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1實驗室,靜得隻剩下電流的嗡鳴和指尖敲擊光幕的脆響。
趙凡站在主控台前,背後是幾十道狂熱而又敬畏的目光。
他沒有回頭,手指在淡藍色的光幕上飛速舞動,一行行凡人無法理解的複雜公式,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那是“Z1”型記憶金屬的分子式,是這個世界聞所未聞的,足以顛覆整個材料學領域的“神諭”。
劉博士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和所有研究員一樣,站在趙凡身後幾米遠的地方。
她不敢靠近,也不敢打擾,隻是癡癡地望著那些公式,像一個最虔誠的學生,仰望著知識的源頭。
她臉上的驕傲、不甘、怨恨,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朝聖般的虔誠。
趙凡寫下了最後一個字符,整個公式體係渾然天成,散發著一種近乎完美的數學美感。
【叮!檢測到宿主正在傳播超時代知識,對世界線產生輕微正向乾涉!】
【勢力值+1(來自科技領域的潛在影響力)】
【當前總勢力值:4點!】
趙凡的眉梢微微一挑。
原來這樣也能增加勢力值?看來,“勢力”的定義比他想象中要寬泛得多。
他轉過身,看著那群已經徹底呆滯的科研精英。
“看懂了?”
他的聲音很平淡。
劉博士的身體猛地一顫,她下意識地向前一步,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又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看不懂!她根本看不懂!
這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範疇!這不屬於這個時代的知識!
“看不懂就學。”
趙凡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隻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我要看到‘Z1’金屬的第一塊樣品。”
“做不到……”
趙凡的目光緩緩掃過每一個人。
“就滾出我的實驗室。”
沒有人敢反駁,所有人隻是瘋狂地點頭,眼中燃燒著混雜著恐懼與興奮的火焰。
對她們而言,這既是地獄般的考驗,也是通往科學天堂的唯一階梯。
趙凡不再理會她們,他知道,這群高智商的女人已經被徹底馴服。
他轉身走向那扇厚重的合金閘門,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新的秩序已經建立,接下來就是收割果實的時候了。
……
與此同時。
魏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價值百萬的古董花瓶被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廢物!你就是個廢物!”
魏嵐指著縮在沙發角落裡的魏凱,氣得渾身發抖。
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此刻正抱著膝蓋,哭得像個三歲的孩子,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媽他不是人!他是個魔鬼!他會殺了我的、他真的會把我從三十樓扔下去……”
魏凱的聲音斷斷續續,充滿了無法抑製的恐懼。
金鳳閣的那一夜,以及今天早晨的對峙已經徹底摧毀了他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閉嘴!”
魏嵐一聲厲喝,她看著兒子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心疼又憤怒。
“哭有什麼用!”
“你是我魏嵐的兒子!整個首都誰敢不給你麵子?!”
“他一個福利院出來的野種,你怕他什麼!”
魏凱被吼得一哆嗦,哭聲小了下去,但身體依舊在瑟瑟發抖。
“媽你不知道、他的眼神真的會殺人……”
魏嵐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當然知道。
今天早上,在金鳳閣大廳,當那個叫趙凡的少年湊到她耳邊說出“北海能源”那四個字的時候。
她也感受到了那種如墜冰窟的恐懼。
但她是誰?
她是魏嵐!是在刀口上舔過血,從屍山裡爬出來的魏氏集團董事長!
恐懼隻會讓她變得更加狠辣!
“一個野種就算知道了些什麼,又能怎麼樣?”
魏嵐的眼中閃過一絲猙獰的殺意。
“這個世界上,隻有死人才能永遠保守秘密。”
但在此之前,她要先用規則內的手段,把他徹底踩死!
她要讓那個小子知道,在絕對的權力和財富麵前,他那點小聰明和狠勁一文不值!
魏嵐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淩亂的衣領,重新恢複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強人姿態。
……
皇家工業學院,校長辦公室。
年近六十的校長李建國,正端著一杯枸杞茶,眉頭緊鎖地看著麵前光幕上的一份絕密檔案,檔案的標題隻有兩個字。
【趙凡】
而檔案的內容,卻讓這位執掌龍國最高學府十餘年的老人手心直冒冷汗。
【身份:福利院孤兒(表層)】
【社會關係:國母秦政指定相親對象,疑似未來皇夫。】
【近期動向:已與秦語嫣、秦語涵、秦語然三位殿下,於金鳳閣頂層套房……同居。】
“嘶——”
李建國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
國母的女婿!
這五個字像五座大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隻是個校長,一個搞學術的,怎麼會攤上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
昨天蘇沐雪教授親自過來,要求他把金鳳閣頂層,那間從建校起就沒啟用過的“太子套房”的使用權,轉給一個叫趙凡的新生。
他當時還覺得奇怪,但看在蘇沐雪的麵子上還是照辦了。
結果今天一早,整個學院都炸了!
毆打同學,羞辱校董,帶著三位公主殿下公然入住男寢!
樁樁件件都夠開除八百回了!
可當他動用自己的權限調出這份由皇室加密的檔案後,他所有的怒氣都變成了……冷汗。
開除?
他敢嗎?
怕是今天下了開除令,明天他全家就得從首都人間蒸發!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得震天響,那力道根本不像是在敲門,倒像是在砸門。
“進來。”
李建國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關掉了光幕。
門被“砰”的一聲推開。
魏嵐帶著一身寒氣,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李校長!”
她連個招呼都沒打,開門見山。
“我需要一個解釋!”
李建國連忙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臉上堆起了職業化的笑容。
“哎呀,是魏董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快請坐,快請坐。”
他一邊說著,一邊親自去給魏嵐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