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聽後憤恨地握了握拳頭,這樣的人渣憑什麼能這麼恣意地活著?
她現在甚至懷疑,上輩子爹娘的死也不全是意外。
畢竟上山伐樹的工作都是這個副場長在安排,難保他不是故意殺人滅口。
想到這,黎初便覺一股恨意直衝天頂蓋。
前世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又席卷而來。
黎羽晨看出她的不對勁,連忙抓住了她的手,“小妹,你是不是冷?手怎麼在抖?”
黎初深呼一口氣,握住大哥的手,漸漸平靜下來。
“大哥,這個人他和場長關係好嗎?是不是場長在護著他?”
“不是,場長和他壓根不是一路人,場長為人正派,隻不過很多時候他也沒辦法。”
黎初點了點頭,既然和場長關係不好,事情就好辦多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起碼鬨大了,也不會影響家裡人和他們大隊批木頭的事。
“大哥,我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
“你先把剛才說的那些傳聞整理出來,用不同的字跡寫幾封舉報信,反正不管真真假假全部先寫出來,越詳細越好。”
黎羽晨微微歎了口氣,“來的時候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之前傳言那麼盛都沒把他給扳倒,就憑幾封匿名舉報信能行嗎?”
黎初眨了眨眼,“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總歸會有機會的,咱們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火上澆油。”
黎羽晨眉心跳了跳。
他妹剛才說的是等待時機,不是創造時機吧?
“初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哪能呢,咱們倆在一塊生活了二十年,我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你,對吧哥?”
說著,她直接從旁邊桌子上拿了一摞紙和筆。
“來,我幫你一塊寫。”
寫舉報信她熟,都是熱乎的經驗。
黎初洋洋灑灑,很快寫滿了一頁紙。
甚至還有些意猶未儘,未能全部抒發儘興的感覺。
可惜時間已經不早,大嫂也依依不舍從隔壁屋走了出來。
“雲崢睡了,我們也該走了,萬一被人發現就麻煩了。”
黎初起身把雞肉裝進了小鍋,又裝了一點雞湯,用繩子捆得結結實實。
“你們把這個帶回去,這鍋你們也留著,我這裡還有一口小鍋。”
任夏槐一時哽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剛才雲崢和她說好多悄悄話,說了他姥姥一家是怎麼對待他的。
又說了他姑姑是怎麼一個人單挑他們一家人,從狼窩裡把他給解救了出來。
還有很多很多來到鄉下後發生的事。
其實這些就算不說,她也能看得出來。
雲崢被她養得很好,比之前黑了點,但是結實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
黎初見大嫂又開始掉眼淚,連忙拍了拍她。
“大嫂,什麼都彆想了,就算天塌下來了還有咱們一家人一起扛著。
不為彆的,就看在雲崢還這麼小,你也要咬牙闖出來。”
熬了個大夜,最直接的結果就是早上起不來。
直到聞到廚房傳來了米粥的香味,黎初才恍恍惚惚地睜開眼。
“雲崢,你做飯了?”
雲崢正踩著板凳,拿著勺子攪拌著鍋裡的米粥。
聽見姑姑醒了,這才應了一聲,“姑姑,起來吃飯了!我熬了紅薯稀飯!”
黎初伸了個懶腰,換上衣服下了床。