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命運之路並非一條直線,路上會麵臨波瀾、曲折以及岔路的十字路口。
玩家的選擇會影響到遊戲係統給出的劇情,從而改變npc結局的軌跡。
簡單來說四個字,事在人為。
不管玩家選擇哪一種陣營,遊戲容許從旁乾預達成玩家所在陣營的目標,一切皆有可能。
考慮到雄蟲逃出去的幾率太低,為了有效提高出逃數量,池知惡劣地向部分蟲發布個蟲任務:【探索潮霧】
探索成功玩家可以獲得100積分,係統向玩家傳達積分作用有十幾個動物形態的玩家當即接了下來。
鏡子中畫麵一閃,9位進入潮霧雄蟲玩家的顛倒夢魘畫麵閃過,最終停在一隻臃腫的雄蟲畫麵。
這位雄蟲玩家能進入潮霧基本上全憑僥幸。
一股尿意來得突然,他落下大部隊以天地為廁,準備為大自然做貢獻,褲鏈剛拉到一半,潮霧瞬間覆蓋。
直播間觀眾差點看到非禮勿視畫麵,正在喝水的雌蟲差點噴出來。
隻不過不該出現畫麵自然不會出現,辰星直播間隨時做好黑屏準備。
與剛進入遊戲時紅光滿麵不同,此時這名體態圓潤的雄蟲抱著腿蜷縮山洞之中,他臉上一臉慘白,腦海之中不停閃過“自己”的臉。
圓潤的雄蟲名為瓦登,他的臉盤很大,臉上贅肉把眼睛擠成一條縫,滾圓的肚子撐緊沾滿泥巴的米白色長褲的褲頭。
瓦登在夢裡體驗一把角色互換,他一下是蓋文,一下又是蓋浩,接著又成了早已逝去多年的雌君。
在他的理念之中,雌蟲賺錢給雄蟲花乃天經地義,問雌子要錢儼然成為家常便飯,然而當權力的位置調換,切身體會到雌蟲背負責任。
因為錢不夠花,“自己”引來街坊鄰居評理,慫恿所有蟲斥責長子,最後拿著錢嬉笑著揚長而去。
夢裡頂替蓋文身份的瓦登過著食不果腹的日子。
他一大早便被催著起來去末星采礦,由於成為了未成年蓋文的緣故,上麵故意克扣一大筆錢,剛打算用賺來買點食物墊肚子的星幣卻被“自己”毫不留情奪走,肚子生生挨餓一整天,第二天,同樣的一幕再次上演,瓦登最後被活活餓死。
畫麵一轉,他頂替了蓋浩的身份,因為錢,“自己”把次子綁了,商量著賣出個好價錢。
困在鐵鏽籠裡的瓦登看向外麵的“自己”因準備收到一筆不菲巨額而笑得合不攏嘴的臉,瓦登打心底裡湧出恐懼的情緒。
黑市活著進去,躺著出來,小則半死不活,大則生不如死。
在等待買主期間裡,瓦登受了不少苦,最看不起的長子拿著辛苦血汗錢來救他,這一刻,這位辰星遊戲直播間排行第三的主播蓋文的雄父對曾經做過的事情悔得腸子都青了。
後悔不過半刻時間畫麵變化,劈頭蓋臉地一鞭一條痕,一摑一掌血讓瓦登深深地體會到切膚之痛。
諸如此類場景不斷地在重複。
鏡子裡的畫麵切換,突然,一個對話場麵引起池知注意。
雄蟲名為米格,他在顛倒夢魘裡沒有激發血腥畫麵,同時也沒有激活美夢,反倒夢到的內容是刪除了顛倒二字的夢魘。
米格性格膽小,是眾多雄蟲欺負的對象,所以讀幼稚園時期沒有蟲喜歡和他玩,直到讀高中漸漸好轉,認識一些朋友。
然而此朋友非彼朋友,雄蟲圈階級分明,一級壓一級,偏巧米格鶴立獨行這讓低級雄蟲有了因為等級差異而區彆對待的宣泄口。
他們眼熱米格的高階精神力等級,嫉妒他的子爵家室,恨不得取而代之。
一日,米格的光腦不見了,他找了很久,枕頭底下、書桌上麵、櫃子裡麵。
他壯著擔心問玩得最好的朋友,“我光腦不見了你有看到我的光腦嗎?”
“你那個光腦挺貴的,要不我幫你一起找找,米格你的光腦密碼是什麼?知道密碼我們說不定可以找到。”
那位朋友一副很關心的樣子拉著米格安慰。
光腦可以蟲臉識彆,指紋識彆或者本蟲自動感應進入,也可以輸入密碼進入,不過知道密碼對找到丟失光腦起不到一丁點作用。
傻米格一股腦說了出去,全然未覺光腦他的就是被這隻雄蟲給偷了。
一般偷東西的不一定家境貧窮,當想欺負一隻蟲或者追求刺激時候再富有的雄蟲可能會乾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