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連烈性馬和躁性馬的概念都沒有搞清楚。”
“烈性馬一般是不需要打馬夾的,因為烈性馬無非就是身體素質和奔跑能力比其它的馬種要好一些而已。如果每一匹烈性馬都要打上馬夾的話,那麼那內蒙古大草原上的基本上都是烈性馬,你這馬夾難道還一匹一匹的去打,這難道可能嗎?”
“如果說非要打上馬夾的,無非就是那種先天性具有狂躁體質,或者是後天缺乏馴養和調教的,並且在一歲以前沒有得到明顯改觀的,才能夠被認定為躁性馬並打上馬夾。”
說著,劉亮還來了一句特彆的提醒。
“記住了,我剛才說的是一歲以前,這個無論是在任何一版的馴馬手冊裡麵都是可以找得到的。至於你剛才說的兩到三個月的概念,請你從手冊上麵把它找出來!”
刁三彪這一看,不行了。
原本想利用大多數人不懂馬的特點,編造一些養馬的理論來糊弄大家,沒想到這裡還真有一個懂馬的。
畢竟刁三彪也是跑馬的老手,剛才劉亮說的那些理論,前者也自然知道,無可辯駁。
尤其是自己給馬匹注射興奮劑這件事情,一會兒指不定還真會被眼前這家夥給識彆出來。
刁三彪下意識的往人群裡麵靠了靠,顯然,他已經做好了隨時溜走的準備。
劉亮摸了摸涉事馬匹那油光黑亮的馬背,繼續說道。
“如果是躁性馬,那麼在馬的身上,就一定是傷痕累累,因為它躁動起來就肯定要橫衝直撞嘛!”
“而這匹馬,身上幾乎看不到什麼老傷,唯一有傷痕的地方,便是馬蹄連接處有那麼一點點的擦傷。”
“因此,綜上判斷,這匹馬根本就不屬於躁性馬的範疇,甚至在正常馬的範圍當中,這匹馬也不具備任何躁動的傾向。”
緊接著,劉亮話鋒一轉。
“那麼,這匹馬為什麼會突然的產生躁動行為呢?其實我們從它馬蹄上麵的那個擦傷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
“這個傷口,皮肉是往上翻的,因此不難想象,造成這種擦傷的原因就是這匹馬在長時間並且高頻率的跺腳。”
“至於跺腳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這一點馴養手冊上麵也說到了,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種是發生了馬瘟,一種則是馬匹的體內受到了什麼刺激。”
劉亮摸了摸涉事馬匹的臉蛋。
“現在我們再來排除一種情況!”
“如果是發生了馬瘟,那麼馬匹的臉上就一定會出現大麵積的斑點。”
“然而大家也看到了,不止這匹馬,還有其它所有的馬匹,它們的臉上有一粒斑點嗎?”
大家看了看各自的馬匹,紛紛搖了搖頭。
“我的這匹馬沒有看到斑點。”
“我這匹馬也沒有看到斑點,不過它跺腳的情況我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到了。”
“咦,我的馬剛才也在不停的跺腳。”
“難不成,我們的馬都發生了這位小兄弟剛才所說的第二種情況?”
劉亮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不錯,隻要馬兒體內有什麼藥力作用的話,首先就會反應在它的腿腳上麵。”
劉亮用雙指點在涉事馬的一個部位上。
“大家都看著啊,這個穴位是馬匹的馬中穴,在這個穴位的背後,就是馬匹的胃腸所在地,也就是受外來藥力影響最大的地方。”
“嗨!”
一聲喝叫後,劉亮嘴巴緊閉,把剛才運出的氣緊緊的繃住。
馬匹身上深深的凹了進去,看得出,劉亮已經使出了十足的指尖之力。
與此同時,涉事馬匹的腳再次跺了起來。
“嗨!”
這一下力道更大,涉事馬匹疼得幾乎要想踢人了。情急之下,劉亮手捏成扣拳形狀,直接給前者天靈蓋來了那麼一下,前者立刻應聲倒地。
大家麵麵相覷。
“果然如此!”
“如果馬匹的體內真有什麼注入性藥物的話,烈性馬肯定是最先發作的,其它的馬不是不會發作,而是發作的時間會晚上那麼一些。”
聽完劉亮的這番講解,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剛才那衝頭衝腦的黑馬男子,這家夥雖然說又魯莽又愣頭,但經過他這麼一嘗試,就避免了讓更多的人受害。
“難不成,這些馬匹都被注入了疑似興奮劑之類的東西?”葉宣忽然想起鄒教授當時體驗幻境的時候,他曾用過小步快跑這個詞彙。
既然是小步快跑,自然而然就讓人聯想到是小馬了。
像鄒教授這種年紀的人,一般也就騎得動那些體態偏弱的馬匹了。
而那一類型的馬匹,即便是有人想做壞事,前者也肯定不在壞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剛才的那個塌鼻子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