容,一邊說著一邊假意伸手入懷,“幾位大哥的吩咐,我哪敢不聽?氣血丸一直好好留著呢,你們不來,我過兩日也正要給各位送去……”
“哼,量你也沒這個膽子耍花招……”李子通幾人見他態度恭順,身上湧動的氣血稍稍平複,戒備也鬆懈了幾分。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
陸臨探入懷中的手猛地抽出,手中握著的卻並非什麼丹藥,而是一塊棱角分明、沉甸甸少說有兩斤重的玄鐵礦石,礦石帶著惡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砸向李子通的太陽穴!
李子通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區區“淬體一層”的雜役,竟敢暴起發難,在他固有的認知裡,雙方實力懸殊,陸臨動手無異於自取滅亡。
“你?!”驚呼聲剛出口,沉重的礦石已悍然砸落!
砰!
一聲悶響!淬體三層,千斤巨力毫無保留地爆發,李子通根本來不及抵擋,整個腦門肉眼可見地凹陷下去一塊,他踉蹌倒退,眼前金星亂冒,雙耳嗡嗡作響,瞬間陷入昏沉。
一擊得手,陸臨動作沒有絲毫停頓,他順勢抄起倚在礦壁的鐵鎬,雙臂肌肉虯結,血罡奔湧,鎬尖劃破昏暗,猛地朝著李子通已然受創的頭顱貫去!
噗嗤!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鋒利的鎬尖毫無阻礙地從李子通的左太陽穴刺入,右太陽穴透出,紅白之物順著鎬尖滴落。
剩下的兩名血狼幫弟子徹底愣住了,眼球幾乎瞪出眼眶,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這血腥一幕。
極致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們,兩人怪叫一聲,轉身就往不同的方向亡命奔逃!
陸臨眼神冰冷,猛地抽出鐵鎬,帶出更多汙穢,他看準一人背影,全身之力灌注於臂,將鐵鎬猛擲而出。
鐵鎬呼嘯旋轉,精準地追上目標,“噗”地一聲悶響,直接從其後心紮入,巨大的力量帶著那人向前撲倒,鐵鎬將其死死釘在地上,抽搐兩下便沒了聲息。
與此同時,陸臨身形如獵豹般竄出,直撲最後一人!
“不要了!我不要氣血丸了!饒命!求求你……”那人聽到身後風聲迫近,嚇得魂飛魄散,帶著哭腔嘶喊求饒。
陸臨麵色冷硬,毫無波動,追至近前,手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一塊玄鐵礦石,毫不留情地狠狠砸向其的後腦!
砰!
血花四濺!
那人一聲未吭,向前撲倒在地,身體無意識地抽搐。
陸臨沒有絲毫猶豫,上前一步,掄起礦石,對著其頭顱又連續猛砸了五六下,直到對方徹底沒了任何動靜,顱骨碎裂,他才喘著粗氣停手。
呼…呼……
陸臨拄著膝蓋,大口喘息,濃重的血腥味充斥鼻腔。
畢竟是第一次殺人,縱然心誌堅定,生理上的不適依舊陣陣湧來。
“不能歇!必須處理乾淨!”強烈的危機感驅散了不適。
他立刻起身,將染血的玄鐵礦石收入內空間,拔回那柄鐵鎬,開始就地挖掘。
淬體三層的力量此刻展露無遺,鐵鎬飛舞,堅硬的地麵迅速被刨開,不多時便挖出了一個深達一米五的大坑。
“看看有沒有東西…”他快速在三人身上摸索,果然從李子通懷裡摸出一個粗糙的木盒,打開一看,裡麵赫然躺著三枚殷紅的氣血丸!
“哼,不義之財。”陸臨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將木盒收入內空間,隨即將三具屍體拖入坑中,迅速掩埋壓實。
這還不夠。
他繼續揮動鐵鎬,將周圍濺射血跡的岩石土層全部刨開,連同鐵鎬上的血汙一並深埋處理,最後撒上浮土礦渣,儘可能恢複原狀。
“應該不容易被發現了。”陸臨環視四周,心下稍安。
玄鐵礦區龐大複雜,數千礦工每日挖掘痕跡無數,礦道縱橫如迷宮,埋幾個人,若無確切線索,想找到無異於大海撈針。
血狼幫能量再大,也不可能發動所有人一寸寸搜查。
但並非萬無一失。
他眉頭緊鎖:“李子通他們,是怎麼精準找到我的?”
他推測,必定是有人向李子通透露了他的大致方位。
若是血狼幫順藤摸瓜,查到李子通失蹤前最後找的人是他陸臨……即便他表麵隻有“淬體一層”的修為,嫌疑看似最小,但以魔宗之人的寧錯殺不放過的作風……
他原本的計劃是突破淬體三層後暗中尾隨,尋僻靜處下手,擊殺李子通三人,就地掩埋,沒想到對方主動尋來,逼得他不得不當場反殺。
剛才若不動手,交不出氣血丸,此刻死的便是他。
背起竹簍,他快步離開這是非之地。
......
第二天,風平浪靜。
但第三天清晨,當陸臨前往礦洞時,氣氛明顯不同。
十幾名眼神凶狠、滿臉戾氣的血狼幫眾,正在礦洞入口區域來回巡視,攔下往來礦工盤問。
兩名血狼幫弟子攔下了陸臨,目光審視:“你!有沒有見過李子通、徐通和王城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