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曼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眼珠子快轉成小鬥雞眼。
急!速用眼神交流!
池知做不到一個眼神心領神會的特異功能。
說什麼有一個眼神心有靈犀,瞎扯,有本事在現實用眼睛純聊天。
不過小世界是他創的,辦法總比困難多,搞讀心術等於窺視顧客的隱私,違背他一貫以來的原則。
池知弄了個小型隔絕聲音的屏障小聲說,“他們離這裡有一段距離,說話小點聲聽不到的。”
諾曼憋了一口氣,胃裡一陣翻湧。
“我,嘔,他,他的意思是那些拿來分給我們的肉是煮了以前那些旅客烹飪成的?嘔......”
池知依舊壓低聲音回複,“麵粉揉和成刷上風味佐料。”
“剛才蘇赫巴魯說了口糧不夠,說明他們自己都沒肉吃,不可能拿肉來招待我們。”
諾曼的臉色好轉僅恢複一些臉色變綠。
接下來的一幕打破長久以來形成的認知。
三位大漢不知道嘴裡嘀嘀咕咕什麼,邪乎的事情出現了!
耀眼的白光閃過,索恩身體慢慢縮小,扭曲、變形,隨著骨骼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一隻雪白的羊羔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咩~”
毛茸茸的小羊跪趴在地上,外形憨態可,它用兩個前蹄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腦袋。
完蛋了,完蛋了,要被吃了......
因為疼痛感太過真實,變化太過突然以至於暫時忘記這裡是一款遊戲。
索恩祈禱奇跡出現,至少不要死得太慘。
“成功了!”其中一名大漢一喜,他把黑布包裹的東西小心謹慎地塞回懷裡。
“去他的阿裡甫,神是偏向我們這邊!”蘇赫巴魯記吃不記打。
大手抓來,索恩嚇得後退,隻是四肢蹄各聽各的,噠噠走一步摔兩次。
聯想諾曼對雄蟲態度,“放輕鬆諾曼,你不是很討厭雄蟲嗎?”
池知明顯觀察出諾曼的異樣,他盯著死命掙紮的小羊挑眉。
索恩,家暴男。
小玖收集到的彈幕之一是索恩雌君的朋友發出來的,彈幕字數限製,他一段一段的發出去新的彈幕也衝刷不走他急於表達的心情。
[我是卡爾德的朋友,他已經懷蛋4月,我認為他是世上最傻的雌蟲,是的,沒有之一
最開始與雄蟲閣下相遇他常常和我說閣下性格好,品德高尚,嫁給閣下他將是天底下最幸福的雌蟲
事實上呢?他隻是萬千雌蟲中的一個,沒有最幸福!隻有最痛苦......無法想象一日五次鞭打已成家常便飯,閣下稍有不順心便會揮動他那醜惡的長鞭,受凍挨餓以愛之名禁錮他
得知卡爾德揣蛋喜訊,閣下第一時間不是高興,而是深深的嫌惡,嫌惡?對,沒聽錯,他嫌惡這個未經過同意擅自進入卡爾德肚子的家夥,這個自私自利用下半身思考的蟲令蟲感到無語
我勸過卡爾德,要不離婚吧?不合適又何必再勉強下去?我不明白,卡爾德昔日驕傲到底被哪隻蟲給偷吃了,他曾經可是被元帥讚揚過的不出十年定能坐上中將的位置,天之驕雌般的蟲物
卡爾德笑得讓我看不懂,我完全不清楚這種垃圾生活過下去有什麼意義,閣下在家裡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照顧他的衣食起居還得照顧他幼小的心理
懷著蛋的雌君閣下都能下得去手,哎,我是說,至少也得等生了蛋吧
我多次想舉報,但我下不去這個勇氣,因為我擔心我和卡爾德做不成朋友,他太愛閣下了,有時候神誌不清的說當年閣下有多好多好
真的好嗎?倘若真的如卡爾德所說那般美好,那為什麼經常愛笑的雌蟲再也笑不出來了?
所以我真的很佩服謝宏的勇氣,而我是一名懦夫,卡爾德的婚姻讓我對閣下產生深深的畏懼,我也害怕,害怕步入婚姻的墳墓]
字裡行間心疼朋友的處境,痛斥閣下的殘忍,而索恩正是卡爾德的雄主。
索恩眼神惶恐,不斷咩咩叫著,全身肌肉不受控製地顫抖。
躲藏在乾草堆後麵的諾曼緊張得快忘了呼吸,他緊緊地抓住池知衣袖。
“雖然我很討厭滿嘴臭屁話的雄蟲,但是眼睜睜看著同胞死去死話我做不到......”
諾曼偽裝亞雌身份並且怒噴雄蟲的臟話幾乎張嘴就來,眼前情況毋庸置疑,他是隻心軟的雄蟲。
他無法看著同類在自己眼前死去,正如當年看到雄父打死雌父,陰影永遠烙印在心底。
見死不救一回事厭惡雄蟲又是另一回事,這一點既矛盾又不衝突。
池知多看了一眼。
善良的雄蟲,在畸形的社會難能可貴。
“我有個辦法,不過會有點危險。”池知輕聲說。
大概聽了幾段關鍵句子,諾曼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好主意!”
“等等。”池知拉下諾曼又說了幾句話。
“我數一二三,開始救援行動。”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