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鎮上唯一一家錢莊,溫年猶豫了片刻,一頭紮了進去,裡麵的掌櫃的一看到她,視線帶上了幾分輕蔑,上下掃了一眼,不帶任何感情的出聲。
“貸錢的往那邊去,當鋪後麵走,賣身的出門左拐。”
隻是一眼就將這人看透了,窮得叮當響,一個字兒都掏不出來的玩意兒。
這窮鄉僻壤的,錢莊的生意差得要死,這上半年更是不好向上麵交待了。
沒想到這小姑娘在他麵前站定,怯生生的問,“掌櫃的,我是來換銀子的。”
這掌櫃的有些意外,就這姑娘還來換銀子?
但是來者就是客,他還是指了指裡麵的櫃台,“去櫃台上換吧。”
又朝著裡麵招呼一聲,“來客了,換銀子。”
木欄裡麵坐上了個中年男人,眼神依舊輕蔑,什麼都沒說,不耐的等著。
溫年有些生氣,但是還不能做什麼,這鎮上就這麼一家錢莊,她還能去哪兒呢!
借著袖子的遮擋,從裡麵掏出來了三個一兩的小金元寶遞給上去。
這一手給裡麵坐著的中年男人都給看愣了。
實在是她這一身裝扮確實不像是能一出手就是三個金元寶的人,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遇到個貴人,貴人賞的,勞煩您給我換成銀子。”
那中年男人心裡可真是羨慕死了,這小姑娘怎麼就那麼好運呢,他怎麼就沒遇到出手那麼大方的貴人呢!
不過很快還是給她兌換了三十兩白銀。
“小姑娘你自個兒數數,錢財離櫃,一概不認。”
十兩兩銀子一個的元寶,一共三個,好認得很。
溫年揣上銀子點了點頭,轉身就急匆匆地往外麵走去,殊不知在她轉身的那一刻,櫃台裡的中年男人和守在大廳裡的掌櫃悄悄使了個眼色。
後者點了點頭,往側邊的小門走去。
溫年當然不可能把這一筆巨款揣在自己身上,直接放進了係統空間裡麵。
她也知道自己一個小姑娘揣得這麼大筆錢很不安全,於是他腳步都不停,幾乎是用儘了全身力氣飛奔起來,一路往人牙子地方去。
那肯定是要給自己找幾個得力的幫手了。
往前方左拐出去,就是一條不算太寬敞的巷子,巷子裡麵幾乎都是人,還有人伢子與他的打手。
這年頭,沒水沒糧食,大家都活不下去了,總不能活活的餓死吧,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都是窮苦人家,唯一值點錢的可能就是人了吧。
能賣就都把自己給賣了,所以這裡貨比人還多。
伢婆在看到溫年過來的一瞬間,就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幾乎心裡已經對她有了定價。
隻是沒想到她跑過來來找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她驚訝無比,喜出望外。
“婆婆,我來買人!”
“啥?你說啥?”
她幾乎以為自己要幻聽了,啥意思的脫口而出。
“姑娘,你說你要買人?”
“嗯,對,我要買個健壯點的男人,最好是會點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