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維持著那個被點燃的姿勢,足足僵了好幾分鐘,才將翻湧的躁動強行壓下。最終,他極其無奈又寵溺地歎了口氣,小心地將她塞進被窩。
他抬手,用指背輕輕蹭了蹭她滾燙的臉頰,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真是……太折磨人了。”
第二天清晨,芳菲在熟悉的茉莉香和溫熱的體溫中醒來。
宿醉的腦袋嗡嗡作痛。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深灰色睡衣,及睡衣裡結實溫熱的胸膛。她愣了好幾秒,才驚覺自己整個人都蜷在何旭的懷裡,一隻手甚至還搭在他的腰上!
意識地低頭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穿著熟悉的棉質睡衣。是他幫她換的?!
昨晚的記憶片段隨之湧上腦海——商務宴會、她搶著喝下的紅酒、車上大膽的親吻、還有她纏著他要一起睡的豪言壯語……
“轟”的一下,所有的細節和眼前這曖昧至極的場景交織在一起,讓芳菲的臉瞬間紅透,連耳根都燒了起來!
她剛剛挪動了一下,試圖抽回手的瞬間,一隻大手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不容掙脫。
頭頂傳來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透著一絲危險的意味:“想去哪兒?”
芳菲身體一僵,心跳驟停。她緩緩抬起頭,正好撞進何旭深邃的眼眸裡。他正靜靜地看著她,眼神清明,看不出情緒,卻讓她無端感到一陣“大事不妙”的心虛。
“我……我回房間……”芳菲聲若細絲,眼神躲閃,恨不得原地消失。
“回房間?”何旭重複了一遍,語氣平淡,卻帶著壓迫感。他非但沒有鬆開手,反而就著她試圖逃離的姿勢,利落的翻身,輕易地將她困在了身下。
突如其來的體位變化讓芳菲低呼一聲,完全被籠罩在他的陰影裡。他撐在她上方,目光鎖住她,昨晚被她撩起又無處發泄的火氣,此刻在晨光中顯得格外清晰。
“利用完我,就想跑?”他俯下身,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引得她一陣戰栗,“菲菲,天下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不是……我沒有……”芳菲慌亂地搖頭,被他眼底的暗湧嚇得想逃,卻無處可逃。
“沒有?”何旭的指尖輕輕撫過她昨晚主動親過他的唇角,動作緩慢而充滿威脅,“昨天是誰,在車上抱著我亂親,說‘好喜歡’?”他的指腹帶著灼人的溫度,緩緩下移,虛按在她纖細的腰側,“又是誰,在這裡……在這裡纏著我不放,嗯?”
他的每句話都像一把火,把芳菲的記憶和臉蛋一起燒得滾燙,羞得她幾乎要哭出來。
“看來,光是理論教學已經不夠了。”何旭的眼神徹底暗了下來,像是找到了懲罰的完美理由,“對於借酒行凶、屢教不改,還企圖事後抵賴的學生,必須進行一點……更深刻的實踐清算。”
話音未落,他不再給她任何辯解的機會,低頭便攫取了她的唇。
這個吻充滿了懲戒的意味,霸道而深入,帶著壓抑了一夜的焦躁和怒意,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芳菲所有的嗚咽和掙紮都被輕易化解,最終隻能沉溺在他令人窒息卻又無法抗拒的浪潮裡。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落,將兩人交疊的身影籠罩其中。何旭用最直接的方式,讓她徹底明白了——招惹他的後果,遠比那兩杯紅酒要“醉”人得多。
何旭的吻終於停了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喘息。他撐起身,深邃的目光鎖著身下眼波瀲灩的女孩,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問意味:
“還敢不敢再借酒裝瘋,嗯?”
芳菲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心臟狂跳。她看著他染上情欲卻依舊維持威嚴的眼睛,鼓起殘存的勇氣,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小聲卻清晰地回答:
“不…不敢裝瘋了……”她頓了頓,在他緩和的注視下,飛快地補充一句,聲音雖小卻異常堅定:“但是…喜歡旭哥哥是真的。所以…撩你,我還會繼續的!”
說完,趁何旭因這大膽的宣言而微微怔住的瞬間,芳菲猛地從他身下鑽了出來,跳下床就往門口跑!
她甚至來不及穿鞋,赤著腳丫,踩著冰涼的地板,逃向自己的房間。
何旭確實愣住了,他完全沒料到這小朋友在經曆了一番“懲罰”後,非但沒有乖乖求饒,反而還敢拋出這樣的“戰書”,甚至成功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他看著她倉惶逃跑的纖細背影,那抹身影消失在門後,傳來一聲輕微的鎖門聲,他才仿佛驟然回神。
何旭維持著半撐的姿勢,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半晌,抬手有些無奈地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一抹極淡的笑意從他唇角緩緩漾開,最終化為一聲混合著縱容與些許挫敗的輕笑。
“真是……膽子越來越肥了。”
他的低語在安靜的臥室裡格外清晰。
小朋友不僅學會了挑釁,還學會了跑。
他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仿佛能穿透門板看到那個麵紅耳赤的小家夥。指尖還殘留著她腰間的溫軟觸感,未消的欲念與寵溺最終化為儘在掌握的從容。
他唇角勾起一抹極深的笑意,低聲自語道:
“跑吧。我看你能跑到哪兒去。”
何旭起身時,指尖還殘留著她腰間的溫軟觸感。昨夜被她撩起的躁動未消,他扯了扯皺巴巴的睡衣領口,徑直走向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冰涼的水流卻衝不散腦海裡她醉酒親他的模樣,和那句“撩你,我還會繼續的”。他閉著眼,嘴角無意識地勾起一絲未被澆滅的甜意。
他隨手擦著濕發走出浴室,發梢的水珠滾落,劃過喉結,沒入深色的浴巾。
一種異樣的寂靜感撲麵而來。
他習慣性望向客廳,沒有她趿著拖鞋晃悠的細微動靜。那種屬於她的、鮮活的氣息,徹底消失了。
他走到客廳想倒杯水,目光掃過茶幾,驟然定格——
一張被兔子鎮紙壓著的便簽,正突兀地躺在他冷硬的茶幾上。
拿起紙條。娟秀卻略顯倉促的字跡,每一個筆畫都透著主人落荒而逃的慌亂:
旭哥哥:我回靜安苑住兩天!需要冷靜一下!——菲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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