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旭望著她的背影，眼底泛起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菲菲，那天怎麼回事？何總著急找你，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
芳菲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沒事，就是鬨了點小彆扭。”
她頓了頓，聲音裡透出抑製不住的羞澀，“我偷偷告訴你，你先彆跟我爸媽還有軒哥說——我跟旭哥哥領證了。”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瞬，隨即傳來文雅拔高的嗓音：“什麼？你說什麼？！”
芳菲把手機拿遠了些，臉頰發燙：“小聲點……昨天剛領的。”
“你可以啊！”文雅的聲音依舊激動，但總算壓低了幾分，“終於把你的正主拿下了！我給你保密，但這事瞞不了多久，你得早點告訴他們。”
“我知道，”芳菲輕聲應著，不自覺地朝何旭的方向望了一眼，
“等我定好時間，和旭哥哥一起回去，親自說。到時候通知你。”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斷。芳菲握著手機，還在思考該怎麼跟何旭提回家的事。
文雅掛斷電話，臉上還帶著未褪的驚訝。
崔樂端著水杯走過來，自然地在她身邊坐下，“怎麼了？接個電話就魂不守舍的。”
“是菲菲……”文雅轉過頭，眼睛還睜得圓圓的，“她跟何總領證了。”
崔樂剛喝進去的水差點嗆到，趕緊放下杯子，“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文雅壓低聲音，像是分享一個天大的秘密，“她說等定好時間，就帶何總回家見父母。”
崔樂消化著這個消息，忍不住搖頭笑了，“我哥這次是認真的。”
“是啊，”文雅也笑起來，眼角彎彎的，“菲菲聽起來特彆開心。”
崔樂看著她笑，忽然湊近了些，“姐姐，那我們也抓緊？”
文雅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弄得耳根發熱，輕輕推他一下，“你胡說什麼呢。”
“我沒胡說。”崔樂握住她推拒的手，語氣認真起來，“等他們的事忙完，你跟我回家見見我爸媽？”
文雅愣了一下，眼神閃爍，“這……太快了吧？”
“不快。”崔樂握緊她的手，“我都等多久了。”
文雅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我……我還沒準備好。”
崔樂看著她泛紅的耳尖，放軟了聲音，“姐姐，那你什麼時候能準備好？”
“至少要等菲菲這邊穩定下來……”文雅的聲音越來越小。
崔樂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抬起她的臉，“好，我不逼你。但你要記住，我一直在等你。”
文雅對上他專注的目光，心頭一暖，輕輕點頭，“我知道。”
“不過，”崔樂忽然笑起來，捏了捏她的臉頰，“提前練習一下總可以吧？下次我爸媽視頻，你來打個招呼？”
文雅瞪大眼睛，“這算什麼練習……”
“就當提前適應。”崔樂笑得狡黠，“反正你跑不掉的。”
文雅看著他得意的樣子，忍不住也笑了，輕輕靠進他懷裡，“知道了。”
崔樂摟住她，下巴輕輕抵著她的發頂，兩人都沒再說話，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窗外的陽光灑進來，將相擁的身影鍍上一層溫暖的光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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