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都是要風景畫吧?
風景畫多好看?
又尤其是要鏡湖實景的風景畫,既好看又有意義。
多好?
就像剛剛那個小夥子那樣。
老人家還要考慮個啥啊?
很快,岑河想好了,說道:“我要一幅最多的畫。”
“啥?一幅最多的畫?啥意思啊這是?”現場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
就連李悠然、宋易、古意三個人,都有些錯愕。
他們本來也以為,岑河會和那個小夥子一樣,要一幅鏡湖實景的風景畫。
畢竟,這樣的畫最有意義。
而且,風景畫又幾乎人人都喜歡。
沒想到岑河竟要一幅最多的畫。
這個要求乍聽之下,確實有些難以理解。
“最多”,好像是要很多幅畫的意思。
但明明又隻有一幅畫。
一幅最多的畫,這不自相矛盾嗎?
不過,仔細去揣摩一番,又似乎能夠理解了。
但即便是能夠理解,這樣一幅畫它也沒法畫啊!
在一幅畫上,畫出最多的畫?
應該是這樣理解吧?但這要怎麼畫?
就連宋易、古意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沒有什麼頭緒。
古意失笑道:“岑老不愧是數學家。就連作畫要求都要和數學扯上關係。用數學術語說,這是要畫一幅無窮多的畫吧?這不好整。真不好整。”
宋易也是一笑,說道:“的確不好整。現在就看水木畫社要如何畫了?估計他們難以下筆。岑老這一次,真的給他們出了一個難題啊!”
水木畫社一共有三十幾個人在現場。
包括副社長段銘,也是現場的負責人。
剛剛說話的就是他。
還有三位資深畫家。他們的繪畫技藝都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
這樣的福利活動,就是由他們三位負責為遊客作畫。
剩下的人都是畫社成員,有職業畫家,也有業餘畫家。
此時,水木畫社包括副社長段銘、三位資深畫家在內的所有人,全都一臉驚愕。
這樣的作畫要求,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像這樣的福利活動,他們已經舉辦過上百次,為數百名幸運觀眾作了畫。
僅僅隻是在鏡湖,就至少為超過百名的遊客作過畫。
大部分遊客都是要求畫鏡湖實景風景畫。
少數一些遊客會提出其它要求。
但再是其它要求,那都是正常要求,提筆就能畫的那種。
哪像這位老人家,要一幅最多的畫。
這啥意思嘛?
是要在一幅畫上,畫出最多的畫嗎?
就算可以這裡理解。
但關鍵是這要如何畫啊?感覺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下筆啊!
老人家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們嗎?
部分畫社成員心裡,隱隱有了些不高興。
他們免費送福利,這老人家還故意為難他們。這明顯不對嘛。
當然,他們隻是在心裡有些不高興,並沒有表現在臉上,更沒有說什麼。
畢竟,無論什麼樣的要求都可以提,這是他們自己說的。
那人家現在提出這樣的要求,也沒什麼問題不是。
副社長段銘、三位資深畫家,以及其餘一些畫社成員倒是沒有生氣。
既然自己說了什麼要求都可以提,那人家現在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完全可以的。
況且,老人家應該並不是在故意為難。
沒道理故意為難啊!
那麼,現在關鍵是這一幅畫要如何畫?
段銘和三位資深畫家都在思考。
感覺真的是毫無頭緒,不知道該如何下筆?
難道要給老人家說,這個要求他們畫不出,讓老人家換個要求?
這樣會有損他們水木畫社的名氣啊!
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能這樣。
想,努力想,到底應該如何畫?
水木畫社的人在思考,現場的遊客們則在低聲議論。
“老人家這什麼要求啊?哪有這樣的要求哦。這根本沒法作畫嘛。”
“我也覺得沒法作畫。要一幅最多的畫?人家在一幅畫裡,怎麼去給你畫出最多的畫嘛?老人家這不為難人嘛。”
“當然。老人家肯定也不是故事要為難人。老人家應該的確是想要這樣一幅畫。隻是,這可能真的把水木畫社難住了哦。”
“被難住了那也沒辦法。畢竟,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是他們自己說的。現在,再困難也要想辦法解決不是。”
“關鍵是這要求無解啊!咱們雖然不會畫畫。但一幅畫有沒有可能能夠畫出?咱們還是能夠判斷的不是。這要求,沒法畫。無解!”
“這麼說也是。這已經不是難度有多大的問題了。而是根本不可能畫出。這下子難搞了。”
“估計水木畫社會讓老人家換一個要求吧?”
“最後肯定隻能如此了。咱們都理解,這並不會影響水木畫社的名氣。”
“不。我們能夠理解,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夠理解。事情往往就是這樣,很多人才不會管你什麼客觀原因呢。他們隻看結果。所以,水木畫社的名氣肯定是會受到一定影響的。”
“水木畫社的人現在全都在思考、商量。看他們最後會如何選擇吧?”
“要不他們隨便畫一幅算了。老人家雖然這樣要求了,但他自己其實不知道,自己具體要一幅什麼樣的畫吧?”
“好像還真是這樣。隨便畫一幅,想來老人家也不會說什麼。”
“……”
遊客們各種議論。
而他們關於隨便畫一幅的說法,水木畫社也有人想到了。
“要不就畫一幅風景畫吧?那老人家自己應該都不知道,自己這要求能夠畫出什麼畫來?他就是隨口一說。我們隨便畫一幅,他也就收下了。”
段銘搖頭,“不可。那位老人家或許的確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要一幅什麼樣畫?但如果我們的畫沒有足夠的說法的話,隻怕會讓那位老人家十分失望。”
“他失望就失望啊。誰讓他自己要提這樣的要求嘛。”
段銘道:“你們仔細看看那位老人家。我總感覺他不像是一位普通的老人家。總感覺他有什麼身份。他提出這樣的要求,或許是因為我們水木畫社的名頭不小,他想考究我們一番。如果我們的畫讓他失望了,這是十分遺憾的。”
“有什麼身份嗎?”畫社其餘人全都再仔細去看那老人家。
這一看,好像的確是感覺,那老人家不是普通的老人家。
難道真有什麼身份?真是想要考究他們水木畫社一番?
這該如何是好?
水木畫社的人全都皺起眉頭。
段銘又說道:“我們換個角度想。這其實也是一次機會。如果我們這一次的畫,能夠讓那位老人家滿意。那麼,等這件事情傳開之後,我們的畫社一定會跟著受益。”
其餘人一想,還真是這樣。
換一個角度去想,危機往往也意味著機會。
隻是,他們這一次真的能夠將危機,轉變為機會嗎?
怕是沒什麼希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