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小韶身體好了許多,初肅高興的不行,也不閉關也不修煉,就陪著自己曾曾孫子玩,享天倫之樂。所以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肅尊,這些日子難得的天天在初家露麵,也自然就稍微主持了初家的一點日常事務。
現在呢……
初肅都跟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地步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宛如一尊石雕的將軍杵在椅子上,深深歎了一口氣,“封大統領——最近看來很是四海升平,隆天安穩——軍務很少啊。”
“稟肅尊的話,還好。”封梟低沉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峯月衛納收了靜夜衛,軍內不缺人手。”
“看出來了。”初肅又歎一口氣。
倒是這會趴在他爺爺懷裡的小韶直起腰來,不高興的盯著封梟,“大哥哥,你能不能不要總來找我媳婦?避避嫌好伐?”
“……”
“……咳咳。”初肅咳得胡子顫。“這孩子話,孩子話,大統領萬萬莫要當真。”
墓幺幺剛踏入門的一隻腳差點沒崴了,她腦袋都突突地疼,皮笑肉不笑地說,“封大統領,這天不亮你就找上門了啊?”
封梟抬起眼看了看外麵,淡道,“天亮了。”
“……”
墓幺幺對初肅行了禮,又摸了摸小韶的頭哄了哄,這才轉身走到封梟跟前,“走吧。”
……
墓幺幺帶著封梟一路無話地逛了整整一大圈,直到封梟眼看沒耐心了,走到一處相對僻遠的院內,找了石椅坐下,封梟也不客氣,坐到了她對麵。她看著他認真地說,“封大統領,我剛才已經帶你逛了一圈初家了。”
封梟挑眉,“所以?”
“所以你以後彆他媽總天天來了!初家就算是個景點你也逛完了!你真當這是你家後院啊!這他媽是初家!初家!初家!”墓幺幺一大早讓下人從床上給請起來,起床氣那是蹭蹭地朝上漲,“不是你家後院!說來就來!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為肅尊想想吧!你好歹是峯月衛堂堂大統領,出現在任何一個宗族門口都能叫人心尖跟著顫三顫抖三抖的人!人肅尊還總心裡尋思這是聖帝陛下是有什麼事兒嗎,總讓峯月衛大統領一天到晚的來,讓彆人來待你又不符禮數——你他媽見天不分早晚的來,人多大年齡了受得了你這樣啊?!”
“我又沒有帶兵來。”封梟淡道。“初家若是問心無愧有什麼可怕我的。”
“帶你……”墓幺幺咬牙切齒想罵死他,可看著這貨眼尾一掃眸光掠過來,她就啞火了。
啪啪兩聲輕響。
封梟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了兩樣東西,從石桌上推到了墓幺幺的眼前。
她看了一眼,肩膀落了下去,揉了揉眉心。“大哥,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過了,我、不、管啊!”
封梟抬起手臂,兩指抵在太陽穴撐起臉頰,明明沒有什麼殺氣,卻一股很凶的威懾叫人不敢正視。
“你不管也得管。”
“大統領要給我來硬的?”墓幺幺笑了。
“你不管,我便稟奏聖帝董安安一事。”封梟平靜地看著她。
墓幺幺眉梢一落,眼神不善。“你不想活了?”
“我的底線就是湘兒。”封梟注視著石桌上那串萃墨點金的手鏈,“大不了大家一起魚死網破。”
“……”
她盯著封梟好半天,確認了這貨絕對能乾出來這事兒,實在無力地趴在了桌子上,把腦袋抵在了桌上,未束髻的長發散在桌上,使她像是一隻鵪鶉那樣埋著腦袋,著實有氣無力地。“大哥,您是峯月衛大統領,想給您辦事的人從你府門口排能排兩裡開外去。隻要您一發話,疏紅苑正苑哪個人敢不麻溜地管這事兒?您非得逮著我不撒手乾什麼呢……”
“你心狠手辣、唯利是從。”他答。
“……封梟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打你。”她抬起頭來。
“還——詭計多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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