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經過一番簡單的檢查,然後安慰二人:“還好送來的及時,已經打上點滴了,溫度很快就能降下來。
他前幾天是不是受了傷?”
“對,剛從醫院出來。”
“那還得注意一下會不會因為發燒引起感染……”醫生在本子上記錄了下來,扭頭又去忙了。
二人聽到他沒大事也就放下心來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沒一點生氣的人,蕭知遠歎口氣:“這家夥是被醫院纏上了嗎,剛出院就又進來了。”
江玉竹沒有說話。
他記得當時看到的他房間的狀況,不用想就知道是他那個弟弟給作騰的。
更何況現在連被子都沒有,紀在又好段時間沒去兼職上班了,再這麼下去,遲早得被他那一家子鬨的不得安生。
可這不管怎麼說都是彆人的家事,他和紀在關係再好,也沒有立場去多乾涉。
隻能等紀在醒來問問他了。
二人就這麼安靜的在床邊守著紀在。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紀在才恍惚著睜開了眼。
“江哥,蕭哥。”
江玉竹連忙湊過去:“你感覺怎麼樣?”
“我怎麼了?”
“你發燒了,這麼大個人感覺不到嗎?要不是我們去你家找你,你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被發現。”
紀在恍惚了一瞬,可能是昨天晚上情緒波動過大,再加上又吐了,晚上也沒被子,又剛從醫院出來,一下子身體受不了。
“我沒事,很快就好了。”
“還說沒事,醫生都說還好送的及時,不然給你燒傻了都。”蕭知遠在一旁刺他。
“現在還難受嗎?”江玉竹看著他有氣無力的樣子有點擔心。
“江哥,我…有點餓了,好餓,還特彆渴。”昨天吃的都吐出來了,現在肚子空空蕩蕩難受得很。
“那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蕭哥,你給他接杯水喝。”
“行,你去吧。”
他們三個,蕭知遠比他們大一歲,好像是因為轉學前在家待了一年,因此江玉竹和紀在都叫他蕭哥。
更何況之前蕭知遠教給二人跆拳道和擒拿術,也算半個師傅。
紀在雖然生日比江玉竹早,但他總是被江玉竹罩著,自然而然的也稱呼他為“江哥。”
江玉竹離開病房去買東西,蕭知遠找了護士要了杯子接了一杯溫水。
“呐,快喝。”
紀在起身拿著杯子喝了個一乾二淨。
“說說吧,怎麼回事,給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沒事,就是我的被子臟了,蓋了這麼多年也破的不行,就丟掉了,我回頭再去買一個。”
“你還再買一個,確定不會被你那一家子用破被子跟你換?”
這麼多年,每次紀在自己買了新文具新書包,或者是新衣服,那幾個人都會用他們破舊的給他換走。
即使紀在不同意,也會被硬生生搶走。
這麼多年他可以說是一樣完全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