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修這個賤人,一邊享受著她的庇護,一邊在背後悄悄挑撥孩子跟她的關係。
現在雙方撕破臉了,她看出他對孩子從來都不是真心的,他應該隻在乎自己那個私生子,畢竟現在還要挾孩子問她要錢。
小時候兩個孩子都有叛逆期,兒子高中時候被人帶著去玩跑車,她查過那個機構,不太正規,安全係數比較低,強硬的將人帶了回來。
“你也彆怪你媽媽,她隻是太忙了,不像彆的媽媽那樣,所以對你的喜好不太了解,不知道你是真心喜歡玩車,等以後她有空,你們好好坐下來一起聊聊,她就會明白的。”張修坐在被關在屋子裡的兒子身邊安慰道。
“忙忙忙,她天天那麼忙,怎麼知道我去玩車了的?她要是連這都能知道,那我們之前開家長會怎麼不知道?需要她的時候不出現,不需要她了又來插手。”
之前孩子們所有的事秋思逸都交給了張修,不管是開家長會或者其他學校活動,秋思逸表示過若有需要告訴她,她會參加孩子們的活動。
但張修總說學校沒什麼事,轉而去告訴孩子們媽媽太忙,沒空過來。
秋思逸看他和孩子們關係不錯,沒有什麼問題,自然而然察覺不到什麼,等到她意識到不對的時候,她已經跟孩子們有了太多的隔閡。
孩子們有什麼活動或需要家長的時候,張修會出現陪伴他們。
任何人成長期間總會難免出現一些壞習慣,每當這個時候,張修便會“隱退”,把事情交給秋思逸處理。
所以兩個孩子叛逆期的時候,秋思逸在兩個孩子麵前是冷血無情的“壞媽媽”,兩個孩子在秋思逸這裡是叛逆不聽話的“壞小孩”。
隻有張修這個每次都會安慰被罵哭的孩子的人得到了一個好形象。
現在,秋思逸年齡也大了,經過這些年的積澱,也有了一些可靠的管理層,手中可以適當放一些權利給年輕人曆練,也有空處理家中事務。
想到這一堆破事,再想起一雙兒女對她的抗拒,秋思逸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千憶試探到:“要不你跟他們直說呢?”
秋思逸擺擺手:“你不知道,我現在跟他們在一塊,不說話還好,一旦說話,三句不到必吵。他們對我沒有一點耐心。”
這是她的錯,秋思逸承認。
但她有的時候也很反感,作為女性企業家,她經常被問“如何平衡事業和家庭”。
可是據她所知,那些男企業家從來沒有問過這些問題,就她認識的幾個關係比較好合作夥伴,家中孩子都很理解他們在外拚搏的辛苦,以爸爸的成功為榮。
為什麼輪到女性就不行了呢?
家庭並不該是女性的唯一,更不是人生的重心,她們首先應該活出自己。
並且媽媽表達愛的方式並不是隻有圍在孩子身邊噓寒問暖這一個選項,她們也可以在外麵為孩子拚搏出一番天地,庇佑孩子們健康成長。
她毫無疑問是愛孩子的,但是有了張修這個“挑撥人”,他們之間的矛盾永遠沒有辦法解決。
所以她發現問題時第一時間便解決了張修。
但在孩子心裡,張修是一個“好爸爸”,她不想對張修太絕,那隻會加深孩子與她之間的矛盾。
江千憶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來,孩子會明白的。”
秋思逸歎口氣,抬頭看向江千憶:“但我感覺我女兒好像挺喜歡你的。”
第一次見麵就那麼信任。
江千憶沒有否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小特彆招孩子和小動物的喜歡。
有些哭鬨的小嬰兒她一抱就不哭了,隻趴在她懷裡,好奇的盯著她看,平時警惕的流浪貓狗看見她也會放下戒備,願意跟她親近。
當然,她本人也很喜歡小動物和小孩子。
所以相處起來會很有耐心。
“要不,你幫我跟紫茗聊聊?”秋思逸期待的看著她。
江千憶:……有點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