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陰陽先生仍然做著負隅頑抗的強行鎮定。
“不對,多年以前,王帝城就已經死了。而你,隻不過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冒充者而已!”
“至於我是不是冒充的,你們大家看好就是了!”緊接著,王帝城解開了長袍的衣領,並且往下翻了翻,露出了一條明顯的,被牛津繩勒過的痕跡。
這下,小陰陽先生幾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辯駁餘地。
“王大叔,饒了我吧,我可沒有參與這件事啊!這一切,都是家父害的你!”小陰陽先生趴到王帝城的麵前,表麵上是假惺惺的求饒,實際上,他早已經盯上了一旁的小孤兒。其手裡,也攥好了事先早就準備好的尖刀。現在,他覺得已經到了不得不為自己的安全考慮的地步了。
“王大叔,今後,我不想再做陰陽先生了,我就做一個普通的百姓,再不行的話,我為村民們當牛做馬,彌補我曾經的過失。我隻求求王大叔能夠對我網開一麵,放我一條生路吧!”
小陰陽先生越像這麼當孫子似的求饒,他內心的怨恨也跟著在不斷的升級。其身體時而聳起,似乎衝突大有一觸即發之勢。而這一切,自然也瞞不過王帝城的眼睛。
“常言道,父債子還。更何況,你們父子倆都是一個貨色,坑蒙拐騙,圖財害命,罪無可恕!”
“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不能隨便剝奪我的生命!”這大概是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的小陰陽先生,平生第一次開始懂得用法律手段來保護自己了。
王帝城嗬嗬一笑,“我本已是已死之人,你覺得你這麼說,就嚇唬得了我嗎?”
“那依閣下的言下之意,這事就沒得商量咯!”看見王帝城還是不肯放過自己,一絲歹毒的神色,頓時浮上了小陰陽先生的臉龐。他覺得,自己大概隻有魚死網破這一條路可走了。”
“好了,小子,現在到了該讓你付出代價的時候了!”王帝城將手往小陰陽先生的天靈蓋上一蓋,大有將後者的精魂吸走之勢。
“王老且慢!”葉宣見狀伸手將王帝城擋了一下,他認為,雖說王帝城已經過世,但後者這種一命換一命的做法,仍然是不可取的。更何況,此時警方已經在趕來的路上,對方有什麼罪過,自有法律來裁定。
沒有想到的是,正是葉宣的這一阻擋,反倒是讓小陰陽先生覓得了機會,後者一個虛晃,就閃到了小孤兒的身後。與此同時,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架在了小孤兒的脖子之上。
“你乾什麼,還不趕快放了我女兒!”王帝城警告的說道。
“你女兒在我的手裡,你以為你還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嗎?”
“你現在最好和我合作,自覺的給我讓出一條道讓我走。不然的話,你不是想念你的女兒嗎?我就送她下去,好讓你們父女在陰間團圓!”
葉宣估計警察大概還有三分鐘到達現場。
現在的情形是,人要救,小陰陽先生呢,也不能讓他逃掉。因為這孤獨性焦慮的其中一個閉環條件就是,始作俑者必須要落網,並且要讓他受到法律的嚴懲。
因此他認為,現在最主要的是先穩住對方的情緒。
想到這些,葉宣毅然的走到前麵。
“小陰陽先生,說到底,是我摧毀了你的美夢。因此,你最應該恨的人,是我。”
“要不然這樣吧,你把小孤兒放了,讓我來做你的人質,如何?”
“還把我當猴耍是吧?誰不知道你有法術傍身?都給我退後,不然的話,我可真的要動手了!”小陰陽先生的話,恐怕並非虛言,此時,在小孤兒的脖子上,已然有了一些尖刀的劃痕。劇烈的疼痛讓後者連忙雙手合十,祈禱上蒼的保佑。
為了徹底打消小陰陽先生的疑慮,葉宣繞道王帝城的身後,牽起後者身上的導管給小陰陽先生看了看。
“看到了嗎?王大叔之所以現在是實體人的形態,那就是因為,我把所有的法術都暫時寄托到他的身上去了。現在的我,就是妥妥的凡夫俗子一個。”
葉宣不顧天氣的寒冷,斷然將自己身上的厚重衣物全部都脫了下來,隻留下一件單衣。此舉無疑就是為了讓對方看看,現在自己身上什麼帶有武器性質的東西都沒有。
當然有一樣東西,是小陰陽先生肉眼看不到的,那便是葉宣的神奇外套。
雖說現在自己法力儘失,但這件神奇外套,已然解鎖到了一穿上就相當於一個大塊頭壯漢的地步。在緊急情況之下,也可以做出諸如過肩摔之類的應急武術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