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著白底金繡道庭戰服的沈青離，意氣風發！
攝政王卻有了刹那的恍惚……
沈青離的直覺很準，趙月雖然不完全是她，但想要操控覃素女，她自然是要分一縷神落在覃素女的轉世身。
所以，她其實是有趙月記憶的。
而且是——兩世都有！
“不。”
攝政王緩緩開口，微笑得十分怪異。
“你若輸，我將淨化你。”
“用我教廷的淨光咒。”
“無往生，魂飛魄散。”
“神軀亦碎滅。”
每一句，都是沈青離前世的結局！
也是她的心魔！是的，就是心魔！
《神魔變》第一重的奧義，即魔。
沈青離一直不太明白，這和《仙魔變》的第三重“定”，有什麼區彆。
但在見到攝政王那張趙月的臉的那一刻！她隱約明白了。
在得到四靈最後三靈完完整整的力量，她卻依然沒有進階時。
她明白了，“魔”是心魔。
而攝政王趙月），就是她的心魔。
攝政王呢，顯然也很明白沈青離的軟肋。
意氣風發？
不過是她手中可隨意亂拆的骨頭。
也是被她帶人追剿得遁地無門，上天無道的小可憐罷了。
“可以。”
沈青離看著她，答應了。
“作為交換，你的死，將由我來解決。”
“我將吞噬你，轉化你，讓你成為我的墊腳石。”
想要再次將她踩回地溝裡，成為暗不見天日、人人喊打的鼠輩？
不可能了。
沈青離昂揚著高束馬尾的頭，背著陽光，眼神落在攝政王那張臉上。
“那就開始吧。”攝政王鼓掌，滿目都是慈悲。
這場教戰，無論結果如何，本就都是她必“贏”。
現在還能確保摧毀沈青離，還是她最喜歡的方式，她很滿意。
神庭這邊，也沒有人再開口。
沈青離的話，無疑是另類的軍令狀了。
如果她輸了，她就死祭！
“真是任性。”
“她死，就能抵消道庭的損失？”
夕顏還是不滿，小聲嘀咕著呢。
丘珺看了她一眼，有點頭疼。
“無論如何，她有神君、女帝撐腰。”
丘珺暗示夕顏，不要再說這種危險言論了。
夕顏雖然還是不忿，卻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丘珺暗暗鬆了口氣，他很清楚，夕顏說什麼，在場的神明都能聽得見。
隻是，夕顏不過小小地仙，神明不會與她一般見識。
可若一再挑釁！難保出意外。
而此時，地二已開口問詢，“道庭對二人私約，可有異議？”
當然有！但一切異議，都在沈青離的回眸中消散。
那樣堅定！篤然。
太金開口，“無異議。”
“不行。”倉裴皺眉，“教戰，不可意氣用事。”
不少神仙都點了點頭，包括老太上，都在點頭了。
作為本次教戰的醫神，他要負責所有參戰孩子們的戰後救治。
“此為我與攝政王私約，我界是否應允，無關緊要，開戰吧。”
說罷，沈青離看向流夢，後者點頭，向前躍了上去，其他人一起跟上了。
太金已看向倉裴，“神尊，若你蓬萊不與我神庭一致，大可回已。”
這是很不給倉裴麵子的話！蓬萊諸神列仙都黑了臉。
但龍王卻說道，“正是如此啊，麵對西方教，吾等當意見統一。神姬既下私約，說明心意已決，吾等支持她便是。”
“可她年紀尚小！”倉裴還是覺得不能任由沈青離胡鬨。
“卻很有主見。”青丘族長青顏莞爾說道，“倉神尊，你不是還要求娶神姬？怎麼，現在倒發現她年紀小，與你不是同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