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哢噠。
墓幺幺打開了門,年豐和成棟看到她身後跟著的那個帶麵具的男人,愣了一下但都沒說話。
“天狐族來接我了?”她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
“是的。”年豐忙不迭的跟上了,壓低了聲音,“聽說聖帝今天邀了天狐族小王爺去宮中與他一起用膳。”
“嗯。”墓幺幺並沒有什麼太大反應。
不過年豐和成棟倒是一直在看她身後那個男人,他一直都離得很近像個侍衛,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了,但衣服也並非初家或者天狐族的衣服,周身仿佛有一種天然的寒氣叫人覺得離他近了就有些冷。
年豐總覺得這沉默的男人有些熟悉,可直到走到了從部院外,天狐族來人迎郡主上了車輦,墓幺幺轉頭說了句,“染霜,上來。”
他才突然意識到。
這是?
那個,郡主那屆青藤試魁首的——染霜,後來又加入了疏紅苑成為了郡主的貼身侍衛並且和她傳言有……
好家夥我是不是壞了郡主的好事?
我明天會不會真的因為先跨了左腳進門被郡主給開除了啊?
……年豐開始苦惱了,隻能行禮和成棟退下。
……
可——
苦惱的,並非隻有他。
景臣站車輦旁,走到墓幺幺身旁,他的目光來回在染霜身上打轉,半晌低聲說道,“娘娘,染霜不能上去。”
墓幺幺側過臉來,“為何?”
景臣頭都大了,狐平姐你什麼時候不請假為什麼非得這個時候請假啊!!!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了,“娘娘,您彆為難我行嗎?就算不為了我著想,您也……”
“景臣,讓染霜公子上來便是。”車輦裡,忽然傳來一聲溫柔的聲音。
“……”墓幺幺的手僵了一下,但還是走上了車輦。染霜似乎不是很想跟著上去,但……墓幺幺不知為何,竟然主動轉過身來,朝他探出了手。
“……”景臣的太陽穴都是疼的,狐平姐啊,你今天害死我了你知道嗎。
……
狐玉琅的視線淡淡地掃過墓幺幺拉著染霜的手,她似乎早就料到他會看到,反手攥住了染霜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著坐在了狐玉琅對麵的軟塌上。
“今日正好去宮中辦事,便來接你下值了。”狐玉琅溫和一笑。
說起來明明隻是幾天不見,這家夥今天的分身看起來更加奪目耀眼了。她仍不想多看他一眼,隻是毫不避諱地靠在了染霜的身上,“以後彆再來接我,我不需要。”
狐玉琅手中的瓏劄散發出嫋嫋的煙氣,繚繞過他身上馥鬱的花香,他的眼神柔柔地落在她的目中,比這般的煙香都清淡寧靜,十分得體,分寸把握地能叫那些個禮儀學者都為之汗顏。
“我今日在此,一是聖帝叫我去宮中用膳。二來,這膳所食是一隻黃雀。三者,我今日若不表態,聖帝亦會不滿,恐於你不利。再者——”他溫潤的聲音平平仄仄地起伏都像是念著詩,恰到好處地一個停頓,嗓音便比剛才還要柔潤甘甜,“便是我私心,幾日不見,有些擔心你。”
染霜微微側過頭,看向狐玉琅,車輦裡的氣息瞬間就變得有些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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