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子這是扭傷腳踝,折了腳筋,沒有動到骨頭。腿部皮膚有些擦傷,擦些藥膏不會留疤。但府上沒有快速複筋正骨的丹藥了,我隻能明日去丹霄宮買。這幾天,貴子最好在府上靜養不要到處走動。”
府上的奧醫仔細檢查完,留下幾句話就走了,侍女和護衛們也不敢多在此時的房間裡呆,早都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隻留下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墓幺幺和知道手足無措的封梟。
“湘兒對不起你彆生氣,是哥哥錯了。”
“哥哥知道錯了啊,不氣了好不好?”
“我剛好換了身衣服,沒想著你會直接朝下跳,一心急就去接了。”
“我沒想著湘兒最近變重了,就習慣性的用平時那個力道——”
“……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選擇閉嘴。”墓幺幺真是快忍不住了,一個勁勸自己那是峯月衛大統領不能殺不能殺。
“好好我閉嘴。”封梟坐在她麵前,看著她這會被綁的和粽子一樣的腿,“哥哥能再說一句話不?”
“……”
“湘兒你的確該多運動運動了,贅肉有點多,會影響動作靈敏……”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墓幺幺平躺著的下麵某處,大抵還算記得自己是個長兄,不能說“臀”或者屁股這樣的話。
“……”
仔細想想,把峯月衛大統領分屍關幾年。
她花了好久才心理建設完全,隻能硬擠出來一個笑容。“哥哥,那什麼,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兒嗎。”
“湘兒你說。”
“你要實在閒得慌我看咱家馬廄缺匹你這樣的馬,出去繞著院子多跑兩圈撒撒歡發泄一下好嗎哥哥……”墓幺幺現在腦瓜子都是嗡嗡的。她這次出來雖然做足了準備,但是真的沒有帶複筋正骨的丹藥,畢竟千算萬算,唯獨萬萬沒有算到會被峯月衛大統領把腿給整瘸了。
“湘兒不生我氣了?”封梟的口氣喜出望外。
“……”把他分屍了腦子挖出來看看怎麼長的吧。她深深呼吸了兩口氣,“哥哥,你也聽到人家奧醫說的了,讓我·靜·養。”
“好。”封梟這會像是明白了,這就站起來朝外走。
墓幺幺總算喘口氣,把手背搭在眼睛上,開始認真地想該怎麼辦。這狗東西不知吃什麼長大的,就好像隨便不小心抓了她腳踝一手,就把她腳筋給整折了。她剛才就在試圖去動,可真是鑽心的疼,倒不是不能忍,隻是之前想偷偷出門讓刺客來殺的想法是一定破產了。畢竟她真的沒這個自信能瘸著腿和淨博羅的殺手一對一,還極有可能是一對好幾。
媽的。
怎麼辦。
等楊侍郎上了斷頭台,再想搞清楚這件事的古怪就難了。也不是她犯軸,隻是從她接了封湘這個案子之後,她就總感覺這裡頭有個什麼道道她沒看清楚,而且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那——
回到原點。
怎麼辦?
瘸著腿啊!!
“操!”
墓幺幺越想越氣,從床上抓了個枕頭就砸了出去。
砰——
“湘兒,我剛才就想說——身為貴子,你怎麼能如此粗俗?”封梟站在不遠處,手裡正正接住了她扔出去的枕頭。
“……你不是走了嗎?!”
“我剛才下了樓才想明白湘兒的意思。”封梟走過來,把枕頭給她好好地墊在了頭頂的位置,仔細掖好了,低頭看著她,一臉認真地說道,“你要是想騎,等你好了,哥哥給你當馬。”
“……”
讓我殺了他吧嗚嗚嗚。
……
“湘兒腳筋讓我折了,一時半會是不可能偷偷溜出家門玩了。他們無法在外麵對湘兒動手……”封梟站在槍架麵前,端詳著麵前的那把隋戈。
他手指虛空抿過那槍尖,指腹上就出現一道深深的傷口,手指上的血珠滴滴拉拉地落在槍尖上,瞬間就被無形的槍芒給蒸發了。“就隻能一個接一個來送死——”
他的心腹原申咽了口口水,哪裡敢質疑啊,連頭都不敢抬,“那貴子那……”
“都撤掉,我一個人就夠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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