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塞倫作為主心骨指揮,弗朗駕駛的機甲上道道星獸留下的爪痕,不僅是他,並肩作戰的機甲也好不到哪裡去。
清醒過來的維利普滿臉懊惱:“啊啊啊氣死我了你這一坨蟲屎居然模擬雌父聲音騙我!”
維利普滿血複活趕緊加入行列之中,化憤怒為動力,小隊多一個助力分擔部分壓力。
直到喬恩悠悠轉醒,隊友奮戰背影映入眼簾,他視線落在弗朗機甲之上,瞳孔驟然緊縮。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喬恩喃喃:“爛命一條,我根本就不值得的。”
他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在他死後死後不久,弗朗做了件大事:加入反叛軍。
加入的原因簡直不可思議,因為帝國是不允許對雄蟲下手他就另辟蹊徑,作為反叛軍第一梯隊和希赫勒帝國軍隊對抗。
之前鬨得撕破臉皮,在他死後居然為了替自己報仇,不惜以生命代價,衝殺在前。
大好前途,風光無限就此葬送,死了。
反叛行動正式對戰前弗朗竟然踉踉蹌蹌走到他的墳墓前。
他胡子拉碴,雙眼通紅,手裡握著瓶啤酒,一口喝乾,又順手給他一瓶酒。
是的,遞酒。
給死蟲喝酒,喬恩第一回見到,而那隻死蟲還是自己。
傾斜下的酒瓶流出來液體浸入土地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慢點喝沒蟲和你搶,不夠還有,我現在賺得星幣可多,管夠。”
“沒喝過吧,口感可還行?剛上市的市值8萬一瓶,以前說好了要一起去喝最貴的酒,你,哎。”弗朗和老媽子嘮叨一樣,重重歎了口氣。
“當初說了不聽,弄成這樣,怪誰?”弗朗嘴唇囁嚅,聲音悶悶的,“在下麵很冷吧......”
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的原因還是其它什麼,總之看起來很糟糕。
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襯衣,袖子卷到胳膊肘處,露出精瘦結實的小臂和古銅色的胸膛,襯衫領子也解開了好幾個扣子,素日齊整的衣衫皺巴得厲害。
雌蟲喜歡白淨,常常搗鼓變白秘籍,更愛整潔和乾淨。
這不像弗朗風格。
弗朗倚靠墓碑頹然滑下,他閉著眼,從胸口袋子掏出煙點燃,邊叼著根煙,邊自嘲的笑了笑。
“倔脾,雄蟲有什麼好的,他隻出現一個月卻能抵得過我們七年交情,喬恩不是我說,你看蟲不行啊!”
“我那麼大個活蟲晃你麵前都看不著。”弗朗前言不搭後語。
“沒事,再等等,再等等吧......我很快下去陪你......”
弗朗沉默片刻,冷不丁開玩笑:“蠢笨用來形容維利普就算了,你湊什麼熱鬨。”
“有個秘密我隱藏很久,本來想畢業後穩定再告訴的,似乎有點晚。”弗朗撐著地麵拍了拍褲腿站起,滿臉認真:“喬恩,我喜歡你。”
忽地弗朗噗嗤一笑:“我猜你一定會說開玩笑的,然後再狠狠給我一巴掌,但偏偏我寧願給我甩臉色也不想以這種狀態同你說話。”
“小蜻蜓,我是認真的。”
弗朗有一句沒一句的,喬恩也隻靜靜看著,聽到後麵的話,他渾身一震。
雌蟲和雌蟲,怎麼可能,怎麼行?
正滿臉不可思議,緊接著意識回攏。
喬恩的思緒已經攪成一團亂麻。
“喬恩醒了!怎樣還能動不?”
弗朗看到喬恩機甲有所動彈,邊對敵邊往喬恩方向靠攏,礙於星獸攻擊變猛退後的速度變得極慢。
喬恩心頭一緊,沒來由地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