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玉琅猛然一滯。
她說得的確不錯,讓他一時竟無法反駁。
在他晃神的這一刹那,墓幺幺竟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她的手輕輕放在了他的膝蓋之上,緩緩屈膝半跪在了他的麵前。他身體因為這突然的接觸,不由自主地一顫,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將她推開。可手剛抬到一半就僵在了半空,久久也沒敢落下。
“照理說你對我做了那些事,明明應該是我懼怕你。可現在這樣看起來,好像你在怕我?”她如同在與他閒聊開玩笑那樣不經意。
“不,不是的。”狐玉琅答。“你,你先起來。”
墓幺幺置若罔聞,將手放在了他的腰間,曖昧的一路朝下,停在某個位置。她仰起臉來,朝狐玉琅柔和一笑。“可它好像並不想讓我起來。”
狐玉琅一聲冷嘶,忍不住低聲喘了一下,一口涼氣入喉他終能清醒理智許多,“聖帝明日要你去見他。”
“嗯。”她並沒有太大反應,仿佛吃定了狐玉琅不敢碰她阻止她,手指若有若無地在他小腹下來來回回的揉捏按壓。
隔著衣服,他仍是被揉的七葷八素,渾身發麻。他已許久沒敢在碰過她一下,如今秀色當前,再加上身體因素,更不如之前冷靜理智和克製。可他又不敢碰墓幺幺,又怕一旦碰了便會被她看出任何端倪。
他低聲喘了兩口氣,終忍無可忍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墓幺幺望著他竟還能分神帶上的黑色皮質手套,悠悠掀起眼簾,舔了下嘴角,“你果然……在怕我看出來什麼。”
“我不知道這些天你到底在做什麼,但是看著你能像普通人一般生活,享受人生,我也很開心。但是,你我都知道聖帝是不可能因為你謹遵聖旨就信任與你,就放過你這個汪若戟唯一的女兒。他也不可能因為你跪他那麼一下,表了幾句忠心就放過你。就連景臣和狐平都能看得出來,你仍舊介懷於霸相府之事,沉湎於舊事,聖帝派來監視跟蹤你的那些探子和聖帝本人,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狐玉琅很久沒有當著墓幺幺的麵說過這麼長的一段話了,聽他不穩的呼吸就知道他其實很是難受,但他還是不肯停止仿佛怕一停下來墓幺幺就再也不會給他說完的機會。
“聖帝就這樣將你放在我天狐族不管不問,並不是因為他準備對你網開一麵。而是有關你一定有什麼東西,讓聖帝不敢對你輕易下手,讓聖帝有所忌憚。這東西是你的底牌,是你唯一的砝碼。如果你不在聖帝之前搞懂這樣砝碼是什麼,聖帝若得了先手,下一刻你就會身首異處。”
“所以,幺幺,聖帝每一次與你接觸我才會格外的憂心忡忡。我擔心他老謀深算,會在不經意間給你埋下了陷阱,讓你萬劫不複。”
“你……擔心我?”墓幺幺笑了起來,眸似深海,潛藏著真真正正,他狐玉琅會萬劫不複的深淵。
“……”狐玉琅的心口猛然就揪了起來,他攥著墓幺幺的手腕又緊了一些力氣,將她朝前猛地一拽,使得她不防備之下直接跌在了他的懷裡。
“墓幺幺,你根本不知道我為了你可以做到什麼地步。”
隔著麵紗,墓幺幺仍然能感到狐玉琅的視線灼熱的像要將她烤化了。
他也低聲笑了一下,語氣裡的自嘲分明十足。“我………之前,甚至想將天狐族拱手送給聖帝……隻求,聖帝放你一條生路。”
墓幺幺一楞,隨即回答,“可你沒有那麼做,不是麼。你籌謀數百年,踩著無數人的屍體爬上來的位置,會輕易見它付之一炬?彆逗我了好麼。”
“沒錯。”狐玉琅答得很乾脆。“我最終沒有那麼做不是因為我不舍得這天狐族,不是因為我不舍得這王座權力。不論你信與否,我從來不在乎天狐族王座上會坐上誰的位置。我不在意,也從來沒有為了一個位置而苦心籌謀數百年。我沒有將天狐族送給聖帝,是因為……”
他頓了一下,聲音變得輕了許多。“一旦我將天狐族送給了聖帝,我便徹底一無所有,再也無法保護與你。天狐族是我此時唯一的屏障,唯一的靠山。失去了天狐族,我什麼都不是,聖帝更能將你我玩弄於股掌之中,置你於螻蟻之處。”
“幺幺,現在能保護你的,隻剩下我了。我是你現下唯一的依靠,若我倒了,又怎能護你周全?”
“所以,我不能那麼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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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琅哥哥x幺幺真的好吃。
超好吃的,之前被和諧的那些章。。心疼。
什麼時候風頭能過去啊,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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