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在趙凡臉上投下一道光斑。
他睜開眼，坐起身，渾身的骨頭都發出一陣舒暢的脆響。
跟秦語嫣那場交鋒，看似輕鬆，實則耗費心神，那個女人太聰明，也太敏銳。
不過，結果是好的。
趙凡走到鏡子前，鏡中的男人身材勻稱了不少，雖然離八塊腹肌還有距離，但曾經的微胖已經變成了壯實，臉部輪廓也清晰了一些。
“還是不夠。”
趙凡自言自語，他打開係統背包，意念點在了那張從秦語嫣送的泳褲中獲得的【顏值卡】上。
【是否使用顏值卡？】
“使用。”
一股難以言喻的溫熱感瞬間包裹住他的臉龐，就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正在對他的五官進行著最精密的微調。
眉骨被稍稍墊高，讓眼神顯得更加深邃，鼻梁挺拔了一分，側臉的線條瞬間硬朗起來，下頜線也收緊了，褪去了最後一絲少年氣的圓潤。
幾秒鐘後，一切歸於平靜。
趙凡再次看向鏡子，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帥，比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帥多了！
如果說之前的顏值是剛剛及格，那現在勉強邁入了帥哥的門檻。
【顏值：81。】
係統麵板上的數字證實了他的猜想，顏值從80升到了81。
“不錯，真不錯。”
趙凡滿意地點點頭，這份自信，讓他麵對接下來的約會更有底氣。
山上露營，是和秦語涵，那個從始至終都很安靜卻默默開出最高嫁妝的二姐。
趙凡沒有像昨天那樣特意打扮，隻是穿了一身舒適的運動裝，拎上一個簡單的背包就下了樓。
剛走出單元門，一輛黑色的路虎攬勝就無聲地滑到了他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秦語涵那張溫婉的臉。
她今天紮著一個清爽的馬尾，身上是淺卡其色的戶外衝鋒衣，臉上化著淡妝，看起來就像一個鄰家學姐。
“早啊，趙凡。”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像山間的清泉。
“早。”
趙凡拉開車門坐上副駕，車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不是香水，更像是她自帶的體香。
“我姐昨天回去，把你誇上了天。”
秦語涵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輕聲說道。
“哦？她誇我什麼了？誇我遊泳遊得快？”
趙凡笑著問。
秦語涵搖了搖頭，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
“她說，你是個瘋子，一個敢把天捅個窟窿的瘋子。”
趙凡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這可不像是在誇人。”
“但在她嘴裡，這就是最高的評價了。”
秦語涵轉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著好奇。
“我很好奇，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能讓她說出這種話。”
車子平穩地駛出市區，朝著遠處的蒼翠山脈開去。
一路上的氣氛很舒服，沒有秦語嫣那種咄咄逼人的試探，也沒有刻意的沉默。
秦語涵很會聊天，她從山裡的植物聊到天上的流雲，再聊到她小時候和姐妹們在山裡迷路的故事。
趙凡發現，自己很喜歡聽她說話，她的聲音有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趙凡，你真的……想好了嗎？”
在一段舒緩的音樂間隙，秦語涵忽然輕聲問道。
“我們三姐妹，不是一件可以被打包帶走的東西。”
她的語氣很輕，卻像一顆石子準確地投進了趙凡的心湖。
來了，她的試探，溫柔，卻更加直接。
趙凡轉頭，看著她專注開車的側臉。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問你。”
“嗯？”
“你希望你們三姐妹分開嗎？”
秦語涵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收緊了，她沉默了。
車內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許久，她才幽幽地歎了口氣。
“不希望，我比誰都不希望。”
“這就對了。”
趙凡的聲音清晰而堅定。
“既然你們不想分開，而我又恰好有能力讓你們不分開，那為什麼不試試呢？”
秦語涵沒有再說話，隻是車速不自覺地加快了一些。
兩個小時後，車子停在了一片開闊的山間草坪上。
這裡視野極佳，遠處是連綿的山巒，近處有潺潺的溪流。
“地方真不錯。”
趙凡下車伸了個懶腰，深吸一口滿是草木清香的空氣。
秦語涵打開後備箱，裡麵塞滿了各種堪稱頂級的露營裝備，從自動帳篷到便攜冰箱，應有儘有。
“我喜歡安靜，所以找了這麼個地方。”
她開始往外搬東西。
“搭帳篷吧，搭完帳篷我們去溪邊抓魚。”
秦語涵拿出一個巨大的帳篷收納袋，臉上帶著一絲興奮。
然而，當她把所有零件都倒出來後，卻犯了難。這頂最新款的家庭式帳篷結構複雜，說明書厚得像本字典。
秦語涵研究了半天，額頭上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堆支架和帆布依然是一盤散沙。
“我來試試。”
趙凡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