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德把畢生話術說了個遍,阿諾特斯仍舊不為所動,眉頭一皺。
他把阿諾特斯費儘心思搞過來不單是顧及戰友之間的友誼。
呲,不懂雄蟲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如果首領隻為此事而來請回吧,我沒有通敵叛國想法。”
“敬酒不吃吃罰酒。”
雷蒙德眼神一狠目露凶芒,“元帥下不了狠心,就讓我雷蒙德做這個壞蟲!”
說罷化手為爪,爪子上有細小絨毛,扁長且鋒銳,利爪直衝雄蟲蛋而去。
雄蟲固然珍貴,前提是放對地方,遭受雄蟲迫害導致家破蟲亡的雷蒙德早就舍棄了不顧一切扞衛帝國,堅決保護雄蟲的決心。
雄蟲不值得。
他曾被現實給了當頭一棒,他在前線衝殺,愚蠢的雄蟲在後頭捅刀子。
小家都沒了何談大國。
他恨!
阿諾特斯以前再強的實力如今隻是個雙手抱蟲蛋的孕夫罷了。
瞬息間,想象中順利奪得蟲蛋的畫麵沒有出現。
喉間感到一股溫熱流淌,視線下移,如刀般鋒利的蟲翼尖直抵喉嚨,稍稍近一步便是直接歸西!
“不要輕舉妄動,雷蒙德首領你也知道,我的翅膀不僅鋒利,還有毒,拳腳無眼,蟲翼亦是。”
阿諾特斯的毒是能控製釋放濃度,同雄主親熱信息素的包裹下,是戀蟲的調味劑,在麵對敵蟲時是致命殺招。
雷蒙德駭然,阿諾特斯生蛋不久實力竟依舊恐怖如斯。
他咽了咽口水,當機立斷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開個玩笑,我們兩個誰跟誰,老戰友了,有話好好說,好好說。”
雖然蟲族雌蟲生完蟲蛋上崗的比比皆是,生完蟲蛋第二天做高風險任務的同樣有,可那都是雄蟲逼去工作養家。
痛不痛雌蟲知道,他們不是鋼筋,而且阿諾特斯生的可是雙蛋,耗費精神力是普通雌蟲的兩倍。
如此情況下居然能快一步。
“傷害我可以,但是傷害我的孩子,不行。”
“有您在我哪敢,都說是開玩笑了,以前我們不也是經常這樣做嘛,小打小鬨,不必當真,該說不說,元帥您風采依舊,不愧是老元帥親自帶出來的接班蟲,這才過了多久實力遠在我之上。”
雷蒙德語速極快,他相信阿諾特斯不是心狠之蟲,輕輕往後挪動。
談判不行情義在嘛。
情義嘛,對那些自詡正義的蟲管用。
雷蒙德暗藏算計,在凱撒星球摸爬滾打,早就不是正直的雷蒙德團長了,隻待眼前雌蟲蟲翼偏移,他必然下手搶走雄蟲蛋。
雷蒙德暗道阿諾特斯彆怪我,立場不同不相為謀。
算盤打得丁零當啷,忽然,雷蒙德腹中一痛,但聽嘭的一聲,體型略顯龐大的雌蟲瞬間朝後砸去,死死嵌入牆壁。
能將一隻體型龐大的雌蟲一拳鑲嵌牆壁,絕不是泛泛之輩。
察覺到出手之蟲靠近,阿諾特斯卻無法抱著蟲蛋躲開。
“遭了。”拚死也要保住孩子們。
阿諾特斯感覺到什麼,突然收回蟲翼,下一秒跌入溫暖的懷中,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鼻端嗅著熟悉的香味,阿諾特斯驚喜,而後不敢相信,“雄主,你怎麼來了?”
池知摟住阿諾特斯,好似怕他會消失一樣微微用力。
“雄主?”聽不到池知的聲音,阿諾特斯微微擔心,雄主是不是受傷了,為什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