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近一周的“芳菲失蹤事件”，像根細刺紮在何旭心裡——起初他還能借著“她或許真的忙”自我安撫，可越往後，那些反常的細節就越紮眼。
前一天晚上，他特意提前結束所有工作回家，結果等到深夜才聽到芳菲躡手躡腳開門的聲音。她臉上帶著疲憊，卻又莫名興奮，見到他時還嚇了一跳，支吾著說是在公司“加班”。
第二天一早，何旭索性沒去公司。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指尖摩挲著冷掉的咖啡杯，目光落在客房門把手上。
等芳菲揉著眼睛出來時，他甚至能清晰看見她眼下淡淡的青黑——這哪是加班該有的模樣？倒像是熬了夜、耗了體力的疲憊。
“過來。”何旭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芳菲腳步頓住，像被釘住，磨磨蹭蹭挪過來，還在揪著睡衣衣角。
何旭放下咖啡杯，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最後定格在她閃躲的眼睛上。
“這些天，”他開口，語氣平淡卻每個字都清晰，“下班就跑得沒影。打電話不是在忙就是信號不好。晚上回來時，身上帶著汗味和陌生的香水味，不是你常用的那款。”
他身體微微前傾，壓迫感悄悄彌漫開：“杜芳菲，告訴我，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
芳菲緊張地絞著手指，不敢看他：“就……就有點事情嘛……”
“什麼事，”何旭追問，聲音裡聽不出情緒，卻讓芳菲更慌了，“比‘追我’還重要？”
他特意加重了“追我”兩個字，帶著不易察覺的……幽怨？
芳菲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目光，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追你最重要！”說完又覺得太直白，臉一下子紅了。
“哦？”何旭挑眉，顯然不信，“那為什麼我感覺，某人好像已經失去熱情，準備半途而廢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清晨的陽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帶著種讓人沒法反抗的氣場。。
“天天見不到人，消息不回，連一起回家都省略了。”他伸出手，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聲音放低，帶著危險的意味，“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
他的拇指輕輕蹭著她的下唇，帶著警告：“我會覺得，你就是個三分鐘熱度的小騙子。之前說的‘喜歡’和‘追求’，都是騙我玩的。”
“我不是！”芳菲急了，被他這句話激得脫口而出，“我沒有放棄！就是……就是在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啊，想偷偷給你驚喜的！”
話一出口，她立刻捂住嘴，眼睛瞪得圓圓的——完了！說漏嘴了！
何旭的動作頓住了。眼底的探究和微慍迅速被驚訝和了然後的深邃所取代。
“生日禮物？”他重複了一遍，語氣軟了點，卻還是帶著審視，，“什麼樣的禮物，要你天天躲著，連家都不怎麼回？”
芳菲臉紅得快要燒起來，眼神亂飄，怎麼都不肯再說：“就……就是禮物嘛！現在不能告訴你！說了就不叫驚喜了！”
她看著何旭那雙能看透人的眼睛，心一橫乾脆耍起賴來，反過來問他想轉移話題：“而且！誰讓你之前老是親完就跑！還老跑去衝涼！我都……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唔……”
她的話沒能說完。
何旭已經低下頭，用一個突然的、長長的吻，堵住了她後麵可能說出來的“驚世人”話。
這個吻和以前的“教學”不一樣，帶著點小懲罰，又摻著知道真相後的躁動和期待，吻得芳菲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良久，何旭才鬆開她，看著她氣喘籲籲、滿臉通紅的樣子，眼底掠過滿意的光芒，聲音卻依舊故作嚴肅：
“看來，是我最近對你太縱容了。”
他語氣帶著無奈的威脅：“好，我等著你明天的‘驚喜’。要是讓我失望……”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留下無限的想象空間。
“現在，”他鬆開她，恢複了平時的淡然，“去吃早餐。今晚不準再‘加班’，準時回家。”
芳菲捂著有點麻的嘴唇，心跳得飛快，看著他轉身往書房走的背影，心裡又甜又懊惱——驚喜差點就沒了！而且……他剛才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好像更嚇人了！
不過……他好像……沒那麼生氣了？
芳菲摸著自己發燙的臉頰，忽然對明天晚上的“驚喜”，更加緊張和期待了。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何旭坐在主桌，心不在焉地看著台上的，指尖無意識地敲著桌麵。整晚，他都在用目光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但芳菲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影子都沒見到。打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他的臉色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沉。所謂的“生日驚喜”，就是玩失蹤，連公司重要的集體活動都不參加？
終於，主持人報幕：“……接下來，是今晚最讓人期待的神秘驚喜！這份驚喜，是送給我們最重要的人！掌聲有請——李文雅！杜芳菲！”
何旭的酒杯頓在半空。送給最重要的人？神秘驚喜？是芳菲和文雅？
燈光驟滅，宴會廳的喧囂瞬間凝固。一束冷白追光刺破黑暗，落在舞台升降台上——文雅拎著芳菲的紅裙流蘇，兩人並肩立在光裡，前者笑眼自信，後者攥著裙擺的指尖泛白，眼底卻亮得驚人。
拉丁舞曲突然響起來，重低音鼓點敲得人心跳快，薩克斯的旋律裹著異域的熱意散開。追光分成兩束暖橙色，文雅先動了：腰肢劃出流暢的ave，手撐著膝蓋俯身時，長發甩成利落的弧線，台下輕輕響起驚歎聲。
芳菲猛地脫掉外麵的寬大白西裝！裡麵的水鑽紅裙露了出來，暖光下她的腰肢顯得格外亮眼。
她的目光直直落在主桌的何旭身上，羞意沒了，隻剩熱意，踩著鼓點和文雅一起扭胯——流蘇掃過腿邊，很有勁兒；接著手臂伸直，從胸口到胯部漫過一道慢ave，像水紋裹著身體，指尖都帶著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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