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起了裙裾。
跪了下去。
“肅尊,賤妾幺幺,初入貴府不知規矩,望您責罰。”
她沒有抬頭,隻是看著冰冷的地麵。
如果是初肅……如果是初肅……
初肅點零頭。
擺了擺手,靜靜地了一句話:“起來,洞房。來人,把她洗乾淨了,送到韶那裡去……”
……
這是一場披著婚禮畫皮的喪禮。
沒有新郎,沒有高堂。沒有禮儀,沒有紅燭。
若不是輕瑤的眼淚不停地滴在她的肩上,她幾乎感覺不到四周有任何的溫暖。
初家的園林很大,比霸相府不差分毫,隻是這裡麵所有的景物,全是死的——枯樹,殘枝。在經過一大片荒蕪的枯樹群裡,他們來到了一個雅致而清幽的院外。
院子外站了兩名年邁的老嬤嬤,見到她們兩個人,像是死人一樣冷冷地推開了那扇畫滿了符咒的沉重青銅大門。
明明是一個沒有屋頂的院落,可那個院子裡,竟是黑暗不見五指——宛如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貴子……對不起。”輕瑤站在她背後,哭的已是喘不上氣。
可墓幺幺站在那門外,側過臉來望著輕瑤:“輕瑤,答應我,一定要讓陳鷺把話帶給我爹。”
“記好了,我不需要兩個人——我隻要一個人,狐玉琅。”
完。
墓幺幺打開手心,將手裡一枚泛著氤氳華光的戒指,帶在了無名指上。
然後,她提起了裙裾走了進去,其尾翩躚,似蝶似鴻,輕盈溫寧。
仿佛麵前,不過是赴一場有他的千山之約。
她的笑。春風拂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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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一更。
更多一些字數。
年底了,大家多多體諒,家裡事情比較多。謝謝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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