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林!你必須要給我們個說法!”
“姓蘇的小賤蹄子,儘是乾些不要臉的勾當!”
“裡正,蘇冉那個賤貨乾的不叫人事,這樣的女人留在村裡一定會壞了我們村裡姑娘的名聲,以後我們村的姑娘要是再想嫁個好人家可就難了呀。”
“對啊裡正,要說法!”
“蘇冉沉塘!”
“蘇冉沉塘!”
“蘇冉沉塘!”
……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明顯,話語裡對蘇冉的惡意愣是極大!蘇冉開門的動作遲疑了,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這一次夾雜著明顯的恐慌,但也隻是一瞬間,她便強迫她自己冷靜下來。沉塘意味著死,要她死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稀裡糊塗的來了這裡,又稀裡糊塗變成了現在的蘇冉,她總是要做些什麼,她轉身看向蕭林,要了蕭林的休書,她可以自由,但是今日的局麵她搞不定,有蕭林的秀才身份在,村裡人會有顧忌,若是沒有蕭林,她怕是真的會被沉塘。再者,就算是僥幸逃脫了,一個被休棄的女人在這個世道活著那是相當艱難。
審時度勢,認清局勢,她不能被休。
“我既然選擇了你,自然是做好了做蕭家人的準備。”
蕭林看著蘇冉,此刻的她像極了慷慨赴義的將士,他深深地看了蘇冉一眼,先她一步打開了房門。
房門打開,屋外安靜了一瞬。
蕭林對著屋外的人行禮鞠躬:“因在下的婚禮讓林家三娘受了委屈,又勞累村裡的叔伯們辛苦過來,委實過意不去。”
林家三娘吸了吸鼻子,從人群中走到了最前麵,哽咽著嗓音道:“昨天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是蘇冉必須給我個交代!”
蘇冉的心顫了顫,原主做事確實不地道,連帶著她也跟著少了幾分底氣,她抬眸看向林家三娘,很豐腴的模樣,要不是她知道了原主的記憶,知道林家三娘是生娃沒多久便死了丈夫,現在還屬於哺乳期,她怕是會認為林家三娘的日子過的不錯。
不過話說回來,蕭林好歹是個秀才,娶一個寡婦,尤其是還處於哺乳期的寡婦,目的不要太明顯。
“昨天的事情對不住。”事實勝於雄辯,結果在那兒擺著,解釋顯得並沒有多少用。但蘇冉也不知道為什麼,承認了錯誤心裡沒有覺得鬆快,反倒是有種怪怪的感覺。原主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無疑膽子極大,但是從買藥,下藥,到讓林家三娘喝下,並且替嫁過後這些人第二天再上門興師問罪……她總覺得有些……
“一句對不住就完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吼了這麼一句。
“可不能上嘴唇碰下嘴唇,一句對不住就完事,先不說蘇冉的行為帶壞了村裡的風氣,可憐我們三娘,本就是喪夫後冒著名聲受損,嫁給蕭林,如今又被蘇冉在中間橫插一杠子,以後要我們三娘怎麼活!?”林母哭泣出聲,走到了三娘的身邊抱住了她。
蕭林對著林家母女行禮:“在下願意儘最大的努力去彌補。”
林母看了眼蕭林:“你拿什麼做彌補,看你家這樣子,再到昨日,一桌像樣的飯菜尚且都拿不出手,你能拿什麼做彌補?”
蕭林詞窮,但看著林母的眸子並不退縮,反倒是顯得濃墨深重。
林母不敢看蕭林的眼睛,索性直接將目光直勾勾的放在了蘇冉的身上:“罪魁禍首是蘇冉。”言外之意是要蘇冉做補償。
裡正看了看林母後再看向蘇冉,眼中儘是失望和痛心:“蘇冉,你可知你母親知道了你的事情,已經暈倒,你父親更是在修繕房頂的時候直接從房頂上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