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死了?”墓幺幺不緊不慢地看著匆匆奔她而來的年豐。
年豐苦笑道,“您再不來管事,我就要死了。”
接著,他就跟著墓幺幺邊走邊翻看懷裡抱著的一大摞卷宗來,語速快如爆豆的逐一彙稟起來。說到一半,他就發現她根本沒聽他說話,“郡主!您到底有聽我說話嗎?這可是事關問瑤宮變的大事啊!”
“宮變?”墓幺幺短促的笑了聲,信手推開門道,“變了嗎?”
年豐臉色攸忽驚白,慌看了四下並無人,趕忙道,“郡主!您是不是睡過頭了?!下次種話可不敢再亂說第二次了!”
“既然沒變,跟我們從部這些小蝦米關係就不大。就算天真塌了,還有正苑頂著呢,輪不著我們來操心。你真以為正苑把這些東西扔給我們,是要讓我們搶他們功勞啊?人家隻是順手扔給我們些打了死結找不到頭的苦差事而已。”她打著哈欠走入自己的案桌後,“除了這些,還有什麼需要我看的?”
年豐知道她性子,也確實如她所說,這經過他已經篩選出來的卷宗裡,其實大部分都是沒什麼意義的線索。良久,他歎著氣把那些案宗放在了一旁,扔出好幾個隔音符來,這才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
這還是墓幺幺頭回見到年豐這麼緊張小心,她接過來,皺起眉來,“這是?”
“這是一個洞悉鑒。”他說,“並不是什麼稀罕法器。”
“我知道這是什麼,我是說——”
洞悉鑒,能照人事,留其影,最要緊的是,它能穿牆越陣,看清其中情況。但尋常洞悉鑒品階都不高,最多能穿一兩麵牆窺探牆後。至於能洞穿陣法,看到陣中情況那就更是隻有低階法陣才能被看穿。再加上大隆不少地方,比如隆天城就已將此等法器視作禁物,除了偷雞摸狗的下九流之輩,也沒什麼人會用這種雞肋的東西。
她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年豐會這麼緊張兮兮地拿出這東西來。
年豐手指一掠,那鑒上浮現出一些畫麵來。
看到其中情景,墓幺幺的臉色也細微的一變。她看完全程,將東西收了起來,反問年豐,“怎麼來的。”
“有人放在了從部門外。”
“隻有你打開看過嗎?”
“對。”
“我知道了。”她說,“去查查,到底是何方神聖送來了這麼一份大禮。”
年豐點頭,“我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到目前為止,毫無線索。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
“你下去吧,此事我自會定奪。”
……
“給。”墓幺幺把東西遞出,可男人隻是遠站在她桌前六尺,不聲不語。
她察出不對,抬眼,“怎麼?”
“染霜最近什麼都沒做成,怎受的起師尊突然的大禮。”染霜站地筆挺,頜線繃地緊緊的,每一根肌肉線條都似對她無聲地控訴。
墓幺幺一聽這口氣,“生氣了?”
“不敢。”
她收回東西,揉了下眉心,“問瑤節那日,我不是要故意食言,既已答應了你,本就計劃宴會之後,就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