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染霜總算沒有問題了。
墓幺幺也總算滿意地享受了一下片刻的安寧,可以有時間去理清一下究竟發生了什麼。攻擊開始的異常突然,雖然她幾乎憑借著多年的戰鬥本能,第一時間斬斷了自己控製染霜的銀光,抱著染霜躲過了前三輪的攻擊,但是最後的兩波從完全截然相反的地方猛然攻來的攻擊,讓她這個凡人之軀無論如何也無法避開。
最後還是利用染霜的化力護盾扛過了致命的攻擊。
但是她還是很奇怪。
因為攻擊他們的,不止是一波。應該是從一開始他們是中了暴火符的陷阱,之後就被人攻擊,後來又有人參與進來。問她為何知道,是因為兩波攻擊不止是方向截然不同,就連攻擊的手法,手段以及最終目的都是本質的不同。
其中一波是為了控製他們,所以下手不重,多處是暈眩係術法和控製『性』術法,就連化力攻擊也避開了他們的要害。
而另一波,則是朝死裡下手,刁鑽,歹毒,招招意圖要他們斃命當場。
那麼後來被人用毒給『迷』昏了——
到現在又控製自己到了儲物媒介裡。
那麼看來是那波想抓他們的人贏了。
一時間,她正想著呢。
“墓幺幺,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先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思緒再次戛然而止。
她有些惱怒地轉過臉來望著染霜,比起她陷入了苦思,他倒是從容自在地倚在身後的術壁上,也不管是否會觸到攻擊型禁製,一張妒人怨的臉上,安寧不已。
“我……你哪來那麼多問題?”
墓幺幺不耐地拒了他,回過神來繼續看著四周。
如果是儲物媒介,那麼還有一個問題就來了——哪怕是九品的儲物媒介,儲存活饒時間也至多是五個時辰。
雖然昏『迷』本不該知時間的流逝,可作為一屆武癡的她,常常陷入閉關和突如其來的入定,所以時間的流逝,哪怕她沒有意識,也可以隻靠本能的感知就能計算得八九不離時——畢竟,誰叫她曾經叫牧畫扇呢。
現在算算,怕是已經過了四個時辰。
也就是,留給他們逃跑的時間不到一個時辰了。
可身後的冰山在經曆了一場變故後也不知道是不是撞著腦子了,莫名其妙地就變身成了十萬個為什麼,一舉又成功地打破了她的思路。
“你為何要,要是扇尊死了,墓幺幺活著。”
所以,墓幺幺覺得,比起十萬個為什麼,她還是喜歡一個沉默悶『騷』的冰山。
她深深吸了口氣,又長長的歎了出去。
窸窸窣窣地,她挪了下位置,轉過身子,從本來麵對著染霜的位置,到靠在了他的身旁,然後抱著膝蓋坐了下來。
“我要是不回答你你是不是就會一直不停地問?”
“是。”
墓幺幺也不知是被他逗笑了還是自嘲的笑意,把下巴支在膝蓋上,昏暗的光線裡,她墨綠的眸子倒顯得愈加的通透明亮。
“也罷,反正還有一個時辰,足夠了。”她停了一下,,“你愛她。”
染霜第一次沒有否認,隻除了氣息有些不穩。
“嗬嗬。”她手指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腿,有一搭沒一搭的。“你一定很孤獨。”
“……”他並不想回答這種問題。
“你怎麼可能不孤獨。”她歪過腦袋來,臉貼在自己膝蓋上,看著他如工筆一般精致的側顏。“全世界的人都恨她入骨——你卻愛她如故。”
“你選了一條和世人背道而馳的棘路,你怎麼可能活的不孤獨。”她眼睛眨啊眨,清亮亮的眸子裡,斂去了多少的光輝。
染霜一直沉默著。
很久之後。
就在墓幺幺覺得自己總算堵住了染霜的十萬個為什麼之時。
他卻再次開了口。
“那也能叫孤獨?”他側過臉來,唇角似挑非挑,好似嘲笑。
“沒了她,才是孤獨。”
古書曰姣姣月神,星輝螻比。
然而,她卻恍惚在那個饒眼裡,看見一片迢迢遠遠的孤山,孤冷地睥睨著日月交替,山河改觀——隻獨望長夜儘頭,是等待了萬久欲曙的星河。
月票加更三更。
媽呀今我寫了五更一萬字啊_3」∠)_我要給自己發朵紅花~忽然覺得自己棒棒的
寫不動了_3」∠)_我要去睡覺了,愛你萌
喜歡半扇孤闕歌請大家收藏:()半扇孤闕歌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