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率兵前進,到達魯陽,與袁術相見。袁術於是和孫堅聯手,又表奏他為破虜將軍,兼領豫州刺史,於是,孫堅就在魯陽休整部隊,厲兵秣馬,準備進軍討伐董卓。
初平元年190年)冬天,在魯陽稍事休整,孫堅便想進軍討伐董卓。出發前,他派長史公仇稱帶兵去催促軍糧,為此,他在魯陽城東門外集合官屬,設帳飲酒,給公仇稱送行。董卓聽說孫堅要起兵,派東郡太守胡軫引兵赴魯陽迎戰。孫堅正和部屬飲酒談笑,胡軫的先遣騎兵突然襲來。
孫堅命令部隊整頓陣容,不得妄動,自己則飲酒談笑自若。敵人的騎兵越來越多,孫堅這才慢慢起身離開席位,引導將士們有條不紊地進入城內。孫堅對部將們說:“向堅所以不即起者,恐兵相蹈藉,諸君不得入耳。”胡軫見孫堅兵馬整齊、紀律嚴明,鬥誌旺盛,不敢攻城,撤兵離去。孫堅遂不戰而屈人之兵,顯示了其善於用兵的膽略和才能。
賈詡道:”孫公台治軍嚴謹,可謂是英雄也?“
陳琦道:”難道我軍就沒有令行禁止麼?“
賈詡道:”主公您是新法練兵,而孫堅則是古法治軍,不一樣的。“
陳琦道:“種豆得豆,種瓜得孫堅!據史書記載,孫堅的父親孫鐘是種瓜的瓜農。東吳孫家自稱是春秋孫武之後,無論真假,到孫堅這一輩,家裡除了瓜已經不剩下什麼了。
當然,種瓜的後人也沒人規定不能上天入地,孫堅便是如此。從小胸懷大誌,有膽有識,17歲便能“單刀赴會”殺海盜,在當地頗有名氣。
東漢末年的亂世,恰好是為孫堅這種人準備的。孫堅先後參與或獨自平定會稽之亂,長沙之亂,黃巾之亂,涼州之亂及反董戰爭,一刀一槍累積功名,最終官拜長沙太守,封烏程侯,破虜將軍。
這些官職在漢末雖然並不顯赫,但也並非一無是處,如破虜將軍。此職為兩漢之際始置,第一任破虜將軍為光武帝劉秀,後有董卓、鮑信、李典等大將,含金量也是不錯的,後世也稱孫堅為“孫破虜”。”
公元189年,漢靈帝駕崩,西涼坐地戶董卓,陰差陽錯地來到洛陽,成為東漢朝廷的扛把子。但董卓倒行逆施,飛揚跋扈,一時引起眾怒。
關東諸侯以袁紹為盟主,組織反董聯軍,一行人橫眉立目,殺氣騰騰。但在實際戰鬥中,除了曹操一戰而敗外,真正與董卓軍團正麵交鋒且多有勝績的唯有江東猛虎孫堅。
孫堅與董卓此前還有一段淵源,在平定涼州叛亂時,孫堅隨朝廷要員張溫前往。董卓出功不出力,又對張溫十分怠慢,孫堅便勸張溫殺董卓,並揚言你不行我上,但張溫並未采納。可見孫堅是有先見之明的,若當時一刀下去,哪有董卓後來的威風和跋扈?
孫堅對董卓集團的一連串勝利,讓董卓也心驚膽戰。於是董卓派人前往孫堅大營,想與孫堅求和,兩人結成婚姻之家。並告訴孫堅可以開列一個孫家子弟的名單,一一任命為刺史,太守之官職,但被當時一心報國的孫堅所拒絕。
賈詡道:“可主公您圍困了董卓,已然和孫堅成了死敵,隻怕孫堅必然會以你為假想敵,除之而後快也。”
陳琦笑道:“某自然是不怕孫公台的,在我看來,孫堅雖是英雄,但為人莽撞,這樣的性格正好給我們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不過麼,孫堅是長沙太守,他的存在必定會為威脅到劉景升的利益,所以,隻要我們買一些好處給劉景升,孫堅未必不能被就此消滅。”
賈詡道:“可,我軍不是要進攻荊楚麼?進攻荊楚不是會和劉表劉景升發生衝突?”
陳琦道:“此為驅虎吞狼的計策。劉表與我軍不是友軍,但至少目前來說不是敵人,而孫堅是比劉表實力強大的敵人,我們可以付出一些微小的損失,讓劉表感覺我們在親近他們,這樣,他們不會覺得我們是在利用他們,反而會覺得我們是在幫助他們解決他們周邊的威脅。”
賈詡道:“沒錯,孫堅銳意進取,對我軍的威脅非常大,但劉景升畢竟年歲大了,已經沒有了舊時的衝勁,或許,誘之以利才可以讓他有所……”
陳琦並沒有把話說完全,畢竟有些事,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其實,這一次,真正對孫堅造成威脅的其實是黃祖。
袁術也回到了宛城,但不久就聽說袁紹取得了完整的冀州,心中非常不爽。尤其自己在聯軍中時被袁紹鄙視,讓嫡出的他很無奈。回到領地的他,又不想讓袁紹過的比自己好,自然想要對著袁紹進攻。但自己必須要找一個盟友。之前,孫堅受到劉表的截擊,這讓孫堅對劉表很惱火。“孫公台的話,也許是個不錯的盟友。”
長史楊弘道:“本初大人是主公之兄,你何不寫一封書信,問他要一批軍馬,他若他不給,那時進攻袁本初也是師出有名不是?另外,我軍若進攻袁本初,劉表必然會在身後使壞,因此,還要找一個援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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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術道:“不知當以何人為援手才是?”
楊弘道:“大人雖與孫堅有隙,但孫堅卻與劉表有恨!若主公能請動孫堅攻擊劉景升,必然後顧無憂也。”
張勳道:“劉表本與孫堅無冤無仇,可因為一個捕風捉影的傳國玉璽,劉景升聽從袁本初,阻截孫堅歸途,有謀士婁圭,字子伯,號,夢梅居士獻策,結果致使孫堅軍損失逾九成,孫堅若不是程普、韓當、黃蓋三人死命救援,那時就死了。
若這一次,主公能讓孫堅乘機擊潰劉表的話,想來孫堅一定會肯來助拳的吧?”
袁術沉吟道:“孫堅嗎?或許可以一試。不過,在此之前,我先向本初要五千匹戰馬再說。”
冀州,州牧府,袁紹看著袁術送來的書信,展開一看,笑道:“原來這小子是想問我要戰馬?真當我的戰馬是大風出來的嗎?你若是少要一點,看在兄弟的份上,我袁本初或許也可以給你一些,居然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是五千匹!做夢也不是這麼做的吧?”
田豐道:“主公,小人以為,一兩匹或許可以贈與,但,五千匹的數量,實在太過巨大。萬萬不可答應啊。”
袁紹笑道;“公路自來不甚努力,而且本初是庶出,自來不被嫡出的公路所容忍。我這裡方才得到了冀州,他便來找我來要馬。我又豈能給他?不理他就好了。”
袁術等了好久,卻傳來了袁紹不肯給自己戰馬的信息。
袁術大怒:“就知道這個庶子不靠譜,居然敢不給老子戰馬!告訴所有人,做好北進準備,老子要北進攻本初!”
長史楊弘又道:“一無軍兵,二無糧草,何以為戰?”
袁術道:“當遣人往荊州借糧。”楊弘下去安排,韓胤領命前往。不料與劉表話不投機,被當場趕了出來。韓胤自覺失卻了麵子,於是在袁術麵前添油加醋地搬弄是非。袁術哪裡會去查探,竟信以為真。於是書信一封給了長沙太守孫堅。
書曰:“前者劉表截路,乃吾兄本初之謀也。今本初又與表私議欲襲江東。公可速興兵伐劉表,吾為公取本初,二仇可報。公取荊州,吾取冀州,切勿誤也!
卻說荊州劉表,字景升,山陽高平人也,乃漢室宗親;幼好結納,與名士七人為友,時號“江夏八俊”。那七人:汝南陳翔,字仲麟;同郡範滂,字孟博;魯國孔昱,字世元;渤海範康,字仲真,山陽檀敷,字文友;同郡張儉,字元節;南陽岑咥,字公孝,劉表與此七人為友。
但原本應該為他效力的二蒯如今在陳琦處,因此,也隻有蔡瑁為他出謀劃策。
堅得袁術寄書展開觀看:“叵耐劉表昔日斷吾歸路,今不乘時報恨,更待何年!”聚帳下程普、黃蓋、韓當等商議。程普勸道:“袁術多詐,未可準信。”孫堅卻道:“吾自欲報仇,豈望袁術之助乎?”便差黃蓋先來江邊安排戰船,多裝軍器糧草,大船裝載戰馬,克日興師。江中細作探知,來報劉表。表大驚,急聚文武將士商議。婁圭說道:“不必憂慮。可令黃祖部領江夏之兵為前驅,主公率荊襄之眾為援。孫堅跨江涉湖而來,安能用武乎?”劉表大喜,令黃祖設備,隨後便起大軍。
卻說孫堅有四個兒子,全都是吳夫人所生:長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權,字仲謀;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吳夫人之妹,即為孫堅次妻,亦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堅又過房俞氏一子,名韶,字公禮。堅有一弟,名靜,字幼台。堅臨行,靜引諸子列拜於馬前而諫道:“今董賊稍平,天下初寧,雖天子懦弱,海內大亂,諸侯各霸一方;而今江東初平,民心未附,正宜力邀民心之時。豈能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願兄詳之。”
孫堅道:“吾弟勿多言。吾將縱橫天下,有仇豈可不報!”
長子孫策,時年十六,見孫堅如此說,因此道:“如父親必欲往,兒願隨行。”堅許之,遂與策登舟,殺奔樊城。
黃祖伏弓弩手於江邊,見船傍岸,亂箭俱發。堅令諸軍不可輕動,隻伏於船中來往誘之;一連三日,船數十次傍岸。黃祖軍隻顧放箭,箭已放儘。堅卻拔船上所得之箭,約十數萬。當日正值順風,堅令軍士一齊放箭。岸上支吾不住,隻得退走。堅軍登岸,程普、黃蓋分兵兩路,直取黃祖營寨。背後韓當驅兵大進。三麵夾攻,黃祖大敗,棄卻樊城,走入鄧城。堅令黃蓋守住船隻,親自統兵追襲。黃祖引軍出迎,布陣於野。堅列成陣勢,出馬於門旗之下。孫策也全副披掛,挺槍立馬於父側。黃祖引二將出馬,一個是江夏張虎,一個是襄陽陳生。黃祖揚鞭大罵:“江東鼠賊,安敢侵犯漢室宗親境界!”便令張虎搦戰。堅陣內韓當出迎。兩騎相交,戰二十餘合,陳主見張虎力怯,飛馬來助。孫策望見,按住手中槍,扯弓搭箭,正射中陳生麵門,應弦落馬。張虎見陳生墜地,吃了一驚,措手不及,被韓當一刀,削去半個腦袋。程普縱馬直來陣前捉黃祖。黃祖棄卻頭盔、戰馬,雜於步軍內逃命。孫堅掩殺敗軍,直到漢水,命黃蓋將船隻進泊漢江。
黃祖聚敗軍,來見劉表,備言堅勢不可當。表慌請婁圭商議。圭道:“目今新敗,兵無戰心;隻可深溝高壘,以避其鋒;卻潛令人求教於袁紹,此圍自可解也。”蔡瑁卻道:“子伯之言,直拙計也。兵臨城下,將至壕邊,又豈可束手待斃!蔡德珪雖不才,願請軍出城,以決一戰。”劉表見大舅子如此說,自然允諾。蔡瑁因此引軍萬餘,出襄陽城外,於峴山布陣。孫堅將得勝之兵,長驅大進。蔡瑁出馬。堅怒道:“此人是劉表後妻之兄也,誰與吾擒之?”程普挺鐵脊矛出馬,與蔡瑁交戰。不到數合,蔡瑁敗走。堅驅大軍,殺得屍橫遍野。蔡瑁逃入襄陽。婁圭直言瑁不聽良策,以致大敗,按軍法當斬。劉表以新娶其妹,不肯加刑。婁圭歎息道:“軍法不明,這樣的軍隊可不會長久的。可惜了。”
卻說孫堅分兵四麵,圍住襄陽攻打。忽一日,狂風驟起,將中軍帥字旗杆吹折。韓當勸孫堅道:“大人,此非吉兆,可暫班師。”堅說道:“吾屢戰屢勝,取襄陽隻在旦夕;豈可因風折旗竿,遽爾罷兵!”遂不聽韓當之言,攻城愈急。
消息傳入長安,陳琦歎息道:“孫公台必死矣!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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