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說的其他的事兒有可能被人看見過,但是就躲過箭支的事兒,隻有他自己知道具體原因,就連長福都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他功夫了得躲過了箭支,其實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真的是因為肚子痛才彎腰躲過的那支箭的。
但是這九小姐愣是說得一個字都不差。
這姑娘有點東西在身上啊。
所以不能繼續說下去,萬一將他八歲尿床的事兒也說出來,那多沒臉啊?
“所以周大人,你都服氣我,那我為什麼要偷人殺人呢?”小九攤攤手。
周遠扯了一下嘴角:“理論上是這樣的,可是有證詞,甚至還有證人。”
“那都是在我昏迷的時候弄的,不算數。”小九搖搖頭,“大人你也不想弄個冤假錯案吧?我要求重申”
周遠深吸了一口氣,沉吟了好一會也無法做決定。
“周大人,你知道你為什麼在京兆尹的位置上一坐就是十年都沒動動嗎?”
周遠的嘴角抽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
“周大人啊,就是因為你總是猶豫搖擺,這樣的官員誰敢用啊?”小九笑了一下,“而且友情提醒一下啊,就你買的那個古畫,最好彆送。”
“為……為什麼?”
“因為那是贗品,而真跡已經在你送的那個人手裡了。”
“這……”周遠的臉色一變。
“信不信由你啊。”小九攤攤手。
周遠不說話了,不過沉吟了半天後抬眼:“你如此大膽,就不怕本官治你的罪?”
“你要是真的治了我的罪,那你這個京兆尹的位置也坐不穩了。”小九笑笑,“畢竟……我不會老老實實地讓你治罪的。”
周遠忽然就笑了:“行,看你說得信誓旦旦的,那我給你機會。”
“多謝大人。”小九微微頷首,“放心吧,做好事兒會有好報的。”
周遠的嘴角抽了抽,好報?他要是重審的話,那就擺明了個侯夫人對著乾了,還能有啥好報?
“能給我一張紙嗎?”
周遠也沒多問,而是讓人拿了一張紙過來。
小九拿了紙後發現挺大的,就撕了一半下來,幾下就折成了三角形,然後遞給周遠:“看在你有慧眼,還聽勸的份上,這個你隨身帶著,可以避開三次意外。”
周遠看著那紙三角,嘴角抽了抽,心說那些有些道行的人,不都是用黃表紙朱砂畫符的嗎?你這弄張白紙折幾下就能當護身符?
小九也不多說什麼,反正信就拿著,不信就扔了好了。
正常畫符的確需要朱砂黃表紙,甚至有的人還要提前齋戒沐浴,可是那都是道行淺的人,對於她來說,作為地府帝姬,酆都大帝親自承認的乾閨女,陸判親自確認的“鬼祖宗”,一眾鬼神一致推舉的鬼老大,畫個符還需要那麼複雜的儀式的話,那是丟整個地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