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知一時分不清是他自己有的不穩定穿梭能力還是宇宙漩渦給他帶來的錯覺。
但每一次回到過去都有共同點:見到阿諾特斯。
這股能量來得快去的也快,正當池知認為自己判斷錯誤時,場景如潮水般迅速向後倒退,轉眼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鼻腔充斥刺鼻的黴味,衝得蟲直皺眉頭。
陰暗潮濕監獄內,一個破爛衣衫的雌蟲被吊在半空中,渾身血肉模糊,臉色青紫,奄奄一息。
他雙手緊緊地抓著身邊的鐵鏈,眼神渙散而空洞,就這樣呆滯無神地望向遠方,仿佛失去了靈魂和生命。
雌蟲脖子佩戴抑製環,有些年代開始生鏽的金屬環緊緊勒住脖子,因而無法自行修複傷口。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隻知道過了今天或許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
“帝國年輕一代最厲害的雌蟲,好、慘、啊~又醜又臟!真令蟲感到作嘔,不過嘛,身材還算過眼,隻要你和我走,我考慮考慮把你納為雌奴。”
肥胖雄蟲抖了抖滿臉贅肉,趾高氣揚道:“首先跪下來求我。”
金發雌蟲長期未飲水導致起皮的嘴唇張張合合。
明明渾身虛弱,字句卻鏗鏘有力,“做夢,滾。”
唯一一個從前線回來的雌蟲年少成名,無數貴族投來橄欖枝。
淪落至此,全因其不肯妥協。
又聞此子是老元帥培養的接班蟲,精神力高且立下戰功,一個有可能接班元帥位置的雌蟲直接動到那群貴族蛋糕。
老元帥壽命將至,這個高位豈能拱手讓蟲。
“喲謔,敢叫我滾?真是欠調教看我不打死你!”肥胖雄蟲氣截,他抓向那最大的刑具,作勢狠狠打下去。
刑拘帶著根根鐵刺,一棒子下去非死即傷。
反正雌蟲皮糙肉厚,能屈尊動手打他就是賤雌榮幸!
想想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雌蟲即將死在自己手上,他的麵容凶狠而得意。
忽地,驚異發現持著鞭子的手寸進不得分毫!
池知目光森然,眼神像刀鋒般銳利,方才見到這般場景連呼吸都短暫凝固住。
他恨不得捧手心裡的雌蟲,他怎麼敢的。
“你是什麼蟲,重點監獄隻有通行證方可入內,怎麼進來的?!”
“他身上的傷是你打的?”
池知捏著肥胖雄蟲手腕用力收縮,他盯著眼神黯淡下去的雌蟲開口。
“說話!”
池知突的鬆開手。
“啊!”肥胖雄蟲想搶奪刑具,由於慣性導致踉蹌,一屁股墩坐在地上。
“屁股,我精心保養的屁股......”他嘴裡喃喃不著調的話。
當池知目光掃過時,房間的溫度降了幾度,那雙深譚眸子沒有絲毫溫度,宛如冰封萬年寒潭。
那股呈碾壓之勢的精神力壓得雄蟲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